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君让拼命用力扯权慕炎的袖子,却没能让权慕炎面上有丝毫波动,他甚至不能动作的太明显,因为权世戎会看见。
“什么事。”权世戎回过头,看向权君让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
甚至不同于看向林冉冉时候的慈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借一步说话。”权慕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当真是一点波动都没有。
权君让眼睁睁的看着权慕炎走在权世戎后半步的位置,离开他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他一咬牙,转身朝着林冉冉刚把过去的方向走过去。
“君让。”凭栏人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权君让一点也不想理,他要去找林冉冉!晚了就来不及了!
“君让?”
权君让咻而转身,抱歉的看了眼凭栏人:“实在不好意思,有事情一会儿再说行不?我现在找冉冉有点事儿。”
“你给我站住!”凭栏人的目光却忽然一凌,“老实说你刚才干什么去了,通往你母后寝宫路上岗位的下人都说没有看见你。”
凭栏人的目光落在权君让的身上,里面有失望,有审视。
权君让的呼吸几乎要暂停。
他突然回过头,大跑步离开。
凭栏人没有追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不住的皱眉。
权君让一路朝着林冉冉离开的方向跑过去,却没有看见林冉冉的影子,一时间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扯过一个对他俯身行礼的佣人,“看到公主了吗?”
下人摇了摇头。
“公主好像和景先生往宫外的方向去了?”
“妈的!”权君让忍不住骂出声。
出宫?!怎么她现在还有心情出宫?
权君让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抬步想要追过去,有人来叫他。
“二皇子,王后让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情都堆一块了,权君让的手捏成拳头又松开,如此反复七八次,来叫他的下人都已经用疑惑的眼神看他了,一个点头,才终于跨过重重阻碍,被权君让表达了出来。
走在路上,权君让拿着手里,快速发出一条短信。
林冉冉会是什么反映他不知道,能做的他已经做了,如果权慕炎真的那么傻,跑去和权世戎做那道送命题,他也无可奈何。到底,现在去找林冉冉,找不找得到不说,目标还太大了。
“哥……”一声宛如叹息的喃喃。
生活在这里,就是这么心烦。或许只是因为在他的心中,王后比权慕炎更有分量。
……
林冉冉在外面和景承渊玩了好一会儿,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下人面上的惊恐,林冉冉觉得有些奇怪,问她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下人豁然跪在地上,对着林冉冉说道:“公主,求您救救炎皇子吧。”
林冉冉:?!
她立马正色,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了?”
下人一张脸急的通红,好一会儿才把事情整理好了说了出来。
听着下人的话,林冉冉的眉头皱在一块,有些难以理解。
“你是谁的人?”景承渊站在林冉冉的身后,忽然开口问道。
下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刚刚开口一个“炎”字,就被景承渊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一副胆颤的样子,开口:“二皇子……”
下人说,权慕炎在今天大典的时候找到了王后,现在……王后要寻死。
林冉冉问了下人为什么,下人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林冉冉,信封没有被拆开过,林冉冉撕下封口之后,一双眼睛豁然睁大,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封信是权慕炎写的,看内容,像是日记,最后留下的那个日期,清楚明白的表示着,这就是这段时间写的。
“明天妹妹就可以回罗斯兰了,我有点高兴,只是有件我一直没有搞清楚的事情……我想我应该去寻找一下结果。最近网上盛传母亲的事迹,我压根一个字没信,或者说是不敢信,不愿意去信,但是今天十一告诉我,当初母亲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却是被人栽赃。
通奸……呵,谁和她有那么深那么重的仇怨?这么恶毒?母亲那时父王关起来了,按照时间轴来看,那段时间,正是现王后上位的时候,父王……大概是信了那污蔑吧?
所以,王后是罪魁祸首?
那我和君让的关系,就会变得难以预料了。”
在这张信纸的背面,有匆匆添上的一句话。
“如果按照君让出生的时间来算……
父王把母亲关起来,就有待商议了。”
权君让能让人把这个东西送过来,应该是已经看过了。
林冉冉看着这封信,愣得跟个什么似的。心情复杂到了一个度之后,什么东西都在她的脑子里面消失了,现在,她仿佛只能够看见自己脑子里面的一片空白。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林冉冉拿着信纸的手在抖。
“我能……做什么吗?”
只是一张纸,却透露了权慕炎太多的纠结。
“你去劝劝父王吧,大概,他现在只听你的。”权君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林冉冉回过头,望过去的目光中满是审视,“你把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能说清楚吗?”
“我刚才说过了。”权君让顿了顿。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在权慕炎和你母亲之间,你是已经选择了权慕炎吗?”林冉冉抿唇。
权君让一愣,像是没有想到林冉冉会问的这么直接一样。
他苦笑了一下:“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不去救哥,他就真的完了,而我的母后,她还有她的整个家族。”
这样的话让林冉冉默然。
“抱歉,你的逻辑并不能说服我让冉冉去冒险。”景承渊的眸光很冷:“如你所说,从小在你父王身边长大的权慕炎,还比不过才回来的冉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