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脸色沉郁的和小喜子匆匆离开,秀雅心里,不由得有些诧异。自己本以为,今日皇上会和玉妃娘娘会把所有的心结,都打开呢。怎么只不过是一会,皇上的眼神,竟如此的淡漠呢?!顾不上多想,秀雅快步走入寝殿。见坐在红木长椅上的玉妃娘娘衣衫微微有些凌乱,秀雅心中一惊,轻声说道:“娘娘……”这玉妃娘娘未干的泪痕,让自己心痛,让自己疑惑。这寝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上一脸寒森,玉妃娘娘满脸悲戚呢?!
泪眼微微抬起,紫虞凝视着秀雅写满关切的脸,呜咽着说:“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本宫……秀雅,本宫觉得好累好累……”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疼爱自己的亲人,紫虞握紧了秀雅的手。如今,斯如,蕴儿都变得让自己心生惧意,自己在这深宫之中可以相信的,就只有秀雅了。秀雅温暖的手,让紫虞惶恐的心,塌实了许多,秀丽的眼,明亮了许多。
玉妃娘娘微凉的手,让秀雅的心,蓦然生痛。看了看窗台外依旧明媚的风景,秀雅轻声安慰道:“娘娘,皇上如今只是暂时被传言蒙蔽了心眼,相信过些时日,皇上会明白娘娘的心的……”怕只怕,冯婕妤会借着这个机会,想方设法的离间皇上和玉妃娘娘的感情啊!毕竟,这后宫里,妃嫔们为了争得皇上一点点恩宠,无一不是明招暗招用尽,只有这么毫无城府的玉妃娘娘,腹背受敌,要是没有了皇上的恩宠,娘娘往后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啊。
虽然明知道,秀雅说的这番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但紫虞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自己和晟烨的心,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了。白皙的指,轻轻触碰依然温润的玉坠,紫虞的心,隐隐痛着。‘悲欢离合’晟烨,我早就说过这对玉坠的名字太过哀伤……
陈妃精心装扮了一番,细心挑选了几件首饰,便徐徐走进正殿,妩媚一笑,柔声对欢儿说道:“欢儿,你随本宫去一趟琬露宫吧。”冯蕴这个丫头,擢升为冯婕妤了,自己自然要前去祝贺一番。顺便跟冯蕴好好说会话,毕竟,自己和冯蕴,才是同道中人。
听闻陈妃娘娘的话,欢儿轻柔应诺一声。这陈妃娘娘和冯婕妤,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罢手?!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欢儿跟随陈妃走出了跃宜宫。
将桌子上的糕点一扫而光,冯蕴满意的笑笑。当真是心情舒畅,吃什么都香啊。呼吸了一口微香的空气,冯蕴对站在一旁的淇儿说:“淇儿,把这些早点都给本婕妤撤了吧。”
凝视着冯婕妤笑得灿烂的脸,淇儿点了点头,麻利的把桌子上的糕点收拾干净。
守门的宫人缓缓走入正殿,轻声说道:“冯婕妤,陈妃娘娘要见婕妤。”
明亮的眼眸,悠悠转了转,冯蕴红唇凝笑,说道:“让陈妃娘娘进来。”话说完,冯蕴轻盈起身,吩咐淇儿沏上一壶碧螺春,便缓缓走到正殿外迎接。怎么说自己也比陈妃低上一级,虽然自己不把宋紫虞放在眼里,但对这满腹心机的陈妃,自己还是要把这些礼节做足的。
陈妃漫步走进这有些狭窄的正殿,修长的眉,不由得微微皱了皱。见冯蕴站到正殿门口迎接自己,陈妃明艳的脸,不由得妩媚笑笑。还算这冯蕴会做人,没有恃宠生骄。
见到陈妃今日装扮得格外明艳,冯蕴笑得更加甜美,亲热的挽起陈妃的手,冯蕴柔声说道:“本应该是妹妹到跃宜宫里,拜见陈妃姐姐的,这确实是妹妹做得不对……”自己还打算明日到跃宜宫里去的,谁曾想,这陈妃反倒这么快就来了,真是按捺不住啊!
