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好事,孟灯挺开心,觉得这一趟来出差没有来错,好像也做了些有价值有意义的事。
这么想着,心情也好了起来。
今天两人还真是哪也没去,安安静静的就呆在房间里。
昨天孟灯还担心会不会尴尬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但实际上这和正常的每一天都一模一样,凌司远看了一早上的书,中午定了酒店的餐,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开始打开电脑忙工作的事。
充实忙碌得很,大半天过去了,和孟灯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幸好孟灯也带着电脑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这时间要怎么打发,那尴尬的人就变成她了。
有整整四天没有打开邮箱,今天孟灯打开,一瞬间十几封邮件闯进来。
大部分是工作邮件,不过也没有急事,小白每天都会给孟灯发一封邮件做工作的汇报,她的确成长的很快,大部分的工作都能处理,实在困难的和同事们一起商量着来也总能做好,没有好太大的问题。
孟灯很欣慰,看来这公司以后不需要自己盯着也可以自己往前走了,她可以不必任何事都亲力亲为,到了这样的阶段,她该操心的事,是想着怎么让公司更快的往前发展了。
这倒是挺让人烦恼的,孟灯想着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凌司远。
他也很认真的在处理邮件,孟灯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既然凌司远已经对丁火工作室有了近期的和长远的规划,而且说起来孟灯对影视行业也是很看好的,那么未来……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现在也还不是考虑这个事情对时候。
孟灯继续往下翻看着邮件,有一封是前天发来的,发件人来自“kerin”,这是林维幕的英文名。
孟灯连忙点开,下载了附件里的压缩包。
整整三十张照片,是林维幕这几天采风的作品,都是没有经过后期修饰的原片,甚至都没有挑选过,林维幕把自己最初的,最简单也是最单纯的灵感和成果先发给了孟灯看。
孟灯眼前一亮,一张张照片点开看,认真欣赏着林维幕的作品,并且边看边写下了自己的观感和建议。
这也是这几年来孟灯和林维幕之间的默契,孟灯每一年都会对林维幕的采风作品给出自己的建议,然后林维幕会在接下来的作品里做改进和修改,长期以往都如此。
严格说起来,孟灯是不是也算是林维幕后背的力量了?
三十张照片认认真真分析起来可是需要不少的时间,孟灯坐在椅子上将近两个小时一动不动,好不容易才终于写完,把邮件给林维幕回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抬眼的时候看到凌司远站了起来,拿着杯子准备走过来接水喝。
饮水机就要孟灯身后,要接到水必定会站在理她很近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眼神随便一瞟就能看到她的电脑屏幕。
孟灯吓了一跳,非常警觉的在凌司远走过来之前手忙脚乱的把邮箱的页面关了,又觉得还是不太保险,索性直接把电脑合上,甚至来不及关机,直接盖下合上。
这些动作都被走过来的凌司远看在了眼里,他觉得莫名其妙,“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电脑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孟灯理直气壮,“商业机密,当然不能被你看到,你别找机会来窥探,没用的。”
凌司远轻蔑的笑了一声,没理她,接水去了。
今天还真是极其安静又略到空虚的一天啊……
不过待在凌司远身边就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平静日子,孟灯还以为接下来的两天也能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然后就开开心心的龙城去了。
没想到这天早上起来,她还在刷牙呢,凌司远走过来走到她身后,说,“准备一下,待会儿去赛马场。”
孟灯吓得差点把嘴里的牙膏给咽了进去,含着牙膏含糊不清的问,“去赛马场做什么?”
凌司远一脸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孟灯,“你说去赛马场能做什么?难不成去看电影吗?”
孟灯不高兴的拍了一下凌司远的后背,手上还沾着刷牙的牙膏泡沫,也一并抹在了凌司远的衣服上,“你好好说话!”
这可是凌司远挑了好半天已经打扮好的衣服,现在被孟灯这么一拍,不但要脱下来擦掉牙膏沫子,如果留下印子的话,还不是换掉衣服那么简单,可能这一整件衣服都不能要了。
按理说凌司远应该勃然大怒才像他的脾气,但是奇怪的是,此刻的他并没有生气,反倒脸上泛起了笑容,说话的语气中也没有半点埋怨孟灯的意思,“你快点洗漱换衣服吧,今天穿衣柜里带外套的那套,外边冷,赛马场风也大。”
“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去赛马场做什么?”孟灯往嘴里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
“去见谭总,说不定害得赛一次马,看他的心情吧,最好是不要再为难我们。”凌司远叹了口气,应付这些事并不容易,他就算是再得心应手,也依旧会觉得烦。
孟灯一头雾水,“为什么还要去见谭总?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是已经谈完了吗?”
凌司远笑了,“你怎么会问那么幼稚的问题?我和谭总之间关于工作的事都没聊几句,甚至连合作意向都没有达成,怎么就谈完了?那天是我主动找他,今天是他主动找我,这主动方不同,可是代表着完全不同的含义。”
这一句孟灯倒是听明白了,她问,“你的意思是,现在是谭总主动想和你合作?”
“也不一定,但是他主动约我,起码代表着他对我的提案感兴趣,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在凌司远说话的时候,孟灯已经刷完了牙,洗好了脸,接了一句,“说不定人家谭总是觉得和我谈得来,想约我又不好意思开口,这才约了你呢,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凌司远狠狠的戳了一下孟灯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