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挺期待他回来?”陆凌宇讽刺间,冰眸瞥了眼桌角那张报纸,其实方才他已经看到报道,那个和乔佳音青梅竹马的人,今天一大早刚回来了云市。
在这个早晨重拾三年前不堪的过往,乔佳音只觉万般疲惫,她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回眸看着男人,那双灼灼逼人,绝情冷酷的眼眸,一切只让她想逃,“陆少,过去的让它过去吧,别再揪着不放了,我已经认了被你恨,只求你别再提……唔!”
她求着她的话音,被男人盛怒而下的烈吻止住,她下意识的伸手要推拒那铜墙铁壁般的胸膛,却只换来男人更肆虐的举动。
陆凌宇一只手轻易将乔佳音的双腕举过她头顶死死摁在桌面上,
乔佳音紧闭的眼角无声沁出晶莹的水珠,男人的疯狂,在这个阴霾的早晨,一发不可收拾……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时,乔佳音捂着凌乱的衣衫,拖着身体走上楼梯,待她回到卧房,别墅外,奢华的黑色迈巴赫在雨幕之中飞溅而去。
乔佳音抱膝坐在落地窗前,惨白的脸孔静如死水,望着视线可及的那条下山的公路上眨眼即逝的车影,心,无声的坠入深渊。
上次他回来这里是差不多一个月以前,她日日夜夜在等着盼着,等回来的,只有疼,让她彻骨清晰。
“爱过你,就当你是错的人,有些错,我们都要负责人……”不多时,沧桑的手机铃声响起……
乔佳音随手抓过窗前茶几上的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陌生号码,她迟疑几分,抹了下湿润的眼角,才平静的接听了:“喂,哪位?”
“音音,是我,夜淮川。”
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久违的声线,乔佳音握着电话的手抖了下,好一会儿都没出声,电话那端的人迫切想听到她的声音:“音音,我刚回来,你还好吗?”
他回来了?!乔佳音眸中溢出震诧,三年前那件事,牵连夜氏亏损惨重,一夜之间夜氏宣告破产,夜父经受不了打击心脏病突发而亡,夜淮川狼狈离开了云市,她以为,夜淮川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座城市了。
“音音,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恨我吗?”在乔佳音一时间陷入对过往的游思间,电话里又传来男人情丝款款的话语。
乔佳音握着电话犹豫,终还是开了口:“我不恨谁,别再提过去了。”那段往事,是她内心不堪的伤痕,她不想任何人再提起,何况夜淮川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我能不能见见你?”那边,夜淮川又充满期待的要求。
“……还是别见了!对我们都不好!”乔佳音冷漠的挂了电话,攥紧手机,视线飘向窗外茫茫的雨幕,她知道,她和夜淮川,永远都回不去年少的时光了。
他们两家住的别墅相邻,夜淮川大她五岁,从小到大视她如亲妹妹一样疼爱,曾经她一度为有这样一个温和贴心的哥哥而感到幸福,可是就在三年前那一夜,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去,邻家大哥哥和小妹妹的单纯情义了……
……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陆凌宇刚一回来,挚友兼合作伙伴的裴少东就赶来了,随手把一份报纸送到陆凌宇桌面上道:“没想到夜淮川这小子,这次回来的声势可是不小啊!”
“哼!”陆凌宇不屑的扯了下嘴角,“那又怎样?若再敢碰我的东西,我还是一样会让他一无所有!”
裴少东站在一旁耸了下肩膀,他不敢质疑这位仁兄的实力,可还是善意的提醒:“总之,夜淮川这小子当年分文没有跑去国外,短短两三年的功夫能在欧洲市场占领一席之地,必然还是有些手段的,而他这些年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可见他对乔佳音的感情也非轻薄。”
“再有,当年夜氏倒闭,是因为你突然全面撤资导致,估计夜淮川这次回来也会有要报仇的势头,所以凌宇,你还是多留心的好!”
一听裴少东提起夜淮川对乔佳音的感情,陆凌宇深眸里寒光四起,五指抓过桌面上那份报道夜淮川盛世归来的报纸,狠狠的攥成一团,唇角缓缓勾勒出阴森的冷笑,他自然是会十二分提防,坚决不会让三年前那一幕再度重演,绝不会!
……
又是一夜的大雨,乔佳音听着窗外的雨声,更加心乱如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了一夜,隔日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刚洗漱完的功夫,就听到床头电话作响,她匆匆出来拿起电话,那边立即传出冷漠的的声音:“下午五点半,锦绣园门口等我!”
陆凌宇命令完,不等乔佳音应声就切断了来电,徒留乔佳音攥着话筒发愣,锦绣园,那可是陆家别墅啊,和陆凌宇领证到现在快半年了,他还一直都没有带她回去见家人,她估计陆家人还都不知道陆凌宇已经和她领证隐婚了吧?
今天这是怎么了?陆凌宇,竟突然要带她回去?
接了这通电话开始,乔佳音大半天都在不安之中,她不敢想象,再次走进陆家,等待她的是什么……
陆家那些人,乔佳音都不陌生,五年前的一场意外事故,陆父捡了条命却落了残疾坐上轮椅,从那以后就放手把集团全权交给陆凌宇,一心吃斋念佛,不太过问世事。
陆母却是一个既精明又苛刻的长辈,尤其对陆凌宇的终身大事,陆母耿玉华打七八年前就开始为陆凌宇张罗着她得意的人选,要不是陆凌宇有主意,耿玉华早就做主把荣氏的千金荣珍妮许给陆凌宇了。
尤其荣珍妮和陆凌宇妹妹陆筱筱还是好朋友,便更是可以借这层关系频频出没陆家,这不,傍晚,乔佳音和陆凌宇刚并肩走进陆家豪宅里,就看到一身高定长裙,披着栗色卷发的荣珍妮从楼上扶着陆母耿玉华一起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