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吴芷瞳回应,果断挂断。
放下手机,郭月成若有所思地看向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导管,尚在昏迷中的吕子哲,想到什么,嘲讽地笑了。
挂掉电话,吴芷瞳瘫坐在地,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相信这件事跟吕子哲没有关系,她一个小老百姓,除了吕子哲,还有谁会这么大费心机,绑架自己的父亲呢?
一手握紧手机,吴芷瞳就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紧张地等待着郭月成的消息。
从傍晚等到黎明,吴芷瞳已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吴芷瞳心下一震,满怀希望地接起,却是顾明泽的声音:“芷瞳,有你父亲的消息了,现在过来老地方的咖啡厅,快!”
顾明泽的声音很着急,吴芷瞳也慌了起来,赶紧爬起身,也来不及洗漱就冲了出去。
到了地方却没看见顾明泽的身影,吴芷瞳四处打量,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房席。
房席戴着一顶大檐帽,眼睛被墨镜遮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
快步上前,吴芷瞳急问:“房少,怎么是你?顾少呢?”
“明泽他被关在家,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房席冷笑一声,墨镜后的双眼看不出情绪,“不愧是吕家的人,端的是心狠手辣。”
“你说什么?顾少怎么了?”吴芷瞳焦急地连声问。
吴芷瞳脸上的关心不拟作伪,房席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明泽下手不干净,被吕子哲抓住把柄告到了军政部,好在顾家在军界面子不小,顾老爷子才能压下这件事,只处分明泽暂时禁足在家,哪里都不准去。”
“怎么会这样?”吴芷瞳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怎么转眼就,“真的是吕子哲干的?”
“当然,这种事我还能乱说吗。”房席撇撇嘴,“先不说这个,明泽托我带给你的消息……”
话没说完,几名身着全黑西服,带着墨镜的肌肉大汉闯了进来,把吴芷瞳和房席的座位团团围住。其中为首之人看着房席,寒声道:“有些事该说,有些事不该说,还望房少明白。”
“呵呵,动作还真快。”房席冷笑一声,“怎么,一个顾明泽不够,现在准备对我下手了?”
“房少误会,我们老板绝没有那个意思。”之前开口的人正色回答,“奉命行事,还请房少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你们,我怎么敢?”几个大汉默契十足,分工明确,一点死角都没给他们留下,即使是站着,也是紧绷着浑身的肌肉,时刻防着被攻击,一看就是部队出身,房席身手虽不错,也不敢独自拖大,给了吴芷瞳一个安慰的眼神,起身跟着来人走了。
走之前,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向吴芷瞳浅浅鞠了一躬:“抱歉,惊扰吴小姐了,您的父亲已经找到,郭小姐让您马上去第一医院重症监护病房。”
说完,带着房席不见了踪影。
吴芷瞳一愣,猛地提起包就往外冲。
到了重症病房,父亲果然安稳地昏睡在病床上,郭月成就坐在一边。
见吴芷瞳来了,郭月成起身,冷冷地看过去:“医生检查过了,没有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养养就好了,吴芷瞳,希望你还没忘记自己答应的话。”
“没忘没忘。”吴芷瞳欣喜若狂地看着病床上的父亲,连声道谢。
既然人已经来了,郭月成没有兴趣继续待下去,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病房,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她是怎么找到吴春华的。
医生说病人需要安静,吴芷瞳再三确认父亲平安后,在护士的劝说下也离开了病房,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吴芷瞳摁着胸口,只觉心有余悸。
还没完全舒口气,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面前,吴芷瞳瞬间怒气上涌,站起来质问:“你来干什么?!”
吕子哲穿着一身米色休闲服,看起来温和了不少,闻言也不生气:“来看你父亲。”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吧。”吴芷瞳嗤笑一声,“怎么,刚刚才摆了愿意帮我的顾少一道,转眼就来装好人?”
“顾少?顾明泽?”吕子哲皱眉,“那件事跟我无关。”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现在的吴芷瞳已经不想跟吕子哲纠缠下去了,“我一个卑微的女人,怎么敢质疑吕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