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薄纱照进屋内,伴着哗哗作响的阵阵海浪,吹进一丝微凉的海风,抚乱她海藻般细密的长发。
沈瑞讶然,她是失忆了吗?为什么她记不清婚礼的细节,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远航?”她光着脚就往外跑,焦急的寻找她的新郎问问清楚。
房间里只回荡着她的轻呼,再无别的回应。
她小跑到卧室门口,准备去客厅或者浴室里寻他。
当她拉开卧室门的一瞬,一下子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疼的她眼冒金花。
她站稳脚跟,赶忙抬头去看他,却在对上男人脸的一瞬,吓得跌坐在地上,三魂失了六魄。
“你怎么会在这里?高远航呢?”沈瑞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眼睛透着极致的恐慌。
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如果高远航进来看见这一切,她就完了。
今天的婚礼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辛苦熬着就为了今天,她不能让他全毁了。
“别找了,他不在这里,他在宴会厅安抚护送宾客。”凌昊天不冷不淡的盯了她一眼。
沈瑞惊慌极了,手忙脚乱的把他往外推:“那你还不快点出去,他一会就要来了?就算是到了要坦白一切的时候,也该是我自己跟他解释清楚。你突然出现在我的婚房里,算怎么回事?你堂堂音瑟总裁,就不怕全滨海市的人笑话你荒淫无道?”
凌昊天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阴鸷的黑眸泛着寒光,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将房卡摔在她脸上,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音节:“你最好先搞搞清楚,是你丈夫高远航亲手把你送给我的。他已经把你卖了,你知道吗?”
“你……你胡说!”沈瑞脸色大变,由红变了白,又转为铜板一样的铁青。
她推搡男人,要越过他,冲到大厅找高远航问个清楚。
她不信高远航能如此对她,这不是她从小到大所认识的远航哥哥能做出来的事。
“你走开!”沈瑞渐渐坍塌下去,哽塞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求你放过我,高家和沈家都看着我呢,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弯腰,勾住她的下巴,对上她朦胧的泪眼,笑的阴森可怖:“新婚之夜,跟你洞房花烛的丈夫变成了别的男人,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不,不要。”沈瑞猛烈地摇头,被他危险的眼神吓得直往后躲。
可是她越抗拒,他就越起劲;她越反抗,他就越有征服欲。反正只要是她不愿意做的,他就偏要去做。
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就是他回国的唯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