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动作太过轻柔,他的嘴上也是特别的不情愿:“好了,吃吧!”
“能把手机递给我吗?”施晓瑜现在已经没有早上那会儿那么疼了,所以这个时候手臂轻微活动也是可以的。
“不是说连盛汤都有些费劲了吗?怎么还能拿得动手机?”祁宸俢也还真会翻小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和正在生病中的女人斤斤计较,实在是非男子汉所为。
小九有些看不过去了:“祁总,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来照顾。你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照顾好她,还是我在这里看着吧,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打电话告诉你的。”
祁宸俢在这里还很碍事,但是却也不想离开这里,干脆挥了挥手:“不用,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自己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正好那边有沙发,我在那里躺一会就可以了,你坐在这里陪他吃饭。”
看来得是时候找点办法来说说小九了,他到底是向着哪一边的?到底是在为着谁的工作?祁宅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呢,便在这里变相的数落起他来了,看这胆子倒是最近增长了不少,一定都是跟施晓瑜学来的。
小九当然也意识到了他射过来的那危险的眼神,虽然心里面早就已经把他问候了180遍,但是眼神之中还是怯怯的:“喂饭这种事情好像都是男人来做的吧,况且现在整个医院都知道你是她男朋友了,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由我来做才对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东西落在酒店了,我先回去取一下,正好等我休息够了再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要给我打电话,我就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自知之明和眼力见,这种东西在祁宸俢身边工作是都要学会的,不然的话早就已经会被他的眼神给杀死了,不知道凭借自己自身的力量能活多久。
祁宸俢这个时候对小九的这些动作还算是满意,他终于有点自知之明,知道离开不打扰他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了。
施晓瑜倒是很想把小九留下来的,因为他不想独自一个人面对着祁宸俢那一张对待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脸,如果要是和他对话的话,感觉就像是和一个冰块在谈论人生一样。
一句古话说来就是对牛弹琴,因为他们两个的大脑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所讨论的东西也不是相同的,人生也没有什么相同的目标,两个人也是互相反感。
所以,诸如此类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适合在同一个空间里呆的时间过长,像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会擦出什么爱情的火花,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可能只会擦起矛盾的火花来,甚至是更加严重的一些。
“苏铭于那边怎么样了?你不是一直在盯着吗?”施晓瑜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除了谈工作上面的事情,私下里面根本就没有事情可以详谈。
难不成要谈一谈他那个可爱的小娇妻,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样的话题只会让两个人都很尴尬,而且施晓瑜不想把自己宝贵的时间和金贵的口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所以还是谈公司的事情比较切合实际。
这就是他离开昌源的第二天了,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有什么反应,王得众一直在做着他卧底的工作。但是因为他职位的问题却接触不到什么太大的消息,一切都只能靠祁宸俢所派去的那些人盯着。
所以要想得知消息,也只能从他的嘴里面知道。
祁宸俢想了想,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最近发生的事情,苏铭于和崔志和合作的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如果要是知道了的话,恐怕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就飞回去了,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就违背了他们之前签约合作的理念,两个人之间在公司上的事情不能有半点的隐瞒,一定要坦诚相见。
所以在纠结了一番之后,他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苏铭于在昨天的时候举办了和咱们两个之间一样的签约协会。”
“对方是谁?”施晓瑜想不出来在这个圈子里面有什么人是苏铭于能够轻而易举的勾搭上的。
不过施晓瑜仔细想想,能和他合作的人一定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她脑袋里面的原始股数值是所有人梦寐以求得到的东西。
“崔志和。”
这个名字听上去特别的耳熟,施晓瑜当然不会忘记这个曾经绑架自己的人,而他给自己唯一的印象就是奸诈,狡猾。明明已经上了年纪的男人,应该更加的成熟稳重才对,但是这些词根本和他不搭边!他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一样,游走在这些人的身边,然后看着有没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东西,伺机而动,一举歼灭。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说他一点都不违和。
“这是昨天的事情吗?你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
“昨天你还在昏迷当中,你觉得我告诉你了,你会听得到?”祁宸俢面对着他这无理的要求,也只能愤愤的解释着。
想来也是昏迷中的人,虽然说能听到东西,但是醒来之后会不记得。
施晓瑜知道这次自己无理,瘪了嘴不再说话。但是心里面想的却都是刚刚他说的那些话。
苏铭于和崔志和两个人联手倒是不让他意外,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利欲心非常强的人,但是崔志和并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就会和别人合作签约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谨慎,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让人家抓住,那苏铭于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来获取他的信任?两个人从而达成合作共识的呢?
不过,祁宸俢接下来的话,便把他的这个疑问给解决了:“苏铭于在签约会上还声明了,将自己20%的股份转给崔致和。但是我的人已经私下查了,他是以一个亿的市场价格,卖给崔志和的。”
“苏铭于卖了昌源的股份?”施晓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的震惊。
苏铭于并没有和她商量,便把这20%的股份卖了出去,明显的是对他不尊重,而且并没有走法律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