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什么好吃，还是季总作主吧。”应辰说的时候，眼睛却看向了我。
我赶紧别过了头，不看他，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感觉到了他火辣辣的眼神。
心里却生气得不得了。
他这算什么？
刚才还一副关心莫星雨的样子，一转眼就又盯着我看，难道我化成这副鬼样子，还是被他发现点什么了吗？
我正在考虑的时候，季泽已经把菜单拿了回来，开始翻看。
莫星雨又怎么可能让应辰那样看着我，开始说话：“辰，合同方面我已经过目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是先签了再吃饭，还是一会再签？”
“一会吧。让你不要过来，你非赶着来，饿坏了吧。”应辰总算被拉回了视线，柔声说话的同时，还伸手帮莫星雨捋了捋前额散落的头发，亲昵无间。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顺其自然，俨然像是热恋中的男女。
莫星雨还在维持着以前的发型，秀发披肩，飘逸无比。
岁月不光没有在应辰的脸上留下痕迹，就连莫星雨也没有，细皮嫩肉，不施任何的粉黛，却美得叫人窒息，要是我，也会选择她了。
“不饿。能陪着你就好。”莫星雨笑靥如花娇羞地说道。
季泽问我：“凤生，你看看想吃什么？”
“好。”我拉着凳子靠近了季泽，然后和他在一起头对着头的开始点菜。
“差不多就可以了，不必点太多，免得浪费，今天前来，也不是为了吃饭的，点些简单的，星雨吃素，早点上菜吧。”应辰冷冰冰地说。
和对莫星雨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真让我特别的不爽。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他的合作伙伴，他拽什么拽？
可是季泽还是很有教养地回答：“实在不好意思，本来菜是应该早就点的，但是这家酒店大部分是蒸菜，我也不知道两位喜欢吃什么，所以就等你们来了。应总，放心，很快就能上桌，而且素菜也很多。凤生，这样吧，再来一个你爱吃的茄子大虾和粉蒸排骨，我看就差不多了。”
“好。”我也微笑着温柔似水的回答。
菜点好后，上菜果然很快，果然很有特色，都是蒸菜，味美多滋，真的很好吃。
“辰，你最喜欢吃鱼了，这刺我已经替你挑好，你放心吃就是了。来，张嘴，我喂你吧。”莫星雨自己倒没吃什么，反倒在替应辰忙活。
“谢谢。”应辰也没有拒绝，而是张开嘴吃下了莫星雨的鱼。
“这个豆腐嫩，星雨你也多吃点。”
“不嘛，人家要你喂我嘛。”莫星雨开始撒娇，我真弄不懂，他们俩平时在外面吃饭是不是都这副样子，还让其它人好好吃饭了。
听莫星雨说话嗲得我的鸡皮疙瘩都直冒，简直想吐了，我得忍着，为了航儿，为了报答季泽的恩，就算面前的俩个人是陀翔，我也必须要微笑面对。
“好，我喂你。”莫星雨一撒娇，应辰却很受用，果然用勺盛了豆腐，一边吹一边递到了莫星雨的嘴边。
“真的好好吃哦。”莫星雨吞下去，连连夸赞。
季泽却被对面两个人秀恩爱逗得哈哈哈大笑：“真没想到应总和莫总是这样的恩爱，此前只是道听途说，如今眼见为实，真的好生让人羡慕呀。”
“季总说笑了，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季总旁边的席总和你关系应该不一般吧。席总女孩子放不开，季总应该主动出击呀。”莫星雨幸福满满地笑着回答。
“多谢莫总提醒，本来我和季总之间私底下吃饭，也经常这样的。既然被发现了，我们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泽，来吃点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莫星雨这么一说我就特别的生气，我也给季泽夹了一块排骨。
“好的，谢谢。我给你剥个虾吧。”季泽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虽然他有些不明就理，但还是配合我在演戏，一副受宠若惊状。
“好。”
就这样，对面一来我往，我们这边也一样。
在我再次夹了一块红烧肉递给季泽的时候，应辰突然没来由的站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道：“星雨，你吃饱了吧，我先送你回去，刚下飞机就这么赶，肯定累坏了吧。”
莫星雨先是一脸的懵逼，前一秒钟应辰还在笑着吃她剔过的鱼，下一秒就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亿不还一样，说翻脸就翻脸。
但是莫星雨是何许人也，天下第二伪女，第一伪君子当然非应衡莫属。
那演技可是杠杠的，马上就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嗯。辰，谢谢你对我如此的用心，我其实早就累得不行了。”
“应总，莫总，需不需要我派车送？”季泽坐在位置上问，显然他没有问合同的事，应该也是打算不再合作了。
