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孟灯的事情。”凌司远说着,朝沙发上孟灯那边看了一眼,她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恰好一束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皱起的眉头很明显。
“你……”楚风不知道怎么劝的好,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想太多了吧,跟着自己的心走不就好了,每次都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最后折磨的不还是自己?”
“是,我错了,”凌司远说了,“Becky那件事是我错了,路羽宁那件事也是我错了。”
原本想用Becky给孟灯的公司使绊子,让她无法在商场立足,原本想用路羽宁在生活伤害孟灯,让她从工作到生活都陷入泥坑。
但是如今,当两个计划都只做到一半,并没有完全得到凌司远预想的效果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我当时就劝过你,别那么任性,冲动吃过的亏还没吸取教训吗?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楚风的语气比凌司远稳重多了。
这几年过去,两年所经历的事情不同了,都有了不同的心境。
尤其是楚风,他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再不会人轻举妄动。
“我爱她。”凌司远突然说出这三个字。
楚风吓了一跳,“啊……什么?”
这样安静的夜晚听到凌司远用这样沉重的声音说话,实在是有些吓人。
“我爱她。”凌司远又重复了一次,比刚刚更为坚定。
楚风沉默了几秒之后,突然笑了,“你们可真是神经病!”
凌司远也笑,“也许还来得及……”
“行吧,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反正我会支持你。”
“谢谢。”
“我可不要这种口头上的感谢,你还是帮我做点实事吧。”楚风不屑的说。
“欸,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很多事情不可控呀,连孟灯都没法说得动唐危危,我设了那么多的套子都套不住她,我也很无奈啊。”凌司远说。
“切,这就不是你的事,所以你都不放在心上,换作是孟灯,你……”
“好好好,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唐危危揪出来送到你面前,行了吧?”凌司远连忙答应,他到龙城的这两年,很多事情上多亏了楚风帮忙,虽然他们俩之间不需要那么客套,但是凌司远也是希望楚风那边能够圆满的,所以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帮他。
“我要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出现在我面前,可不能是被你糊弄过来的,那我可不答应。”楚风还挑剔上了。
“行行行,你等着吧,我就算是不管自己的事,也会先替你办好你的事,行了吧?”
“行,你加油吧。”楚风说着准备挂了电话。
但凌司远接着说,“你什么时候来龙城?”
“还早吧,怎么也得我这边的事情先忙完。”楚风说着都觉得烦,最近很多事情恼人。
“那也得快点,不然唐危危这边我搞定了,你那边过不来,不就尴尬了吗?”凌司远顿了顿,又说,“还有我和你提过的来我的工作室的事情,我可是一直盼着能和你并肩作战的,别让我失望。”
“再说吧,先这样了,早点休息。”
楚风没有再给凌司远说话的机会了,直接挂了电话。
可是挂了电话后,心情反倒更加复杂。
凌司远挂了电话,深呼吸了好几次,走向孟灯。
孟灯睡的更熟了,眉头也锁的更紧。
凌司远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轻声说,“对不起。”
孟灯并没有听到。
凌司远俯身,吻上了孟灯的唇。
一个干净的,没有任何别的含义的吻,不带欲望,也不带任何邪恶的念头。
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吻。
孟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又是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好像不久之前也有过这样相同的场景,可又似乎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这是哪里?
孟灯脑袋嗡嗡的疼得快要炸开,她从床上坐起来,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醒了?睡得好吗?”
凌司远看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着卧室里床上的孟灯。
孟灯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不是又睡在了凌司远的家里了吗?
怎么突然间好像时间倒转,又回去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孟灯问,语气不太高兴。
凌司远衣服委屈的神情,走进去,“你还说呢,忘了自己昨晚上喝了多少酒了?怎么劝都不听,喝醉了倒头就睡,叫也叫不醒,我只能把你带回家来了,幸好你没有吐我一生,不然现在你就被我扔在沙发上,不可能睡床的。”
孟灯想起来了,现在头疼的快要炸开,“昨晚上后来怎么样了,我喝多了,谭总没有生气吧?”
她很是担心,如果因为自己的关系把事情搞砸了,那可就罪过大了。
“你还说呢!”凌司远佯装生气,“一个女人那么能喝,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那醒酒茶,递给孟灯,“昨晚上怎么叫你你都不醒,现在把它喝了吧,虽然可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看着孟灯很纠结的表情,凌司远又说,“你放心,谭总没有生气,反倒觉得你很爽快,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不过昨晚上你那么快就喝醉了,很多正事都没法聊,可能之后还得再约谭总一次,这次你可不许再喝酒了。”
说了那么半天的话,孟灯终于醒过来了,也想起来了昨晚上的事情,她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磕,“行啊,我不喝酒可以,那你也不许喝,听江医生的话,抽时间去住院系统的治疗,以后烟酒都必须戒掉。”
她义正言辞,绝不容反驳。
凌司远忍住笑意,保持表情的淡定,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的谁。”
“你……”孟灯对他这幅无赖的态度很是生气,“好,随便你,哪天猝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说着,孟灯从床上下来,不想理他。
刚要走,又被凌司远拉住,“欸,你这救人也得救到底啊,帮我挡了酒,又不等我彻底康复,你这种半途而废的习惯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