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握了握夏年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这一刻,夏沫就觉得好像苦尽甘来,一切都好了一样。有句话怎么说的,地球是圆的,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站在一个倒霉的位置上嘛!
大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顾斯博的办公室虽然亮着灯,可是却是一片静谧,只听得到纸张沙沙的声音。
顾斯博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翻过纸张,可是却美的好像是一幅画。
白奇抱着臂站在门口,看的痴了。她承认,最开始她爱上的就是这样一张脸,就是这样的气场,这样的感觉。
就这样静静的,白奇仿佛看了许久,之后她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走了进来,说道:“这么晚了,还不下班?”
顾斯博抬起头,看到是白奇,放下了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这才说道:“最近事儿不少。”
白奇叹了一口气,拉来一个凳子,翘起了腿坐了下来,轻呷了一口酒,才眼色迷离的说道:“斯博,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我……”
顾斯博淡淡的打断了她说道:“白奇,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白奇眼中划过了一丝的痛意。他都知道,这么多年了,他都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罢了。
她抿了抿嘴,收回了继续下去的话头,可是这样的夜晚,她不想谈公事。可是这么多年,她除了公事,似乎又和他没什么可说的。他不愿意听,她能怎么办呢?
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眯了眯眼,许久之后,她才说道:“夏沫手中有关郑经理的证据,是你给她的吧!”
顾斯博重新抬起了眼,深深地看了白奇一眼,复又低下了头。
他这样轻慢的态度真的引起了白奇的怒火,其实她知道,倪美清是顾斯博放在夏沫身边的人,而越甜,也是顾斯博亲手给夏沫选的秘书。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要不然,夏沫一个新人,凭什么呢!
用脚趾头想,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她凭什么让别人替她做事,让别人信服她呢?
可以说,她在福恩前期那么的顺利,全都是顾斯博给她铺垫好的。
白奇一切看得清楚,可是看得越清楚,她的心越痛,为什么,她跟在他的身边这么久,可是他却看不到她?
不,他看到她了,只可以是个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不是一个女人。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她最爱的就是舒婷的那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奉为圭臬,深以为然。少女的心房就这样轻轻地打开,暗暗的下了决心。她一定要以树的姿态,陪着顾斯博并肩而立。
她努力了这么久,陪了他这么久。即使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也从没想过放弃。她背后付出了多少的心酸和眼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如今……如今竟然,白奇不知道为什么顾斯博竟然对那个小丫头如此的另眼相待,甚至说,在暗处一直帮着她,不求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