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深郁闷的摸摸鼻子,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房间里面,Make开始细问顾小小发病时的样子,顾小小一一回答,Make的表情着听到最后,反而放松了下来,但蹙眉道:“顾小姐,你的病并不是治不好,但需要多天的心理辅导,而我没有那个时间每天按时为你做,所以我推荐你去一家治疗院,你认为怎么样。”
治疗院。说得好听点也就是治疗院,说的不好听,就是精神病院。
顾小小垂下眸,她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刺的她杏眼很疼。
Make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顾小小,等待她的决定。
许久,顾小小站了起来,对Make鞠了一躬:“那就麻烦了。”
Make点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安慰道:“对于那里,你其实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心理抵触,治疗院除了有些孤独和治疗时的疼痛有些难忍,并不会像外界所传一样可怕。”
是吗?顾小小无所谓的笑笑,道:“我根本不需要心理抵触啊,因为不管治不治的好,我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Make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道:“生活中有很多挫折,这造就了人生的缤纷多彩,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上帝一定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前提是你相信生活。”Make顿了顿,道:“其实你何不想想明深,我第一次看到明深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
顾小小沉默了,她回头认认真真的看着Make,淡淡道:“我跟明深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Make轻轻一叹:“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中国人就是这样,明明很多事情只需要放开就能收获幸福,却都不愿意放开。”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要放开就能放开的,我们常常身不由己。”顾小小微微一笑,对他再次鞠了一躬:“今天非常感谢你,你是出于一片好心,在中国,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Make摆摆手,道:“你还是快点出去找明深吧,虽然只是进行了一会,但估计那小子着急的不得了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顾小小垂下眸,开门走了出去,随便带上了门,明深一看到她出来,离开迎了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顾小小抬头看着他俊美的容颜,笑道:“他说我这病要治还是可以的,只是需要长期治疗,而他没有时间,所以推荐我去治疗院。”
明深听到这里院时顿了顿,他犹豫的道:“你答应了?你答应去治疗院了?”
顾小小点点头,笑道:“为什么不答应?我都没有去过治疗院,趁这个机会去好好看看啊。”
“小小……”明深看着她,有些心疼:“你知道那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
顾小小收了笑,道:“略知一二。明深,我希望爸妈不会知道我去了治疗院。”
明深点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到时候……”
“你就说我重操旧业,拿起摄像机到处跑了,这次打算跟踪一个明星,短时间内不回家。”顾小小打断他的话,利落的道,然后看见Make走了出来,将一封信交到她手里,道:“好在你们还没走,倒忘了把这个给你们了。”
顾小小把手上的信翻了翻,随意的打量几眼问道:“这是……”
“这是我都推荐信,有了这个,你去那家治疗院院长铁定给你开后门。”Make笑眯眯的道,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道:“这是那家治疗院的名片,地址在上面了,让明深带你去看看。”
顾小小接了过来,抬眸看向明深,明深朝Make微微颔首,然后拉着顾小小出了酒店。
这边的c市,陆世臻已经许久没有去公司了,公司的文件堆的山高,他也没有去看一眼。
这么久了,依然没有半点顾小小的消息,顾小小像是人间蒸发了,走的毫无痕迹,走的毫不留情。
同时,明家的二少明深也离开了,没人知道明深情了哪,而陆世臻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顾小小一定和明深待在一起。可这种直觉非但没有给他安慰,还让他惊慌,如果再次见到顾小小,她已嫁给明深怎么办?
这让他的情绪变得不稳定,经常时不时的发火。
Jackson作为陆世臻的心腹,自然是首当其冲的接受陆世臻的怒火,然后焦急的四处寻找顾小小的下落。
陆世臻是在医院里醒来的。
长期的酗酒导致他的胃穿孔,身体十分虚弱,秦舒妃看着心疼到了急点,她坐在陆世臻的床头,看见他慢慢醒来,目光在扫到她以后变的冰冷,秦舒妃苦涩异常,却知道是自己的自作自受,她不敢奢求陆世臻的原谅,却希望他振作,所以她泪流满面,哀声哭泣着道:“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振作起来好不好?如今的公司爸已经掌握不了了,你又天天酗酒不理公司,现在的一切都是岑佑哥掌管,你的势力已经渐渐小了……”
“那又怎样?”陆世臻淡淡的道,看着她的眼神是数不尽的厌恶。
这让秦舒妃心里的苦涩更甚,泪水依然滑落,秦舒妃害怕陆世臻嫌弃,连忙抹去,道:“哥,你这样的不振作,当你的势力已经完全没有,在陆家只是一个废人的时候,岑佑哥只会将你赶出陆家,而不会给你帮助,到那时,你拿什么去找顾小小?”
秦舒妃苦涩的看到,在她提到顾小小三个字时,陆世臻眼里猛然迸发出的光亮,听见他喃喃:“你说的对,如果我不再管理公司,以后拿什么去找小小。等小小回来,看到这么堕落的我也会不喜吧?”
秦舒妃低下头,无声的落泪,眼泪砸进嘴里,不是一般的苦。
这段日子,看到自己的哥哥这么的堕落,她已不再怨恨顾小小,反而希望她回来,因为只有她,能重新给哥哥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