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保安,这才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出去吧!”
顾斯博似乎是在闲庭信步一样,走到了严景年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严景年也没有回到办公桌的后面,而是走到了顾斯博的旁边,随手递给顾斯博一颗烟,然后坐了下来。
顾斯博点燃了烟,看着严景年,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景年吐了一口烟圈,心中鄙夷顾斯博的做派,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可是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答道:“也是这几天才回来的。”
“怎么不说一声?”顾斯博的样子似乎还是两个人曾经的那个样子,他每次出国之前,严景年去送他的时候,总会捶捶他的肩膀,和他说道:“回来说一声,咱们去喝酒!”
这样的时光真是美好呀,可是再也回不来了。如今……
严景年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斯博总是能这么的沉得住气,如今两个人之间已是沧海桑田了。
他狠狠地扔掉了手中的烟头,用脚在地上使劲的捻了几下。实在是不耐烦和顾斯博之间的虚与委蛇了,于是声音变冷,一字一顿的说道:“行了,顾斯博,你到底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别在这儿兜圈子了!”
顾斯博慢条斯理的最后抽了一口烟,然后才将手中的烟头摁灭。抬起眼,再也不是刚刚闲话家常的态度。
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冰冷,眼中仿佛淬着利剑一般狠狠地射向了严景年。
“严景年,我当年念及兄弟之谊,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所以我放了你一把!可是当初我也说过,如果再见,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所以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是敌人!”
严景年冷冷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是敌人了!”
“既然是敌人,那么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手下留情!我希望你不会,因为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斯博就转过身,扬长而去。
严景年没等反应过来,竟然被顾斯博摔了这么一段话,觉得憋屈的很。
是,他是要做写什么的,但是问题是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倒是夏沫那件事情,一定是顾斯博做的,联想到今天顾斯博的行为,严景年笃定无疑。
他一定是先用夏沫打压自己,然后再亲自出面给自己施压!先拖垮他的精神防线!
对,就是这样!
严景年笃定的想着自己的猜测,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墙面,亏他从前还一直以为顾斯博是个君子。
呸,他简直卑鄙的很!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顾斯博打的一手好牌,如果他严景年不接招的话,岂不是显得太怂了。
这边严景年这样想着,顾斯博转身离开严景年的办公室的时候,眼中竟然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怅然。
他其实知道,自己来严景年这儿本身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多年以后的他是什么模样?
他一直不愿意去搭理严景年,不是因为他怕,是因为不忍,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来到了正面交锋的时候。
其实不止严景年在怀疑顾斯博,顾斯博又何尝不是在怀疑严景年,因为他自己心中清楚地很,夏沫是自己的软肋,以严景年的个性,势必会狠狠地抓住软肋的。
所以顾斯博才会来找严景年,因为严景年错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