季泽也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在义城这边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在江城那边开了分公司后，业务虽然及不上应家，但是也小露锋芒，应辰几次三番的不把季泽当回事，他早就忍不住了。
可我的心里却挺高兴的，是季泽自己选择放弃合作的，我也没有办法。
“不用了。我们自己有车的。俩位慢用。”应辰说完后，挽着莫星雨起身。
“实在是抱歉，这些年身体不是太好，对不起，先失陪了。”莫星雨微笑着说。
“没关系，有缘再聚。”季泽说。
“好的，谢谢季总和席总的款待，再见。”莫星雨说。
“再见。”
应辰为莫星雨披上了外套，扶着她离开了。
“要不我们也走吧，我也吃饱了。”他们走后没多久，我也放下了筷子说。
“没事，他们走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这么一大桌子菜，没动几筷子，别浪费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更何况对方或许还没有走远。”季泽说完后，把他的凳子挪了挪，离我稍微的远了一点。
他这话可是暗藏深意，我马上识趣地坐下接着吃。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时间，整个包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俩吃东西的咀嚼声，让人挺压抑。
季泽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刚才的一切都在演戏，我觉得特别内疚：“季总，对不起，合同的事真是太不好意思。”
“他们既然没有诚意，要合作我们也不缺这一单生意。你认识他们吗？”
季泽总算是问了，不过现在应辰走了，合作没取消之前，我都没说，眼下我就更不能说了。
“季总，既然合作不成功，那我答应你的事，也做到了，希望你能答应让我走。航儿的事，迫在眉睫，我不想将来自己后悔，还请季总成全。”我也趁机提出了要走的意思，我这也是为了尊重他，至少他同意之后，我还能把手上所有的工作都移交清楚，要不然我明天就会马上消失。
“凤生，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季泽突然移凳子靠我的身边来，握住我的手道。
恰好在这个时候，包房的门再次打开。
应辰走进来时，看到了正在握着手的我们，脸色越发的阴冷。
不过他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了他之前的位置上，全然把我们当作空气。
本来我想马上就抽回我的手的，但是应辰的到来，打消了我的想法，我就那样任由季泽握着。
“星雨确实是累了，我把她送上了车，让他们把她先送回了酒店。想着合同没签，还是回来了，要是季总和席总有空，我们就签。要是没有，明天我再到公司去也行。”应辰从包里拿出了合同道。
靠，他有病吗？
明明就不想合作，突然又回来，我真是气坏了。
季泽这时候放开了我的手，特别不好意思地道：“有空，有空。那我们就签了吧。”
应辰却没有把合同递过来，而是先签下了他的名字的同时，接着说。
“此次合作也不怕季总误会，我就是奔着席总来的，席总不光要签下这个合同，还要对这个项目负责到底，必须到江城总公司去和星雨好好配合才行。我想席总应该不会拒绝，要是这个项目作成了，席总一定会名震整个投行界，对你和对嘉泽将来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帮助。”
在义城我能出现见他一面，来签合同，就已经给足了季泽的面子，还想把我调到江城去，他简直做梦。
“季总，你觉得呢？如果我要去江城的话，你会同意吗？”我问季泽道。
我这是在给季泽一个台阶下，我希望他别让我寒了心。
“应总，这件事之前你没有提过，我也没有和席总商量，要不然这样吧，反正你们今天会留在义城，我和席总讨论了之后，明天再给你答复。席总这边确实有诸多不便，还请应总见谅。”
还好季泽没有让我失望。
“这样也行。总之这件事要尽快答复，不行的话我就考虑别的公司。我是考虑到季总的分公司也开到江城了，也应该调一位得力干将过去，否则江城的水太深，以我对你分公司那边的人的考察，那人和席总根本没办法相比。”应辰说。
“谢谢应总关心，这是我公司的事，就不必让应总费心了。如果应总要继续吃，那就请便，我先送席总回去，顺便和她商量工作上的事。”季泽起身道。
“慢走不送。”应辰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动，就像刚才的季泽一样。
“季总，不用送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你陪应总吧，我回去先考虑考虑，一会电话联系就可以了，也没有多大的事。”
“算了，不必要季总陪了。我也要回去，席总一个女人在这里打车不方便，还是让季总送吧。”应辰起身说完后，先离开了。
应辰行事作风，怪异无比，还好季泽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