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算出月了就去市中心医院看望乔安驰,但医生说我恢复的不好,本来六月底就能出院,但月嫂跟医生硬要我七月中旬再出去。
所以看望乔安驰的事便一推再推。
好在米乐经常过来看我,我不是那么无聊,有人跟着聊八卦的确舒爽,从他那里我知道蒋亦森的表妹coco跟帝都的某个富二代交往了,对方嫌弃她是娱乐圈的人,各种装逼排斥,最后coco把蒋亦森搬了出来,对方立即跪舔,希望这个月两人就结婚。
我没想到蒋亦森的面子这么值钱,肯定跟张元青也有点关系,谁叫张元青在帝都强悍到横着走,而他又是蒋亦森的好兄弟呢。富贵人家都喜欢强强联合,想方设法的为自己拉拢关系。
不过蒋亦森确实是个例外,我一清二白的,他跟我未免有点吃亏啊。
自嘲的笑了笑,我问米乐怎么知道coco的事,他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当初我以为coco是蒋总的新欢,还给人小鞋穿来着,没想到蒋总黑着脸告诉我那是人家的表妹,我当时羞愧难当,差点买块豆腐撞死了,为了表达我对coco的歉意,所以对她路转粉了。”
跟我毛的关系,你喜欢关注人家那是你自己有这方面的需求!
在我跟米乐两个互掐时,病房的门开了,进来的是蒋亦森,他身后跟着的是乔安驰。
两个人很平静的一前一后的进来了,这画面太安详了,安详到我质疑人生。
“他们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米乐往我身边靠拢,低声询问,一脸的八卦样。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只能摆了摆手。
“我还是先走了吧,免得一会儿被他们牵连。”米乐拎起了包包,向蒋亦森问了个好,然后告辞了。
“他怎么不再坐会儿?我才不会介意你跟他一起闲聊。”蒋亦森倒显得从容大方,随便往我身边一坐,又把目光挪向一进门就去看孩子的乔安驰,懒散说道:“别看了,再看那也是我闺女!”
“你闺女了不起啊,田茉怀她的时候,她听到最多的男人声音都是我的,保不齐她当我是自个儿的爸爸呢。”乔安驰不吃亏的怼了回来,他的气色很好,看样子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招呼他来沙发上坐,他抱起一个人在婴儿床上玩耍的小家伙,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过来,问:“孩子的小名……”
我突然响起他之前的建议,问蒋亦森,“安驰给孩子起了小名,你别跟人抢这功劳了。”
“叫什么?”不悦的神色已经笼罩上来,他傲慢的斜了乔安驰一眼,心里肯定十分膈应。
“灿灿。”我答。
蒋亦森沉默片刻,一直盯着温柔的哄孩子的乔安驰,我生怕他当着乔安驰的面把这名字驳回去,有点紧张的拉住他的手,暗示他,不要跟乔安驰对着干。
毕竟,他舍身相救过。
“这个小名还不错,就叫宝贝儿灿灿吧。大名先不着急,孩子百日宴的时候再公布。”蒋亦森翻手握住我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又扬起下巴,很随意的跟乔安驰玩笑,“那个谁,你这会儿出去一下,我有要事跟田田商量,我怕你在这儿听了伤心。”
什么事呀整的这么神秘?
我不解的看向蒋亦森,被他的故弄玄虚勾起了好奇。
乔安驰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只要不是跟田茉在这现场直播,我什么都能接受。”
这话很乔安驰。
蒋亦森嫌弃的白他一眼,“现场直播也不能叫你看啊,美得你。”
然后他从兜里摸出一枚戒指,是当初求婚时的粉钻,我从传媒公司离职时还给了他,他这会儿竟然又拿出来了,“带上它,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们结婚吧!”
当着乔安驰的面说这个,可真会挑场地。
我可没忘记乔安驰跟我订婚时发生的事情,后来我们还是分开了,他现在这样做,不是打乔安驰的脸吗!
