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弗拉基米尔一道上车，杨戈坐下后微笑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
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只要你还在下尔托斯克，那么你的事情我就会管。不过等你离开这边，我可能……”
杨戈点头道：“你可以放心，这件事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他的朋友并不多，国内的话也不过徐士琛几人而已。弗拉基米尔和他虽然以前就认识，但不过是泛泛之交，只能算是半个，这次的合作更多的也是各取所需。
这件事弗拉基米尔原本可以不插手，他们两个人的合作已经达成，只要能瓦吉特家族能在商议之后顺利供应原油给秦天石贸，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因为他这样一个已经没有太多利益价值的人得罪根纳瓦尔克，相信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明智的。
不过这件事之后，他们双方的关系或许能往前更进一步。起码杨戈不会再用利益交换的事情和对方再去合作，而是将对方真的视为朋友。
“……”
……
谢米尔目送弗拉基米尔和杨戈两人上车离开，这才动身走到了车前。不过他上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车，而是一辆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凯美瑞。
“你这么直接过来，不会有人怀疑吗？”驾驶室一个中年男子发动了车子。
“就是直接过来，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
谢米尔出声回答道：“如果他问起的话，我就说关于新井的事情。”
“嗯。”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谢米尔说道：“好像是根纳瓦尔克在找弗拉基米尔那个朋友的麻烦，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什么朋友？”中年男子立即道。
“我也不太清楚。”
说完，谢米尔又笑了声道：“那家伙以前到处乱跑，认识一些狐朋狗友不是很正常吗？”
“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我这边什么时候介入？”中年男子接着道：“虽然他现在很相信你，但是夜长梦多，难免不发生意外，你还是要抓紧时间。”
“你再等等，现在还有些太早！”
谢米尔说道：“我和罗斯拉夫谈过了，都觉得上次制定的计划有些粗糙。我们准备再详细完善，争取一次直接把瓦吉特家族搬空。”
像是想到了什么，谢米尔又接着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弗拉基米尔打算向他朋友提供原油的问题吗？”
“嗯？”
中年男子说道：“不是已经说好了拖一拖这件事吗？”
谢米尔回答道：“这件事弗拉基米尔并没有让我负责，而是直接安排给了他的助理，所以只能由你这边出面阻止这件事了。”
中年男子疑惑道：“他哪里来的什么助理？”
谢米尔笑了笑，“贝索夫，你之前的助手。”
“怎么会是他？”
中年男子讶然，旋即神色郑重道：“咱们的事情得快点进行了，那个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真怀疑你以前是怎么工作的。”
谢米尔不屑道：“不过就是一个贝索夫罢了，哪里值得大惊小怪。不说瓦吉特家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产业，就是埃文一家都够他了解一段时间。等他熟悉了公司的情况，到时候瓦吉特家族恐怕都改姓了。”
“……”
……
夜间，杨戈在机场接到了秦书凝派来的十人谈判团。
虽然有杨戈和弗拉基米尔的口头协议，但具体的一些细节问题还是应该由专业人士负责。
上车后，杨戈看着似乎和此前有些不一样的小秘书道：“秦总怎么把你派来了？”
秦书凝和小秘书两个人差不多已经做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杨戈委实没想到秦书凝会把对方派来。不过相对此前那个刻板的形象，今天的小秘书略微有些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秦书凝的缘故，对方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丰富了起来。
“杨总说的应该是我妹妹。”
长相和小秘书没有任何区别的女人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出声介绍道：“我叫张悦，张怡是我妹妹，我负责秦天集团商贸洽谈活动，这次的谈判也是由我带队。”
“……”
杨戈一脸怀疑，似乎正在确定对方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
“唉，早就知道骗不过杨总。”
自称是小秘书姐姐的女人忽然叹了口气，收敛脸上的笑意道：“秦总对这次的谈判很重视，所以让我过来盯着。不过刚才我也没有骗你，我的确有个叫张怡的姐姐。”
杨戈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笑着摇了摇头，“你比你妹妹可有趣多了！”
“杨总是怎么认出来的？”
张悦惊讶道：“如果我扮演我妹妹的话，就连我爸妈都很难区分出来。”
“你妹妹不会对我这么客气！”杨戈无奈摇头。
无论是神态或者语气，张悦的表现都和小秘书张怡别无二致。而这两人也不像是梁家三姐妹那样容易让人区分，很难从外表上去判断。
实际上就连杨戈都不知道为什么，小秘书似乎对他带有什么偏见，从来都没有给过半点好脸色，也正是这点他才能确定出了张悦的身份。
让杨戈有些好奇的是，包括此前的梁家三姐妹，秦书凝身边会有这么多双胞胎三胞胎究竟是巧合，还是对方的恶趣味。
“是吗？”
张悦掩嘴笑了笑道：“那还要请杨总以后多多照顾一下，我妹妹只会工作，无论是待人接物上都差了很多。”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杨戈回应，然后出声道：“说一下正事……”
“……”
张悦顿时变得认真起来，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
“不用记，我只是随便说说。”
杨戈制止，出声道：“时间比较紧张，待会到了之后就要交换一下意见。这个项目比较特殊，所以除了你们核算下的报价，还要把对方毁约赔偿问题考虑进去，直接给出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数字。尽量不要耽误时间，促成合作。”
张悦立即问道：“你的意思是可以讲出我们的底价？”
“对！”
杨戈说道：“我已经提过咱们的困境，所以这次的合作是先油后款的方式。但是好事也不能让咱们都占了，也要给人家一些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