打心里的厌恶冯蕴这虚伪的嘴脸,陈妃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柔的笑了笑,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这般客气。这么客气,就显得见外了。”
柔和的风,吹动浅蓝的窗纱,冯蕴和陈妃在窗台旁的长椅上坐下。淇儿轻柔的把刚刚沏好的茶奉上,看来,今日冯婕妤与陈妃娘娘又有什么计谋要商量。
陈妃打量这尚且古色古香的宫殿,明丽的眼,含着浅浅的笑,把烫口的茶,缓缓放下,陈妃轻声说道:“本宫今日来,是祝贺妹妹升为婕妤的。本宫备了些薄礼,还望妹妹能收下本宫的这一点心意。”看来,虽然如今冯蕴颇得皇上欢心,可不过也是借了太子殿下的光。这冯蕴要想把皇上彻底的从玉妃身边夺过来,可还得多下点工夫啊!纤细的指,自云袖里拿出一个深红如血的玛瑙首饰盒,把这个闪烁着华丽光泽的首饰,轻轻放到冯蕴面前。
澄澈的美眸格外柔和,冯蕴的笑容,温和如同细雨轻风。轻柔握住陈妃柔和滑腻的手,冯蕴轻声说道:“既然陈妃姐姐这么说了,那妹妹就收下了,谢谢陈妃姐姐的礼物。”凝视着陈妃明艳的脸,冯蕴暗暗在心里想到,若不是你我同有互相利用的价值,想必,你陈妃也会像对待宋紫虞那样,对我冯蕴狠下杀令吧。
看着冯蕴美丽的水瞳,陈妃轻柔笑笑,说道:“婕妤妹妹笑得这么灿烂,这些日子,皇上一定是对妹妹百般恩宠吧?!”这冯蕴看起来,犹如天真烂漫的孩童一般,让人自然而然的戒心全无。如果自己还是三年前的自己,恐怕也会被冯蕴这张甜美的脸给蒙骗了呢!
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冯蕴轻声说道:“皇上对妹妹好是好,可是,皇上总是会不由自
主的想起玉妃……”自己可没有那么傻,把所有的矛头都揽到自己身上。怎么都把这令后宫所有女人,既愤恨又羡慕的目光,聚集到宋紫虞的身上。
凝视着冯蕴有些落寞的脸,陈妃有些尴尬的浅浅一笑。看来,这皇上真的是对玉妃动了真心啊!!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陈妃明丽的脸上,隐隐有些落寞。慕容婉约,想不到,本宫还是输给了你的这一张脸。不,不仅仅是本宫,是这深宫之中所有的女子。深邃的眼眸,有些许的不甘,红唇微微向上扬起,陈妃说道:“婕妤妹妹,本宫相信,假以时日,皇上一定会渐渐冷落玉妃的。前提是,你我再下一点工夫……”就好象不久前的传言一样,虽然没有直接的物证,可也已经使得晟烨疏离了玉妃不少。如果这冯蕴把信物直接摆到晟烨面前,那晟烨一定会气得把玉妃给打入冷宫的。想到这里,陈妃笑得分外明媚。
听闻陈妃这意味深长的话语,冯蕴不由得轻抬明眸。澄澈的美目,凝视着陈妃,冯蕴轻声问道:“莫非,陈妃姐姐有什么好的计策?”这陈妃毕竟在这深宫里呼风唤雨两年,若是没有些心计和手段,又怎么能立足于这认清淡漠的深宫里,这么久呢?!
明媚笑笑,陈妃柔声说道:“婕妤妹妹不是曾经跟本宫说过,妹妹的手中,有玉妃和易家公子的信物吗?”相信如今这冯婕妤也和自己一样,都恨不得把玉妃除之而后快。
听闻陈妃这格外柔和的话语,冯蕴心里不由得有些诧异。现在,是要把宋紫虞和易明轩的信物拿出来的时候了吗?!心,不禁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悠悠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小口。看了看笑得明艳的陈妃,冯蕴轻声问道:“陈妃姐姐的意思是?”
