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这张照片来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景承渊忍着火气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跳动,很快电脑就换了界面。是医院的监控。
掠过一张张陌生或熟悉的脸,景承渊的表情再一次变得十分难看,他缓缓的阖上眸子,将手中的杯子掷在地上。啪的一声陶瓷杯子支离破碎,景承渊收手的时候,手腕上传来特殊的触感,他低下头,看见了林冉冉送他的手链。
那条林冉冉亲手做的手链。
景承渊的手攥成拳头。他豁而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景少!”
“景少!”
一路上,有人恭恭敬敬的喊他。大家都知道,这是总裁的朋友,所以也很尊敬。
景承渊走到底楼的时候脚步顿时停住,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你果然来了。”
在他的三步之外,权慕炎闲散的站着,唇角还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景少这算是承认了?”
景承渊不可置否的笑笑。眼里划过一道讽刺:“权慕炎,你这计谋玩的可以,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她。”权慕炎冷不丁的来了句。
莫名其妙的话让景承渊有些不悦:“我关心我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权慕炎笑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个男人就像是个迷,根本摸索不出他的目的。
若不是林冉冉这病来的突然,景承渊或许都要觉着,这是权慕炎老早就策划好的阴谋。
可这世上什么都能策划,如果连一个人什么时候生病都能算好,那就太可怕了。所以景承渊能够肯定,这一切是在权慕炎得知林冉冉生病后规划好的。
目的,是为了探测他和杨成的关系。
这样,说得通,可是权慕炎现在的表现,说不通。
他看起来就像是只想知道景承渊对林冉冉好不好一样。根本没有拿着这个秘密威胁景承渊的意思。
“你以前和冉冉认识吗?”景承渊不确定。
“也许吧。”权慕炎笑笑,答案棱模两可。“我没有妈妈,她有,我有爸爸,她没有。”他笑得鬼魅,“也许是看到同样单亲家庭的人会觉得同病相怜。”
鬼才信!
天底下那么多单亲孩子偏偏就觉得林冉冉同病相怜了?
景承渊皮笑肉不笑:“权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只是不知道杨帅知不知道你在华国的举动?”
一句话,权慕炎笑不出来了,意味深长的看着景承渊:“都说我对华国很有意思,看起来,景少也对我们罗斯兰很感兴趣。”
杨帅杨卿弦,罗斯兰的兵马大元帅,地位仅次于国师的男人。
同时,也是权慕炎的幕僚。
“只是上次冉冉再查,我好心帮帮她而已。”景承渊哂笑一声。
“彼此彼此。”权慕炎收了腿。“景少也样每天都来杨氏集团的总部,看出端倪的,只怕不只有我了。”
说罢,他有礼貌的点头,和一旁杨氏的董事长继续畅谈。隐隐约约景承渊听见他们再谈合作的事情,眼里划过一抹暗光。
权慕炎,是个不错的对手,如果只是在工作方面对上,他会尊重对方,只用正面的手段,可怪就怪在,他要动林冉冉。
抢女人,他可以不择手段,何况,那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
“景承渊,你疯了是不是!”盛欢冲进办公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没疯。”景承渊面色冰寒。
“没疯你这么不要命!”盛欢简直要被气笑了。“杨氏你花了多少心血你忘了?上次你给出的新方法实施了还没有得到结果你舍得?现在的杨氏虽然看起来是不错了,你要和景家对上还是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盛欢瞪大眼睛。“不要说景家的背后现在有一个凌家!”
“你不希望我对付凌家吗?”景承渊付之一嗤。
盛欢骤然一愣,“希望,我当然希望,但更希望你能赢。景承渊,我帮你这么多不是来见证你的失败的。”
“我不会失败,哪怕是为了冉冉。”景承渊敛眸。
“哈……罢了罢了,你这个死脑子下的决定我都左右不了。我知道,那我能帮你什么?”盛欢暴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凶巴巴的。
景承渊一拳打在他的左肩膀:“去陪陪虞织。”
“景承渊,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看着她痛苦,你就好受?”
“好受,我当然好受。”盛欢笑了,当初同三月春光的笑脸如今带着满满的苍白,像是还没绽放的花儿,就已经颓败。
……
天空开始落雨,滴滴答答,淅淅沥沥,不大,却又不小。有的人半辈子都是惊涛骇浪,却能等来风平浪静。有的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这种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挣扎着过活。
多少人就像是这样,只能堪堪坚持的生活,却也顽强的活着。生活就是一场挣扎,挣脱,或者永远被束缚。
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反而更加迷恋平平淡淡柴米油盐般简单的生活。
林冉冉做饭的时候想着这些,油烟的气味围绕在她的周围。她有些怀念君汉浅还在的时候的苦日子。
卢虞织已经回来了,她告诉了林冉冉她早上看到的,林冉冉也不信自己做了这么疯的事情,但她就是做了,她忍不住打趣:“平时的生活束缚太多,有的人借酒消愁,我没酒可喝也不喜酒,这愁消不出来,就借病了。”
她知道了景承渊上午那状态的原由,倒是理解了些。想做顿饭当做道歉,尽管她对抱住权慕炎这种行为已经没映像了。
当时卢虞织站的远,也不清楚,能告诉林冉冉的也就那点东西。
可是林冉冉等了好久,景承渊也没有回来,她有些失望。
“嫂子,我带你去找他。”看着林冉冉失望的样子,卢虞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