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正是夏沫心里想的。她昨天夜里的悸动自己记得清晰,可是没想到,顾斯博竟然能这样轻松的抽身而退。
不,或者说就是自己傻。都说女人比男人想得多,果然没错。现在想想还有什么不清晰的,顾斯博无非就是想拿她当个挡箭牌罢了。
夏沫自嘲的一笑,一阵风吹过,她竟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胳膊。
秋天已经来了,天气转凉转的快。现在树上的叶子已经微微变黄了,夏沫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秋高气爽,确实如此,可是夏沫竟然感觉到了丝丝的绝望。
预算不够,她……她要怎么办啊。钱,钱,钱,又是钱!
夏沫烦躁的蹲在了顾氏的门口,绝望的抓了抓头发。
顾斯博坐在白奇办公室的沙发上,白奇进来的时候,他不悦的皱了皱眉,抬起腕看了看手上限量的百达翡丽,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白奇知道顾斯博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做事一分一毫都不差。
今天她和夏沫确实耽搁的久了些。说是公事,她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心虚。于是才弱弱的说道:“今天,我按旧例给福恩的预算砍掉了百分之三十五,想必夏沫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顾斯博轻轻地抬起了手,衣袖上坠着的袖口竟有些晃眼,他阻止了白奇继续,冷漠的说道:“我不关心这个,审批预算交给你了,你全权负责就好。”
白奇听到顾斯博这样说,心中一喜,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顾斯博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女人,他就是在做戏,是不是……
她甩了甩头,顾斯博最讨厌和他说话的时候走神,白奇这才正色,刚刚开会的时候,海外的基金股票竟然又有了轻微的波动,顾斯博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锐利的看了白奇一眼。有些话不方便在会上直接讲出来,但是私底下,还是要问清楚的。
白奇对着顾斯博轻轻地点了点头,顾斯博的心微微一放。于是刚刚,顾斯博就没有做自己的专用电梯,而是跟着白奇去了她的办公室。
白奇犹疑了半天才说道:“严景年那边……好像又有了动作。”
其实她也不敢确定,并没有什么证据直指严景年,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白奇,这件事儿一定和严景年有关,因为除了他,没有人有动机有理由去做这件事。毕竟动的几支股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项目。
顾斯博说道:“有证据吗?”
白奇摇了摇头,顾斯博抿了抿唇,他拿过了那几张有问题的表儿,看了看才说道:“是严景年。”
白奇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顾斯博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有温度却又慢慢的冷了下来。他瞧着沙发背,许久,才说道:“因为会用这样奇怪的方式操控的,又针对了我们的公司,除了他,不做他想。”
顾斯博怎么能不确定?因为这样的操控方式,是当年,他教给他的。
顾斯博天赋异禀,所以从小到大,就一路的碾压了小伙伴,严景年作为顾斯博的好兄弟,每次都只能湮灭在好兄弟的光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