冯蕴,你可是个聪明人啊,怎么这会,却跟本宫装起傻来了?!浅浅笑笑,陈妃柔声说道:“婕妤妹妹,本宫的意思是,是时候把玉妃和易明轩的信物交给皇上了……”冯蕴啊冯蕴,你该不会是良心未泯吧?!笑话,本宫看,你的心,比本宫还要狠上十倍……
陈妃的确是想借自己的手,除去宋紫虞。好一个精明的陈妃,好一招凌厉的借刀杀人!娇媚笑笑,冯蕴说道:“只是,妹妹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若是时机一到,妹妹自然会把这些信物交给皇上的,请陈妃姐姐放心。”委婉的拒绝,既让陈妃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又使陈妃敢怒而不敢言。毕竟,今时今日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地位不高的冯美人了。
听闻冯蕴委婉回绝自己,陈妃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怒意。好啊,冯蕴,当初可是你自己来巴结本宫的,如今,你稍微得了一点恩宠,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虽然心里有怒,但陈妃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因为,现在自己只有借助冯蕴的手,才能除去宋紫虞。妩媚笑笑,陈妃柔声说道:“既然婕妤妹妹已经有了计策,那本宫就等着看玉妃的惨淡下场了。”只要只除去玉妃,自己什么气,都可以忍受。希望这冯蕴,不要叫自己失望。
见陈妃眉眼之间隐隐有着怒意,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冯蕴不禁在心里,笑得招摇。柔和笑笑,冯蕴轻声说:“就请陈妃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做得让姐姐满意的。”
听闻冯蕴这么说,陈妃妩媚笑了笑,说道:“本宫就不在婕妤妹妹宫里久留了……”如今,自己就等着看好戏了。明眸看了看窗台外灿烂的光,陈妃的心情,不自觉的明媚了几分。
见陈妃要走,冯蕴也不想多留陈妃。毕竟昨夜,自己辗转难眠,此刻,眼睛又干干涩,难受得很。甜美笑笑,冯蕴柔声说道:“那妹妹就不留陈妃姐姐了,妹妹昨夜没有睡好,想再小睡一会。”见陈妃点了点头,轻盈起身,冯蕴也跟着起来,送陈妃出了正殿。
淇儿见陈妃娘娘如今也要敬冯婕妤三分,眉眼之间的笑意就更深了。把桌子上的茶水收拾干净,淇儿跟着冯蕴徐徐走入寝殿。
凝视着默默站在寝殿一侧的淇儿,冯蕴轻柔笑笑,说道:“淇儿,给本婕妤把床幔放下,你就退下吧。”
第129章线索疑云
禁军营里,云矾正不停的在简朴干练的禁军营大厅来回踱着步。自己派出宫的密探,此时已经搜寻到了一些线索,正匆匆赶回宫里,向自己复命。想到上次紫虞掖湖溺水一事,终于有了线索,云矾紧锁了几日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些。只要能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还怕查不出,是谁一直想置紫虞于死地吗?!看了看禁军营外明媚的阳光,云矾不由得笑了笑。
这时,一名瘦弱的男子快步走进禁军营里。那男子看上去,异常瘦小,仿佛轻风一起,男子就会随风飘起一般。那男子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步伐却异常矫健,轻盈,一看就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好象就是一阵清风拂过,那男子已然来到了云矾面前,利索行过礼,瘦弱男子说道:“云大人,卑职在宫外寻查多日,终于不负大人重托,寻得了一名人证。”
听闻密探寒风说找到了一名人证,云矾不由得满意的一笑,说道:“寒风,你不愧是凤栖国第一密探。那人证,现在何在?”这会,自己已经迫切的想见那名人证了。只有见了那人,自己才能把所有的迷团,都弄个清清楚楚。兴奋得十指交缠,云矾暗暗想到,紫虞,只要能查出在幕后操纵的人是谁,那我就可以默默的保护你了。只要自己在这皇宫里一天,自己就竭尽全力保的护紫虞一天。
