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席是国外归来的医科高材生,归国后,不想按部就班地进大医院,干脆跟几个朋友开了个私人诊所,没有朋友介绍概不接诊,反正这帮阔少不缺钱。
到了地方,吕子哲拦腰抱着昏迷的吴芷瞳一脚踹开大门:“房席,给她看看。”
“哟,这不是吕少吗?”正跟一帮子朋友吹水的房席站起身,惊讶地看向吕子哲怀里的吴芷瞳,“这是怎么了?”
“没工夫跟你解释。”吕子哲把吴芷瞳小心放在诊疗床上,烦躁地按按眉心,“快帮忙看看她怎么样。”
“啧啧,看不出来啊吕少,下手可真狠。”房席调侃着,手上动作却不慢,招来助手里里外外做了个详细检查,“额角的伤看起来狠,实际上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她的健康状况,体虚,贫血,看起来精神压力也很大,我说吕少,这丫头怎么惹着你了,至于这么下狠手吗?”
“不是我打的。”吕子哲皱起眉头,看向床上哪怕在昏睡中也眉间紧皱,不得安稳的女孩,心下烦闷越甚,那个吴春华也真是,就算对女儿不满,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呐。
连他自己都没舍得下过手的女人,居然……
“她先交给你,我去有点事。”抛下一句,吕子哲快步离开诊所,像是在逃避什么。
看着吕子哲的背影,房席玩味地笑起来。
吩咐人把吴芷瞳移到病房,挂上水,房席眼珠一转,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哟,顾少,刚刚有个满脸血的女人被送到我这儿,你猜是谁?”
没等房席说完,另一边的顾明泽就猛地挂断了电话。
房席吹了声口哨,这丫头还真厉害,居然让顾明泽这么上心。
半小时后,顾明泽风尘仆仆地赶到,上来一把抓住房席的衣领,脸色阴沉地出水:“怎么回事。”
“哎哎哎,冷静冷静,那丫头没事!”房席连连解释,好说歹说让顾明泽先放开手,带他进了病房,指着床上打着吊水的吴芷瞳,“看起来吓人,其实伤口并不深。”
说着,想起吕子哲把人送来时的模样,不禁感叹:“说真的,人果然不可貌相啊,谁能想到向来温文尔雅的吕家大少,动起手来这么狠。”
“吕子哲?!”顾明泽猛地回头瞪向房席,“这是吕子哲干的?!”
“吕少不承认是他干的。”房席耸耸肩,“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这女孩又体虚又贫血的,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不过吕少既然把她送到我这儿来,代表还是在乎的吧,说不定真不是他干的,也是,一个大男人,要真这么干,也太丢分了点。”
顾明泽专注地看着病床上的吴芷瞳,房席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上次在郭家,吕子哲怎么对吴芷瞳的,他清清楚楚看在眼里,那种眼神他再明白不过,那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可吕子哲不是已经和郭月成订婚了吗?结婚之前就在外面乱搞,郭家能忍?
而且吴芷瞳看向吕子哲的眼神复杂难言,几乎能让人脑补出一场三角感情大戏。
当然,顾明泽不是房席,他只是气愤于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喜欢那样一个人渣,在订婚的情况下还继续在外面不清不楚,那种男人,哪一点比得上自己?
此时,吴芷瞳终于悠悠转醒,睁开眼睛,一片模糊之后,是两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我,这是在哪儿?”
“你终于醒啦!”房席一个箭步冲过来,夸张地喊,“再不醒,明泽恐怕就要冲出去找吕子哲决斗了!”
“闭嘴。”看也没看抽风的好友一眼,顾明泽看着面色苍白的吴芷瞳,冷峻的面孔下难掩关心,“你怎么样?”
“我很好……”吴芷瞳想要撑起身体,却被房席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
“干什么干什么,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可别作死。”房席一边检查着吴芷瞳的情况,嘴上一点不留情,“头上的伤都是小事,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街边的流浪汉都要比你好,乖乖的躺着别逞强,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止是晕倒了……”
“谢谢你们……”耳边房席滔滔不绝,顾明泽虽然没有说话,不容置疑的眼神却表现出对房席叮嘱的赞同,吴芷瞳有些愣愣的。
好像每次丢脸到极致的时候,总是会碰到这两个男人,尤其是顾明泽。
这次,自己又被他们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