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先生,您能来光临小儿的婚礼,实在是我们景家之幸。”景存司搓了搓手,笑的一脸谄媚。他笑的一脸褶子,难看死了,凭栏人撇了撇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少女气息十足的动作让景存司更加确定了凭栏人的假年龄。
既然景存司不理她,她也懒得去理,乐的转身,直接去找盛伊人了。
景存司只是随意给了她一个眼神,再也不看她。
“盛小姐。”凭栏人路过林冉冉的时候,冲着林冉冉眨了眨眼,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和盛伊人开口。
盛伊人了然,正色,伸出手和凭栏人交握。
江柔的面上闪过不懑,“权家和盛家有合作?”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几年,权家一直和景家不对付,现在突然来参加婚礼,让她想起,上回景承渊设的局,害她丢尽了脸面。权家和景家的谁都不好,就景承渊和他们好。这一次景承渊的婚礼,权家说也不说就来了,那如果是她的儿子的婚礼,权家会来?偏偏景承渊又是她必须对付的人,盛家和景承渊的关系也一直说不清道不明。
想到这里,江柔突然浑身不舒服起来,明明景家才是x市的权贵,景承渊也是因为景家才在x市混出头的,为什么现在谁都和景承渊那个小白眼狼交好?
江柔的手捏成拳头,涂了艳红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入皮层,猩红映衬着肌肤,好像指甲深入肌肤,出了血,见了红。
“前几天刚刚谈好,已经在商量具体事宜了。”凭栏人温文尔雅的笑。
“对了,还没问过小姐在罗斯兰的身份?”江柔顿了顿,柔柔弱弱的开口,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何谓不要脸?
凭栏人对此十分想给江柔颁发一个奖项,名字叫“不要脸的模范”。
“这个,应该不重要吧?”凭栏人有意无意表现出不屑。
江柔一急,眼里闪过一抹难堪,为什么所有人对她都是这幅要看得起又看不起的态度?
记者一个一个在一旁干瞪眼。
对娱乐圈或是商业圈的人他们可以肆意提问,甚至有些胆儿大的记者,在国家领导人面前也敢问些刁钻的问题,甚至此来制造舆论的压力。
但自己国家的领导人是自己国家,别家的领导人他们还真不敢。
一时间记者围在一起鸦雀无声。
林冉冉松了口气。
江柔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们一眼,“你们聊,我先下去准备一下。”
说完她转身离去,背影隐约有些狼狈。
刚刚到后台,江柔发了疯一样的摔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门口路过的一个兜帽男往里看了眼,快去走过,走到尽头的对着自己的耳麦低声说了句话。
江柔眼里闪过愤恨,她抓起手机,不由分说的打了个电话,对着对面说:“现在立刻,马上过来,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你们。”
“这……不会破坏计划吗?”
“你们搞清楚了,给钱的是我!”江柔歇斯底里。
她的眼中已经是一片癫狂的色彩。
她以为这个房间里面的事谁也不会知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景承渊,权慕炎,或许还有林冉冉,谁知道呢?
吉时到。婚礼正式开始。
交响乐透过音箱传递到了整个大厅里面,震耳欲聋。
司仪拿着话筒说着客套话。底下的人或是听着,或是说着自己的。
林冉冉站在红地毯的尽头,心跳不由得加快。
盛伊人就站在她的身边,忽然低低的来了一句:“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林冉冉颔首。
“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办,将这个有人捣乱的婚礼进行到底?”盛伊人蹙眉。摄像头朝这边转过来,她又一瞬露出最完美的微笑。
“本来这一路就是坎坷的,怕什么。”林冉冉无所谓的笑。
“请新郎去接你的新娘。”司仪一声慷慨激昂的话,将林冉冉和盛伊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红地毯的那一头,他正带着最迷人的微笑,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咚咚。”心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变快,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盛伊人嘀咕了声:“人生唯一一次婚礼轰轰烈烈还确实挺有意思的。”
她话音刚落,一声尖叫从门口传了过来。
“不行!”
声音莫名有点耳熟,林冉冉回过头,眉头顿时挑得老高。卢悠悠?
这段时间没看到她还以为她消停了,没想到竟然和景家人搞到一起去了。
卢悠悠冲出来,飞快的冲到林冉冉的跟前,把手高高的抬起,嘴里叫骂:“林冉冉,你和小婊子,你凭什么和我抢渊哥哥,你他妈就是个婊子,渊哥哥是我的!我的!”
她的巴掌还没落下,被盛伊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盛伊人将卢悠悠的手往下狠狠一甩,卢悠悠的手顺着惯性被甩到了一旁金属材质的花边栏杆上,金属发出一声闷响,似乎其中还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啪咔”声。
卢悠悠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盛伊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是盛家的独女胡作非为,别他妈你真能高高在上一辈子!”
“轰——”场面顿时一片混乱。记者疯狂的按下摄像头的按键。镜头直指卢悠悠这一块。
“放你妈的狗屁,卢悠悠,卢曼养你这么多年,她温婉的影子你怎么一点没学到,这么乖张?”盛伊人简直要气笑,血口喷人也要有点水平,这样的鬼话,也只有卢悠悠这么愚蠢的人说得出来。
“盛伊人,你的心是肮脏的,你们盛家的公司也不见得多干净!”卢悠悠一味的说盛伊人的坏话,一股脑的甚至把整个盛家都牵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