见素来沉着冷静的云大人,今日对追查玉妃娘娘溺水一事如此着急,寒风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想想,云大人是自己的上司,自己不好也不应该去问,便轻声说道:“那人证名红娘,曾经是宣安殿的宫女。淑妃娘娘仙逝后,红娘便被调遣至御膳房。卑职查得,在玉妃娘娘溺水后,红娘就在皇宫里,销声匿迹了……”拍了拍自己满是尘灰的衣袖,寒风的笑容干练明朗。这些日子,秋风刮得猛,看来,这冬天快要来咯。
听着寒风这话,云矾明亮的眼,不由得闪过些许疑惑。
沉吟了片刻,云矾说道:“这宫女因为种种原因,在宫里销声匿迹,是很正常的啊。比如,是她们的主子恩准她们出宫了……”常常有宫女被恩赐离宫,这在皇宫里,也算不上什么希奇的事情。
听见云矾这么说,寒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云大人有所不知,这奇怪的,并不是红娘突然在宫里销声匿迹。而是,近日红娘又出现在京都,而且还购置了一幢大宅……”不用自己说得太明白,想必云大人也能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听寒风这么一说,云矾蓦然明白了几分。试问,宫女的俸禄那么低,怎么可能在京都里购置一幢宅子呢?!温和笑了笑,云矾说道:“这么说,那红娘如今在京都里?寒风,快带到我红娘的落脚之地。”这红娘可是很重要的人证啊,只要她把所知道的,都说出来,那接下来,再查传言一事,可就容易多了。
见云大人现在就要去红娘的住处,寒风愣了一愣,说:“现在?”
拍了拍寒风的肩,云矾笑了笑,说道:“对,就现在。”只要一刻没有见到这个知道内情的红娘,自己的心,就无法安定下来。因为,下一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
紧随着寒风,云矾在繁华的正阳街上快步前行着。出了店铺林立的正阳街,寒风带着云矾在相对比较安静的青砖胡同里左拐右拐。走了好久,寒风对云矾说道:“云大人,红娘的住处就在前面了,卑职……”寒风的话语突然顿住,青砖胡同的尽头,只有一块凄凉的空地,别说华丽的府邸了,就连一花一草,也没有!寒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云矾见寒风一脸的困惑,不由得也有些着急了,急切的问道:“寒风,怎么了?”这寒风不是说,红娘的府邸就在前面吗?!可是,前面除了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啊!
云矾急切的话语,让寒风微微回过神来。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方才,这里明明有一幢华丽的府邸,卑职不明白,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这里,竟什么也没有了……”自己这一来一回,不过是两个时辰,这宅子怎么就不见了呢?!别说云大人不相信了,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寒风匆匆向前走了几步,犀利的眼,仔细的在地面上搜寻着,过了好一会,寒风才说道:“云大人,你过来看看。”这胡同里的宅子都差不多,自己当时为了稳妥起见,还特意在府邸前方的地面上刻了记号。如今,自己刻的记号还在,可是,这宅子却不见了。一定是自己离开之后,有人动了手脚。只是,自己实在是不明白,有什么法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条胡同改头换面。
听闻寒风的呼唤,云矾也连忙走到寒风身旁,将目光凝向有些年代的青砖地面。优雅的青砖地面,掠眼一看,这大块大块的青砖确实看不出什么异样,但云矾还是锐利的看出,其中的一块青砖有细微刻画过的痕迹。看了看满脸不解的寒风,云矾问道:“寒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是有人先自己和寒风一步,在这胡同里,做了什么手脚。
指,不自觉的揉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头,寒风说道:“云大人,方才卑职见这胡同里的宅子,乍看去都差不多,怕兜兜转转,找不到红娘的住处,卑职还特意在这地面上刻了记号。可是,如今记号犹在,这宅子却不见了踪影……”话说完,寒风连忙走到空地上,仔细查看。
