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她突然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对儿子说，那颗肾是苏慕的，当初苏慕不想让顾慎行知道，她才将计就计，将这件事情算在了魏思瑶身上。
“说！”
顾慎行不可能不愤怒！他像个傻子一样被魏思瑶算计着，甚至连自己的老婆的孩子都失去了，而所有事情的源头，就是因为这颗肾！
“是苏慕的。”
顾母无法隐瞒，只能开口，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
苏慕！
顾慎行一口鲜血喷出，高大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他的脑海中全是苏慕那张苍白的脸。
***
“顾少爷原本就受过枪伤，现在又思虑过重，胸口有淤血，再这样下去会有后遗症。”
顾慎行在一片嗡嗡声中醒来，意识还有些不清晰，但还记得自己的执念。
“苏慕呢。”
“慎行，你身体还没好。”
“去查！”
顾慎行一声令下，手下人领命。
“别查了。”几天过去，顾母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去查！”顾慎行仿佛没听到一般，又说了一次。
“她死了！”顾母最终还是没忍住，嗓音有些尖利。
“你说什么！”顾慎行支撑着自己做了起来：“不可能！”
“她真的死了，你昏迷的第三天，他弟弟拿着刀来医院扬言要杀了你和思瑶，他说……”顾母的语气有些唯唯诺诺：“他说，苏慕出院后不久，就跳海了。”
“不可能！”顾慎行一拳砸在墙上，手上顿时鲜血淋漓。
“他人呢！”顾慎行直接下床，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疯狂。
“被警察带走了。”
话还没说完，顾慎行已经离开了。
“慎行，你去哪儿？身体还没好呢！”
顾母开口。
回答她的是关门的声音。
顾慎行开着车，直接去警察局。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清醒，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回放着苏慕已经死了这句的话。车速一路飙升，超越一辆又一辆的车，在无人的马路上几个急转弯，这是不怕死的开法，他只想更快，仿佛快一点就能追回苏慕来。
警察局里。
苏晴朗坐在拘留室，警察正在就医院袭击的事情对他进行教育。
“你这样是危害公共秩序的，是危害人身安全的！况且你知道你要袭击的对象是谁？如果对方不愿意和解，想要关押你，三五年都是便宜的。”
苏晴朗在这里呆了几天，看上去温和有礼，跟在医院完全是判若两人，他们了解了他在医院想要行凶的原因，就是因为了解，所以不忍心。
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苏晴朗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垂头闷坐着。
“苏晴朗。”
顾慎行走进关押人的地方。
苏晴朗低着头，坐在拘留室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眉眼都带着苏慕的影子。
顾慎行一阵恍惚，
“你姐姐呢？”他直接开口问道。苏晴朗看到顾慎行的身影，隔着铁门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