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喻氏集团旗下,YL晴雅世纪珠宝设计有限公司划到喻允晴个人名下,这一条今天你们只需写一份证明文件就行了,明天会有律师团去找你们办理过户手续。”
如果说第一个条令喻允晴头脑混乱,喜忧参半,那么第二个条件,直接让她脑子当机了。她带着惊讶、疑惑、困感等等十多种表情,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光,想看清焰梓岑这时候的表情。其实她不知道现在她的表情才是最精彩的,惹人怜爱又心痛。
对于喻振邦来说,第一个条件算不得什么,能拿到五千万,他恨不得立即就将文件转手,只是当听见第二个条件的时候,他内心争斗得十分厉害。
YL晴雅世纪珠宝设计有限公司,正是当年喻母一手建立的公司,虽说这些年公司早已不赚钱了,可是,那里也有着一份属于他的回忆。
冷浅适时碰了碰喻振邦,眼神示意他赶快答应。
在她眼里,一家可有可无,还存在着亏损风险的公司,能转手,当然及早转手的好。
她是不明白喻振邦在犹豫什么,心里不由着急着想提示他赶快答应。
焰梓岑一直保持着淡然的神色,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拿起杯子,品尝着新鲜的甘甜味。
“好,我答应,现在就给你写证明。”喻振邦说完,仿佛松了口气,又像叹了口气。
喻允晴抬眼看着他那开心的样子,真想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砸过去,最好能砸死这个男人。
半小时后,两份全新的证明按照焰梓岑的要求,喻氏夫妇都签上了他们的名字。
而两份证明为了公正,明天还要去公证处办理,当然这些自然有人跟进。而第一份还钱的证明上面,喻允晴亦木讷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她看着自己名字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她该感谢焰梓岑买下自己,就像将她当成了物品,或者某件商品用钱买下来……
还有从这一刻开始她跟喻家,喻振邦彻底断绝了关系,她该感谢他给她这个机会脱离喻家吗?
还有YL晴雅世纪珠宝设计公司,这是妈妈的心血,现在终于回到她的手上,这一切都离不开他的帮助,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感谢他。
“你们可以滚了。”焰梓岑看完两份证明,冷淡的说了一句便将文件交给喻允晴。
喻振邦拿起支票恨不得立即走人,拉起身边冷浅就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冷浅忽然转身,语气温顺的说道。
“允晴,你也别太难过,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你做的太过分了。请你体谅喻家情况,谅解你爸爸着急才出此下策。虽然你妈妈为人,哎,算了不说这个,但是毕竟喻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我也把你当……”
冷浅想着最后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缓和一下关系,她是知道喻振邦的本事,所以她也想留条后路给自己,给喻家。
“当什么,你这么多年你们除了把我当作物品、玩偶一样送来送去,你们还把我当什么?拜托能别再恶心我,行吗?”喻允晴猛地扭过头,看着她,平静的质问。
看着喻允晴的眼神,冷浅感到错愕且害怕,反应过来却又怒火中烧。
这应该是颐指气使习惯了,霎时间没法适应吧。
焰梓岑毫不在意的悠闲地吃着,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
“焰少,你看她这种……”冷浅佯装委屈着,一边的喻振邦也适时叹气的说道,养了一条白眼狼………
不耐烦地放下碗筷,焰梓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撇了一眼喻氏夫妇。
“哈哈,真是有趣。”忽然笑出声。
面前的喻氏夫妇愣了一下,他的态度从来都是那么难捉摸,但是这次他们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焰少,你……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允晴真的是瞎了眼,把你们当着亲人一样,十多年忍气吞声。也不知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遇上你们这么恶心的家人。”
冷冷的嘲讽终于送走了喻氏夫妇。
喻允晴张张嘴巴还想说什么,包间的大门却已经关上,一低头,她这会儿才看清焰梓岑拿着她用过的碗筷,将她吃剩的饭菜一口一口吃进嘴里。
“焰梓岑,你嫌弃你那套碗筷,我可以帮你再要一副碗筷。”
“你的和我的,有什么区别?”
喻允晴小脸一红,顿时语塞了,她已经完全属于这个男人了。
是啊,他说得没错,自己的和他的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都属于他的。
尽管知道他话里并没有恶意,但是手上拿着两份刚签下的文件,这让她有些慌,让她莫名地想逃。
有时候看着他的一言一行,她总有一种压根管不住自己的错觉。
喻振邦看着手中的支票,心里忽然有种幻得幻失的感觉,哪怕他再不想承认,可是,喻允晴毕竟生活在喻家二十多年,从今天开始他们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老公,你说我们这么早得罪了允晴,得罪了焰家,你说我们会不会……”
冷浅自从走出那房间,心里未曾停止担心过,如果真的让喻允晴得到了焰梓岑的心,他们这样对她,他们的后果是不是……
“慌什么,你别老船头怕鬼,船尾怕贼的好不好。那死丫头就算现在得到焰梓岑的承认又怎么样,未来呢?男人有几个不花心的,况且他不是有初恋回国了吗,上次就已经气的死丫头半死,按我说她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喻振邦从媒体上报道,知道焰梓岑那晚抱着离开的是他初恋。而他也得知焰家对他发生的绯闻都没有过问,这不就很好的说明,焰家根本不在乎这死丫头么。
焰家唯一捆绑着这场婚姻的人,长年住在国外。更何况,虽那位在焰家说一不二,但人总是老了,精力有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那个,那个女孩好像叫许情深。”冷浅下意识的拿出一块名牌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却依旧不淡定,“可是,看今天焰梓岑的表现不像出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