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世界还真是没有人是轻松的,就算是不为身边的朋友操心,也逃不开为自己操心的命运。
路羽宁最近很少回家,一直躲在自己的房子里,也是为了逃避那种逼迫。
爸妈最近是逼得越来越紧,一开口说的就是相亲结婚的事情,放在以前吧,路羽宁还能搪塞几句糊弄一下,但是最近不行,每次爸妈一提,路羽宁脑海中就会出现凌司远的脸,然后就有了无数的想法,难以克制。
这天又接完了路爸爸的电话,路羽宁彻底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不觉的已经凌晨一点,她还是非常清醒。
只会越来越清醒。
路羽宁猛地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抓起床头的手机,本想给孟灯打个电话,但是看了看时间晚了,先给她发了条微信,“睡了吗?”
这段时间孟灯都睡得挺晚,很多白天处理不完的事情还得晚上处理。
好巧不巧,今天孟灯的手机就放在自己手边,而且没有静音,收到路羽宁信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听到了。
她拿起来回了一句,“没呢,怎么了。”
发过去的几秒后,手机铃声响了。
路羽宁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说完直接给他表白怎么样?”
这大晚上安安静静的环境下突然的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孟灯愣了好一会儿,“什么?你说什么呢?”
“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啊!我决定向他表白了,我要和他在一起,想嫁给他。”路羽宁才不管什么女人的面子呢,心里想的是什么,就直接脱口而出。
孟灯在忙着改一份合作方案,所有心思都放在眼前的资料上,心不在焉的回答说,“行啊,你想做就去做呗,免得以后后悔。”
路羽宁没有听出她的敷衍,接着说,“可是我没想好,如果太直接会不会把人家吓跑?但如果说的含糊不清,又怕被误会,哎呀烦死了!”
路羽宁真的很少会遇到这种让自己烦心到夜不能寐的时候,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孟灯这才感觉到路羽宁好像真的挺着急的,她放下手中工作的资料,准备好好的和路羽宁聊几句。
“怕什么,我跟你说,人的感知力永远比你想象的要强,这种彼此之间的蛛丝马迹,是不可能感觉不到的,你已经朝他放出了强烈的喜欢他的荷尔蒙,他肯定感受得到,所以……只要他不躲着你,就代表起码不讨厌你,你们之间是有戏的,接下来就是看你你够不够努力的时候了。”
听到这话后,路羽宁瞬间来了精神,“真的吗?他一直没有拒绝过我,是不是代表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起码有发展的可能吧。”孟灯想想还觉得挺好笑,以前有什么事都是路羽宁给她出主意,唯一在感情的问题上,路羽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得靠孟灯给她出主意。
这么想着,孟灯还隐隐的有些担心,这个男人是路羽宁喜欢的第一个人,如果能有好的结果,那一定会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但如果……如果那个人拒绝了她,或者以后伤害了她,那这个伤口就会一直跟着路羽宁,一辈子也忘不掉。
所以……这种尝试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似乎难以评判。
孟灯想着想着走了神,后边好几句没听清路羽宁在做什么。
“欸,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他会不会觉得感动?”路羽宁很兴奋的说。
“啊?你说什么?”孟灯这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路羽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根本没注意孟灯有没有走神,她自己就把自己刚刚的想法推翻了,“唉不行不行,这样好像太突然了点,他一定会觉得我这个人太夸张了,我不能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还是得小心行事,得温柔一点,展示我的女性风采才行。”
孟灯被她逗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心翼翼畏手畏脚了,想做什么直接去做不就好了吗,想那么多干嘛,说不定他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直接的性格呢?”
“才不会,这年头的男人都是口是心非,谁不喜欢温柔体贴的,我还是得让自己温柔一点,不能太吓人。”路羽宁打定了主意。
孟灯还是觉得很好笑,眼见着路羽宁变成了这种小女人的模样,有些不太真实,但是……又挺可爱。
“行,你自己考虑吧,我就等着你成功的好消息,等着吃你的喜糖了。”孟灯故意打趣儿的说。
路羽宁再次害羞了,“瞎说什么呢你,这才哪到哪……”
“你家里人不是一直逼着你早点结婚吗,如果这个男人能达到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喜欢,那不就一举两得皆大欢喜了吗?”
路羽宁一拍大腿,“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不是着急着想先主动一点表白吗,不过……唉……也不知道人家对我什么想法……”
路羽宁很少会有不自信的时候,但对这次的感情……还真是没什么信心。
这个晚上,路羽宁彻底的失眠了。
一直睁着眼到了第二天早晨,太阳才刚出来,她立马给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通讯录里那个存着“他”的名字的人。
凌司远刚要出门,接到了路羽宁的电话,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但又不得不接起来。
“喂。”凌司远的语气不冷不热。
路羽宁倒是没有主意凌司远是什么状态,或者说是无所谓他什么态度,反正只要电话能接通,她就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你今天有空吗?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上次还欠了你一顿饭来着。”路羽宁说。
这话原本该是男生主动发起的邀请,现在被路羽宁说着。
凌司远想了好一会儿,也犹豫了好一会儿,说,“行,不过晚上我可能会稍微晚一些,你得等我一下。”
路羽宁兴奋的不行,激动之情已经抑制不住,“好好好,我等你,多晚都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