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安驰的声音听上去特别冷静,他似乎酒醒了几分。
我又觉得特别亏欠他,咬了咬唇,
“不了,我自己去,浴室太滑,你是孕妇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乔安驰一咕噜的坐了起来,在床边微微缓了一会儿才朝浴室走去。
见他进去洗澡了,我赶紧把身上的长裙换了下来,穿上长袖长裤的睡衣,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卸妆油去了外面的卫生间洗漱。
等我一
接下来的话我不好意思说下去,他却也明白我的意思,往我身边一坐,笑了笑,“我刚才逗你玩的,澡也洗过了,酒醒的差不多了,我回去睡了。”
我不敢留他,孤男寡女的,我们又订了婚,若待在一间屋里还不做点什么出来,那就太对不起他了。所以我立即对他点头,又假装瞌睡的打了个哈欠,说:“我好累,想睡觉,你也回去睡吧。”
乔安驰似乎猜到我不会挽留他,他眼里倒没流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爽快的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然后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玩笑道:“你的浴巾我暂时借走了,要不然,我真没办法出门。”
“好。”我注意到他的措辞,他说的是“借”,潜意识里,我不该急着把他撵出去。
保险起见,我不能心软,亲自把他送到门口,而老七像是跟他有心灵感应似的,听见我的门开了他立即打开了自家的门。
送走乔安驰我重新躺回床上,说实话,我有点累,不但是身体累心也很累。
但一想到我认了亲,有了舅舅,心里又无比踏实。
很快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做了几个稀奇古怪的梦,在我睡的正香时,手机突然响了,打扰我的美梦,我晕晕乎乎去摸手机,发现是郑阳打给我的。
又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
他打给我做什么?
念在跟郑阳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个心狠的女人在哪儿呢?”
郑阳的话恶狠狠的,叫我特别不爽快,我顿时梦醒了,不悦的回答道:“在家。”
“三分钟后我上去,你麻溜点收拾好跟我走。”他的语气还很强硬。
“去哪儿?”我有点慌了。
“医院,送蒋亦森最后一程!”他说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