听闻寒风的话,云矾心中的疑虑,不由得更深了。蹲下身来,云矾专注的凝视着青砖的排列。这么大的一幢宅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幢宅子根本就不存在,也就是说,寒风欺骗了自己。其二,就是在自己和寒风到来之前,有人在这些青砖上面做了手脚。自己和寒风现在所站着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寒风两个时辰之前,所到的地方。难怪自己这一路走来,都觉得这条胡同里,房子的布局有些奇怪,但到底是哪里奇怪,自己又说不上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云矾说道:“寒风,我们回去吧。”如今,就算自己和寒风找到了红娘的住处,恐怕也已经无济于事了。既然这些人已经先自己一步做了手脚,那么,红娘可能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云矾不自觉的握紧了铁拳。
一个暗影轻盈潜入跃宜宫,陈妃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宫里的陈缶,不由得吃了一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轻柔笑笑,陈妃说道:“义父怎么这么快就回到京都了?伊言妹妹的病,可好了一些?”义父不是说,要借着这不上早朝的机会,带他的女儿伊言去寻访名医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亲自倒上一杯茶,陈妃把茶递给陈缶。
自陈妃手里接过茶,陈缶悠悠喝了一口茶,说道:“谢谢陈妃娘娘的关心。伊言的病,是心病,恐怕……”提起伊言,陈缶锐利的眸子,蓦然染上了几分惆怅。
见义父这样,陈妃不免也有些感伤。伊言那么的纯真,怎么三年前,就突然的失心疯了呢?!轻轻的叹息一声,陈妃轻柔说道:“义父为何这么神秘的进宫,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义父为什么要悄悄的潜进自己宫里?!
凝视着明艳宛若桃花的陈妃,陈缶轻声说道:“娘娘可知道,那红娘已经回到京都了……”自己这义女,要手段有手段,要心机有心机。可是,这心,还是不够狠。要不是自己在宫里广布耳目,今日,红娘也许被云帆,寒风他们带走了。这陈妃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听闻陈缶这话,陈妃蓦然一惊。什么?!红娘又回来了?!自己不是给了她五万两银子,让她永远不要回京都的吗?!明丽的眼眸里,有丝丝缕缕的惶恐,陈妃急切的说道:“义父,那现在该怎么办?”这红娘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了,自己真后悔当初一时心软,放了红娘一条生路……
犀利的眼眸,看了看陈妃,陈缶干练的笑笑,说道:“娘娘放心,本丞相已经为娘娘除去后患了。”要是自己早知道陈妃并没有灭红娘的口,自己一定会派人把红娘给做掉。陈妃自己死不要紧,可不要连累了自己和伊言。毕竟,当初是自己给陈妃献计,毒害宛宁皇后的。
听见陈缶这么说,陈妃紧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柔和笑笑,陈妃轻声说道:“有义父在,本宫的心,就塌实多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妃又说道:“义父,你怎么知道红娘回了京都的?”这京都这么大,难道,义父真的布了这么多的耳目?!心里,满是疑惑,据自己所知,义父的耳目,大部分都在朝堂之上啊!
见陈妃一脸疑惑,陈缶不自觉的笑了笑,说道:“这事,还真是多亏了那个禁卫军统领,要不是他派的人,找到红娘,本丞相又怎么能先他们一步,杀人灭口!”
听闻陈缶这话,陈妃不由得恼怒万分,这个云矾,怎么会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不但到跃宜宫里问自己话,还派人找红娘,真的是不知道死活!沉默了片刻,陈妃轻声说道:“义父,那云矾不久前曾来过跃宜宫里,问本宫关于玉妃传言一事。”长指不自觉的紧握,陈妃美丽的脸,不再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