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冉到底是做不到对权慕炎视而不见。
那是她的哥哥,生命危在旦夕。
可她的内心也是纠结无比。她可以救,但也要在权家的人心里面留下她决绝的样子。
当初权家对她妈妈的伤害,她不会忘记,哪怕是一丁点!
林冉冉的眼中闪过灼灼的光。
……
等林冉冉再次回到景家的时候。
权君让正气势汹汹一脸怒火的景家的大门口。
“哟,二皇子,你不去照顾你哥哥,又来找我做什么?”抽去了800CC的血,林冉冉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可是没办法,权慕炎失血过多,现在能找到的血源,又只有她。
医生当时还说,这只是初步的,如果在两天之内找不到相同的血型,可能还需要她的血。
好在林冉冉平时有多锻炼,身体相对健康,此时此刻只是面色浮白而已。
“林冉冉,你答应过我什么。”权君让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压抑。
“我不记得,我答应过你,我只说,去看看。”林冉冉微微一笑。
权君让正想骂什么。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这里权君让。”
“什么?”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权君让顿时喜笑颜开,一张脸都要笑烂了,他挂掉电话,轻蔑的看了一眼林冉冉:“看来天不想绝我哥,找到和他血型相同的血了,林冉冉,你就继续你的薄凉吧!”说完,他甩手而去。
林冉冉的面色浮白。权君让的话让她脑袋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对,就是这样,让权家,和她一点点的远去。
林冉冉微笑,然后,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双眼闭上之前,林冉冉仿佛是看见了一张薄怒又惶恐的脸,她微微笑了笑,唇齿间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她叫到:“承渊……”然后彻底陷入昏迷。
男人的瞳孔微微放缩,将林冉冉抱回了二号别墅。
别墅的佣人看见他,都恭恭敬敬的弯腰,对着他叫到:“凌少爷。”
……
林冉冉醒来的时候。景承渊在她的身边。她的手在被子下动了动,伸出被子抓住景承渊的手。
软软蠕蠕的叫了声:“承渊。”她的声音带着才醒过来的呆萌,有些哑,透着依赖。
景承渊的面色并不好看,在林冉冉这本能的动作下,缓缓放松。反手将林冉冉的手指握得紧了些。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景承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道:“身体这么虚弱?”
“我……”林冉冉支支吾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失血过多?”一个冷硬的男声插入进来。
林冉冉一愣,恍然的向着那边望过去,竟然愣住。
“林小姐。”凌云很有礼貌的对着林冉冉打了个招呼。
“失血过多?”景承渊狐疑。
“你……”
还没等他要说的话说出口,林冉冉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景承渊到口的疑问全部哽在了喉咙,眉头紧皱。
凌云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在走之前,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听说今天罗斯兰的人来找你了,林冉冉,如果你能够问到权世戎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离开的话,就帮我问问。”
他公事公办的口气,让林冉冉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她张口想要说什么,凌云已经走出了房间的大门。
她低头思考着凌云刚才的那句话,耳边传来了景承渊阴恻恻的声音:“罗斯兰的人今天来找你了,嗯?”
林冉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看着一脸阴沉的景承渊,无奈又好笑:“一些和权慕炎有关的事情。”
“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非要来找你?”景承渊的面色依然不好看。
林冉冉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景承渊,那双眼中有叹惋,还有坚定,她说:“承渊,权慕炎受伤了,他的血型在全华国都很稀有。”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好巧不巧的,你和他就是一个血型了?”景承渊似笑非笑。
这本来就是事实,可是景承渊这么一说,林冉冉也觉得这个理由不合适。
“而且,权君让还好巧不巧的知道了你和权慕炎是一个血型?”
林冉冉默。这个她也不懂,或许是因为上次和权慕炎和自己做过亲缘鉴定,虽然那本鉴定书被她甩了,估摸着,那上面有自己和权慕炎的血型。
“林冉冉,你身上的秘密好像越来越多了。”景承渊的双眼微微眯起,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冉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我已经看不透你了,冉冉。”
林冉冉一愣,苦笑慢慢浮现,她说:“难道不应该这样吗?生活在这个环境里面,没有一点自己的保护色,怎么可能。”
“可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也带着面具。”景承渊的手指在林冉冉的脸上流连,在林冉冉发呆的时候,突然用力捏了捏她的脸,带着报复的意味,哂笑一声,“冉冉,我真想把你这张面皮撕下来,明明我们才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你是这个样子的,一直都是。”林冉冉想解释,却百口难辩,景承渊说的是事实,其实不是是不是这个样子的问题,大家都带着面具,面具带的久了,隐瞒的东西多了,谁不是这个样子的?
林冉冉想着,走了神。
一个吻猛地落在了她的唇上,没有做好准备的林冉冉险些呼吸不过来,她瞪大了眼睛微微挣扎了一下,抬头狠狠的瞪了景承渊一眼,一把推开他:“你是想要憋死我?”
“呵。”他的肺腔里面溢出来一声讽笑,他站起身什么话也不说,径直离开。
看着景承渊的背影,林冉冉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晚上,林冉冉被一阵车子发动的声音吵醒,林冉冉睁开眼睛,身边空荡荡的没有温度,在黑暗中,林冉冉被吓得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