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我还在睡觉,佣人来敲门,说晚饭好了,让我下楼吃饭。
阿芬给我盛了一碗汤,说是先生特意吩咐我到附近买了农民家自己养的鹅,小姐身体虚,这个最适合补。
我轻声说了谢谢,心里有暖暖的感动。
但他一直没有回来,佣人说,先生很忙,很少有时间回来吃饭。一般都是在十点以后才回家。
吃完饭后,我用座机打电话给妈妈,妈妈说爸爸的情况还算稳定,但医生说,短时间康复几乎不可能,以后到底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要看造化。
我不知道如何向妈妈解释我不在医院陪护,借口说我在到处筹钱,过两天才能去医院看爸爸。
妈妈说我也刚流产,让我自己注意身体,爸爸有她照顾就行。
这种情况下,我确实应该是在医院帮忙照料的,但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要算我违约,我也不敢和他对着干。毕竟现在他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到有动静,我从床上爬起来,听到有要上楼梯的声音,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应该是他回来了,确实是有些晚,但他并没有走进我的房间,又让我失眠了好长一段时间,天快要亮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早餐已经做好,品种很齐,油条煎蛋面包牛奶和咖啡都有。
阿芬说,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口味的早餐,于是都做了一些,如果有什么需要,让我尽管吩咐。
以前都是我把早餐做好,王浩才慢吞吞起床吃早餐的,我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又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轻声问阿芬,先生为什么不来吃早餐?
阿芬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她说先生已经吃过了,而且已经走了。
我本来以为他回来得晚,应该还没起,没想到他已经走了。
就这样我在别墅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养了一个月,他每天都早出晚归,自那次之后,我再没见过他。
这一天我起床后,阿芬告诉我,先生安排我去医院作检查,顺便让我看看我爸。
我心里又暖了一下,我以为他会一直把我关在这里。
来接我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什么也不说,把我拉到医院,就离开了。
我刚进去,王浩扶着李佳那个贱人迎面就走了过来。
王浩手上拿着一叠化验单,李佳手捂小腹,两人有说有笑,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看到这对狗男女那副样子,想起他们对我的狠毒,我心里的怒火再次熊熊烧烧。
李佳这时也看到了我,然后主动向我走了过来。王浩有些犹豫,但看到李佳向我走来,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怔怔地站在那,看着他们向我越走越近,感觉自己胸腔里的恨意,快把自己给撑爆炸了。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憎恨过任何一个人。
我那么恨她们,特别是李佳,不仅是因为她抢走了王浩,还有她还毁了我的孩子,害得我爸至今昏迷不醒。
“表姐,果然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看你的样子瘦了不少啊?是缺乏营养吗?你可要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