与璧仁和浣越见面之后,楚玉琳就那些半副富春山居图和红芳斋的“贵宾卡”去书房找赫连霆。
旁得倒也罢了,唯独这半副富春山居图,就算楚玉琳不是十分精通书画的人,也知道这幅图是无价之宝。黄公望笔下磅礴的山水跃然纸上,令人心生敬畏。
楚玉琳觉得开心,便想找赫连霆说说,要是能寻回这富春山居图的下半部分,那也算一件好事。说不定这一幅图就能完完整整地保存下去,也算是一件功德。
于是她来到书房,恰巧看见孤月正在跟赫连霆商议着什么。
一进书房,赫连霆看见她,便说道:“玉琳,你来的正好。”
“可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需要上我了?”楚玉琳有些好奇。
“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们在楚北辰手中发现的火铳?”赫连霆问。
楚玉琳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
“我还记得,你那时劝我,可以研究这种东西,投入战斗。”赫连霆说道:“于是,回来之后,我就让孤月着手安排这些事。”
赫连霆伸手,拿出了一只火铳模型,说道:“孤月让人仿照我们缴获的那支火铳做了个模型。”说罢,将那支模型递给了楚玉琳。
楚玉琳接过模型,仔细地观察了一遍,这只火铳看起来不过是一根管子,十分简陋,样子也不够精巧……但毕竟是古代的工艺制品,也不能要求太多。
于是楚玉琳便说道:“需要把这竹管换成金属管,应该可以更好用一些。”
孤月点了点头,说道:“火药的制作和细节都需要注意,还需要很大的改进。”
楚玉琳想了想,又补充道:“关于火药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很有可能伤不到敌人,却会伤到我们自身。”
孤月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此刻房间中只剩下赫连霆和楚玉琳。
赫连霆便问道:“怎么了?我看你刚刚进来时候那么开心。”
楚玉琳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拿出了富春山居图。
“富春山居图?”赫连霆微微讶异地看着这幅图画,然后俯下身,全神贯注地看着画间的笔迹,和卷前的题跋,
“竟然……是真迹。”赫连感叹了一声,问道:“玉琳,这画是哪里得来的?”
楚玉琳坐在旁边地椅子上,说道:“今日浣越居士带着厚礼来跟璧仁致歉,就是这份富春山居图。”
“还真是份厚礼啊!”赫连霆感叹。
“阿霆,我想问问,现在可否能寻到富山春居图下卷的下落?”楚玉琳问。
“这富山春居图,前几年赫连胤也在派人寻找。并且找到了,按理说,这全卷都已经呈给赫连胤了。”赫连霆说道。
“可这半卷……”楚玉琳疑惑道。
“只能说明赫连胤那里的半卷是假的。”赫连霆下了结论,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幸好是假的。”
“诶?怎么说幸好?”楚玉琳问。
赫连霆叹了口气,说道:“听说那卷富山春居图上,已经被他写满了跋文。”
“写满了?”楚玉琳一惊,低头看那副画,那层层山水之间留下了不少空白,代表了远天的意向。让人觉得天高地远,气象万千。
倘若这些留白真的被跋文写满了,那还真是……暴殄天物,惨不忍睹。
想到这里,楚玉琳也忍不住感慨,说道:“幸好,他手里的那卷是假的。”
“只是不知道,那真正的下半卷在哪里。”楚玉琳叹息一声,说道:“若再是让不懂画的人白白毁了,倒是十分可惜。”
“玉琳,你相不相信缘分?”赫连霆忽然问了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楚玉琳却认真的想了起来。
缘分,缘分。什么是缘分?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缘分吗?
她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到了这个地方?又为何会遇见赫连霆?又为何会爱上他?
这难道就是缘分吗?是缘分把她带到了他的身边,是缘分让他们相爱吗?
除了缘分这个答案,楚玉琳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来解释这些事件的原因。便点点头,说道:“我相信吧。”
赫连霆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原来是不信的,可今天,我信了。”
这是什么意思?楚玉琳不解。只见赫连霆站起身,走到旁边放置着书画的瓷罐中,拿出了其中一卷。
楚玉琳爱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赫连霆手中的画卷,难道……
赫连霆把手中的画卷打开,正是富春山居图的下半卷,恰好能与楚玉琳手中的画卷对在一起。
“你……你怎么会有?”楚玉琳惊讶地看着赫连霆。
赫连霆轻轻抚摸着画卷,说道:“在赫连胤寻找这幅画的同时,我也在找。但因为这真品只有半卷,无法交给赫连胤,便用了一副最相像的赝品交了上去,幸好,他也没看出来什么。”
“幸好你没有交上去,若是真品在他手中毁了,可真是可惜了。”楚玉琳也十分开心,仔细地打量着这幅完整的画卷。
“所以……”赫连霆伸手将楚玉琳揽入怀中,说道:“我才觉得,说不定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刚好你有上半卷,我有下半卷……”
楚玉琳微微笑了笑,大概这就是缘分?
“对了,还有一件事。”楚玉琳语气一转,忽然变得不太高兴。
“怎么了?”赫连霆问。
楚玉琳扔给了赫连霆一个小牌子。红木花纹,上面雕刻着莲花的纹样,和“红芳斋”的字样。
看到这个,赫连霆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可他还是笑着问:“这个是?”
“浣越送过来的,你我和璧仁一人一块。红芳斋免费吃喝玩乐牌。”楚玉琳一口气说完,偏过头去,不再看赫连霆。
“免费啊……”赫连霆装作赞叹的样子说道:“那可得好好领教领教。”
“你!”楚玉琳气不打一处来,对赫连霆说道:“你要是敢去看漂亮姑娘,我就跟你缘分尽了!”
赫连霆看着楚玉琳气鼓鼓地样子,忍俊不禁,笑到:“放心放心,我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