我拘谨的看了乔安驰一眼,果真,发现他身体僵硬的抱着小灿灿,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似乎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看吧,我叫他出去,他自个儿不愿意的吧,现在自找苦吃了吧。”蒋亦森把戒指套在我的手上,幸灾乐祸的讥笑乔安驰。
我都有点想堵住他的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日子定在什么时候了?”乔安驰总算恢复正常,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特别温柔。
蒋亦森却看向我,问:“你想什么时候?我巴不得就在明天!”
我扫了一眼还没完全恢复的身材,哭笑不得的说:“你看我的赘肉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想穿着最美的婚纱,跟你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那完蛋了,估计得个十年八年。”蒋亦森竟然一本正经,我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圈,却把自己的手指弄疼了。
“要不,跟孩子的百日宴一起吧,我看田茉的身材恢复的还不错,她又不给孩子喂奶,再过不了一个月她就能恢复。”乔安驰一本正经的帮忙建议。
然后,又说:“我打算回去了,你们婚礼早点结束,我也早点回英国。”
他要回去了,这是迟早要面临的,我虽然舍不得,却没立场强留他。
“老七……”乔安驰突然顿住了,眸光中闪过一丝尴尬跟无奈,我知道老七是他兄弟,他舍不得抛弃老七。
“你把老七交给乔安驰处理吧,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你管不着。”我用胳膊肘撞了撞蒋亦森。
蒋亦森坐直了身子,皮笑肉不笑的问乔安驰,“他可是叛徒,你确定要把背叛过自己的人再次回收?废物回收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我可从来不干。虽然你我不算朋友,但也算半个老熟人,这点建议我还是要给你的。”
“老七于我就想郑阳于你。”乔安驰简单的解释一句,便没了下文,孩子好像拉臭了,在他怀里哭了起来,惊得他急忙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抱到床边帮孩子洗屁屁换尿不湿,小家伙出生快四十天了,长了两三斤肉,也快八斤了,比之前好看一些。
换好尿不湿,乔安驰从兜里取出一个大红包,放在孩子婴儿床的枕头下,笑道:“干爹给你的买糖钱,拿去不要客气。”
“哎,你什么时候是我闺女的干爹了,经过我的同意吗?”蒋亦森跟他对掐起来。
“这事跟你没关系,孩子乐意你管的着嘛。”乔安驰得意的拍了拍蒋亦森的肩膀,“灿灿跟我缘分不浅哦,你以后对她母女好一点,否则我随时可以把她们带走。”
“美得你!”蒋亦森跟个孩子似的,还想跟乔安驰动手,乔安驰灵活的躲开他的攻击,“我去看老七,你叫郑阳放了吧。”
说完,他又跟我简单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你确定老七不会怀恨在心?”蒋亦森给郑阳打完电话,我依旧不放心的问了句。
“老七是个爷们,乔安驰遇到这样的下属是他的福气,我之所以没把老七灭了,也是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一辈子这么长,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蒋亦森仿佛看穿一切,这声音有点像入定的老僧。
“来吧,咱们说说婚礼的事,你想在哪儿举行?”他又转变了话题,跟我聊起了婚礼的事。
我曾多次谈论过婚礼的事,跟他、乔安驰、陈华来夫妇都聊过,最后,我所期待的婚礼都没有如期举行,现在一听到婚礼二字我就犯怵,生怕只是黄粱一梦,于是对他道:“咱们先把证领了吧。”
“什么时候?”他问我。
“明天!”我再也等不及了。
“为什么不放在今天?”
“叫我再偷偷乐一晚上吧。”我的内心着实激动,就像装了一只活跃的小兔子似的。
屁屁干爽后的灿灿吃了奶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保姆把她往婴儿床里放时,我先把乔安驰给的红包拿了出来,红包摸上去很薄,不像纸币,我拆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价值五百万的支票。
这手笔也太大了点吧,我拿给蒋亦森看,蒋亦森沉默片刻,眉头一拧,自言自语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既然这样我也给他一点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