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辰很沉,他还光溜溜的压着我,我又不好意思去叫阿芬来帮忙把他搬上床。
我挣扎着好不容易将他推翻过去,靠自己死拖硬拽的,差点累瘫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了床上。
我想恐怕他已经很多天没像现在这样的睡着,我搬动他的时候,还真怕他会突然醒来,还好没有。
刚才进门的时候,没想到会和应辰做爱,就连房间门我都没关。
还不知道刚才我和应辰的叫喊声,有没有被阿芬听到,想想都脸红心跳。
之前在义城的那次,应辰虽然带着伤,但是还是要了我好几次,今天他喝醉了,只有等他醒来养好了身体才行,只不过不知道他醒来后,面对现实中的那些琐事,还有没有精力。
不过他要是精力十足,恐怕我就受不了了,哪次他不把我折腾得老腰都快要断了,想到此,我脸红得发烫,为他盖上了被子,赶紧起身找了睡衣换上,关上了房间的门。
将所有的窗户全都打开,让里面的空气流通,冲散一些酒精味和荷尔蒙的味道,着手打扫房间的卫生。
再次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整个房间总算收拾得干干净净,应辰还在熟睡,我去冲洗了一番,躺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他削瘦的脸庞,五官轮廓越发的分明,剑眉紧皱,满脸的痛苦,我紧紧地搂着他,在他的耳旁轻声说:“老公,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你不要难过,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别怕啊。”
应辰在我的安抚下,总算安稳下来,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也安心无比,能够再次躺在他的身边,真好,然后我随着他呼吸的节奏慢慢地睡了过去。
“唔……”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好像被什么给堵着,我睁开了眼睛,应辰的脸近在咫尺,他正吻着我,全是酒香味。
看到我醒后,他才笑着放开了我,心情大好,如阳光般照进我的心里,温暖而明亮,满脸都是惊喜。
可是随后他眼泪扑哧而下,我也跟着流泪,他凑过来,亲吻我的泪珠,每一滴都没有放过。
“老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老公,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你要是再敢骗我,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苦难,就应该一起分担。哪怕我帮不了你的忙,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听明白了吗?”我哭着道。
“我是怕你们出意外,那些人来公司,都是一村子的人来,根本没办法控制场面,他们还扬言,不会放过我的家人,我真的怕你和航儿出事。”应辰说。
“你怕我们出事,难道你就舍得把我们丢在一旁不管吗?你知不知道航儿前段时间流了很多的鼻血,我真以为他生什么大病,差点就吓死我了。”我没有将季泽帮我的事说出来,我怕应辰会吃醋,他可是个超级醋坛子。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惹他不高兴,更何况我已经拒绝了季泽,以后他都不会再理我,我也没必要在应辰的面前提起。
“对不起,航儿没事吧?要不要紧?要不然现在我和你回去看看他吧,我们悄悄回去。你都不知道,我想你们都想得快要崩溃了,没有任何的办法,我只有不停地喝酒,醉了就什么不用想了。”应辰着急地问道。
还算他有点良心,我说:“早就没事了,已经去学校上课了,你不用太担心,有冯琳在照顾他,他很好,等你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再见面吧,省得到时候你又不知道哪抽什么风,消失不见,航儿好不容易才开心几天,你不能再去惹他难过了。”
“对不起,老婆,航儿他不会恨我吧。他是怎么样会流鼻血的?要不要到国外去看看?”应辰说。
“不用,都怪我,那段时间忘不了你,然后我回去季氏工作,每天都拼命地工作,在公司做不完的拿回家做,叫外卖给航儿吃,营养跟不上,导致他的鼻腔过于干臊,毛血血管被他抠破,已经治好了。”
“季泽帮了不少忙吧。”应辰问。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他,点了点头:“是的。在他家医院,用的最先进的设备做的手术,不会再复发。公司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我问应辰。
“还是那样。刚出事的时候,那几家人都已经接受了赔偿,谈得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出来闹,还越闹越大,算了,不说了,这事我会处理好。”应辰说。
“你也别太苦自己了,你的公司是不是也受到了牵连?”我问他。
“当然有,但是还至于像之前那次事件一样,至少股票没有跌停。不过作为他的儿子,在这种时候,我不能不管,更何况我不想管,也不行,那些人已经又来闹我这边的公司了,早晚也会出事。这几天特别的严重,我跑前跑后的找了很多人,喝了很多酒,谁知道还是无拘于事,我可真没用。”应辰无比自责地说。
“辰,你表现得很好了,你会没事的。”我安慰他。
其实我多想大声地说,应衡那样做是罪有应得,让应辰不要管,但我说不出口。
以前我真的很希望很迫切地想要看到应衡失败的那一天,可如今事情真正发生了,我才发现,我真的很纠结,要是应辰不参与就好了,可我知道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哪怕让他的公司跟着一起陪葬,他都愿意,甚至不管我们母子,他都要去报答应衡对他的养育之恩。
“希望吧。要是实在没办法,就只能破产。以前不也是没试过。算了,老婆,不说公司的事了,我知道你对爸爸他,但是请你原谅我,我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就算把公司都赔进去,我也会再所不辞,但我相信,应该没多大问题。”应辰说。
我看着他眼里的纠结,就像我一样,我不想伤害应辰,但是应衡的落难,又是我所想看到的,我不会让他为难。
“你只管去做你觉得值得做的事,我不会怪你的。”我如是安慰,但心里终究不好受,可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