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空洞,而绝望。
他把我压在怀里,粗重的喘息声就在我的耳边。
下巴磕着他的肩头,我感觉很不自在,相信他也是。所以我挣扎着要起来,没想到被他大力地按着,并不放松。
“陆总……”
“我饿了。”他却忽地松开我,无端说出这么句话来。
“那我去把牛排热一热。”我想要站起身,又被他捏住了腰身不让动。
“谁说牛排凉了不能吃?喂我。”
我一愣,这才转头拿了个叉子叉起了一大块的牛肉,他却闭口不吃。
神经病!
我的手在半空进不得,退也不是。他倒好,撇过了头,这才冷冷开口:“冷的牛排我不吃,你放嘴里热热我再吃。”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的口味这么重,这么大块牛排我怎么塞得进嘴里?
气氛僵了片刻,感觉到他捏我腰的力道加重,我这才把牛排的一端放入嘴里。他的嘴就凑了过来,咬走了外面的另一半。
“吃了吧。”在我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吃下了那半块牛排,淡淡开口。
我就像是个听令行事的小兵,刚刚开始嚼,就听他一声冷呲之后开口:“你身上最脏的就是这两张嘴,还指望我碰你?”
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却只能默默流泪。
从我答应陪他一晚开始,我就得忍受他带给我的所有屈辱。
只是,他这话才刚落音不久,我就感觉到他再次复苏的欲/望。
“钱水水,别在我面前装纯,把你那一晚浪/荡的样子拿出来!”
我咬了咬下唇,手上一松,刚刚还无措地捏紧的叉子掉在地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
陆天晔目光微愕,我的双手按住了他的肩头,开始主动。
再后来我趴在他的肩膀睡着了,又被他扯着头发弄醒。
伴随着椅子摩擦地板的一声尖锐的响声,他一手扯着我的头发,一手提着我站了起来,直接把我拖进了卫生间。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着,陆天晔松开了我的头发,按着我的头凑近洗手台上的大镜子。
镜子里的我,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暗沉中透着几分不自然的红,眉头微皱,眼睛无神。最醒目的,是我那被口红晕染得乱七八糟的嘴唇和周围,看着狼狈却又莫名放/荡。
“呵呵……”笑出来的时候,我也有些佩服自己,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心酸。回避了自己的眼神,哭了起来。
“怎么,你也知道自己有多脏了?来,我可怜你,给你洗一洗!”说着,他转头拿了一边的莲蓬头开了水。
后背一凉,我一个激灵之后转身,下意识用手挡了挡,最终无措地哭着滑坐到地上,抱着腿继续痛哭。
这磨人的夜,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关了水,随手拿了块浴巾往我身上一扔,开口:“赶紧擦擦!说好的陪我一晚,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浑身一僵,随即木然起身胡乱地用浴巾擦拭身体,眼泪止不住地下掉。
不一会儿浴巾又被他抢走,在我身上快速地擦了两把之后随手扔掉,一把把我抱起带出浴室。
“卧室在哪里?”
我随手一指,也在他怀里的温度中平复了情绪。
到了卧室,他却不急着怎样,而是把我往床上一丢,转头打开了衣柜,从中拿出了一根皮鞭。
柜子里有一些为游中毅治病准备的情/趣用品,还有几件暴/露的制服。
“你们夫妻生活这么精彩,你为什么还要出去招惹别的男人呢?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他说这话的样子更像是在审判,带着正义的愤慨,活像在他眼中赤身的我就是一个最为下作的淫/娃荡/妇。
我闭了闭眼,敛去所有的负面情绪,随即坐了起来,认真开口:“陆天晔,当初我已经对你道过歉了。如果你觉得我还不够诚恳,我愿意再跟你说一次对不起。你可以直接报复我,但你能不能不要牵连我老公,毕竟他是无辜的。”
“钱水水,你终于肯承认了!”他脸色一暗,随即控诉:“你险恶地用钱水水这个名字接近我,欺骗我的感情,最后还给我玩消失。你是不是觉得我陆天晔是那种你随随便便就可以玩弄的男人?”
我抿了抿嘴,这件事的确是我理亏。
出差完成工作上的时候之后正好我也想散散心,就在当地玩了几天。遇见他,我只是有一些欣赏,而且当时出门在外有些寂寞,心里又有一些负面情绪想要舒缓。
所以我没有拒绝跟他的暧昧,只当这是我用精神出轨抵消那些对游中毅的怨气而已。只是我没想到,某一夜醉酒之后玩脱了,精神身体都出了轨。
“怎么不说话?是你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在想怎么敷衍打发我?”
“陆天晔,我再说一次,对不起。”说着,我就拉了薄被盖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