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仁笑了。
笑得比之前更加灿烂。
“反正我也从没有好名声,不如让她挂上景慕仁老婆的名号呆在金窟。也许我那些仇人还真的对此很感兴趣呢,呵呵……”
他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回房间。
玫瑰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念头,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不错,景慕仁醉得不省人事之下把林未晚处置了。呵呵,那还真是一桩美事呢!原本她准备的千谋万计,现在也没用了,不过……倒也省事。
再跟进房间的时候,景慕仁已经抱着一瓶酒睡死过去,玫瑰想着要不要生米煮成熟饭,但她又想让自己在景慕仁面前保持最好的一面,这个念头也就打消了,来日方长嘛!
可是……
玫瑰的脚步再次顿了一顿。
林未晚不死,终归是一个不安的因素啊……
与此同时,景氏集团旗下金窟。
被送来的人是景慕仁的老婆,金窟的管理者根本不敢对林未晚做什么,只能好生安置着。而景慕仁也不知道林未晚会享受如此待遇,但现在,林未晚已经无力再去想别的事情,看着阁楼之外的灯红酒绿,她闭上眼睛痛苦的摇头。
明明说好一辈子,可一夕之间都变了!
全都变了!
“夫人,可能总裁也是一时糊涂,才把您送来这里的,您放心吧,以我对男人的了解,很快就没事了的。”金窟管理员韩姐端着一些美食,走到林未晚身边,“与其为了男人伤心,不如先吃饭吧。”
“先吃饭?还有心情吃饭吗?”林未晚怔怔的看着韩姐。
旋即把饭食接了过来,一口一口吃起来。
也许如同韩姐说的,景慕仁会来接自己回家,但那时候的自己真的还愿意回去嘛?可能早就不可能了!对于自己来说,景慕仁在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相同之下她也愿意相信,自己在他心中有特殊的地位。
如果不是恨透了自己,景慕仁又怎么会把自己送来那么肮脏的地方呢?
“夫妻吵架床尾和,有什么好纠结的。夫人,你放心吧,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韩姐温柔地说道。
“为什么帮我?”你不是景慕仁的手下么,为什么还不代替他,裁决我?
林未晚在心里面激烈地想着。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啊!金窟是我做主的地方,就算是总裁也要给三分面子。送来这里的女孩我有权处置,但在此之外你还是总裁夫人,我对你不好的话,以后总裁醒悟了,遭殃的岂不是我吗?相反的,我对你越好,以后总裁就越重视我。”
“那如果,他一直都不原谅我、永远都把我视为仇敌呢!”
林未晚想不通韩姐的做法了,商人重利,而韩姐显然贯彻了这点,可她却并未在金钱上面动手。看这样子是想让景慕仁欠下人情啊!只是这一把韩姐注定赌输了。
韩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小金算盘,敲敲打打,“您现在二十五,就算在等两年也才二十七岁,没到残花败柳的年纪。到时候如果总裁不回心转意的话,我在按照他的意思把你‘卖’出去,也亏不了多少。”
两年?
林未晚睁大眼睛,旋即自嘲一笑。
别说两年了,就算是两个星期,她也已经承受不了了。在她看来,景慕仁不如不来寻找!
韩姐看她这一副失落的样子,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去将门带上,又让人守在门口,确保林未晚不会离开。
一觉睡醒之后的景慕仁并没有断片,就连玫瑰给他做的爱心早餐,也一并入了肚子。两人绝口不提林未晚的事情,心的距离也前所未有的近!
吃了饭之后,景慕仁离开了家,玫瑰原本想跟上去的,但她想了想,景慕仁现在没开口赶自己离开,就证明在这个家中,自己已然有了立足之地,何必又去自讨苦吃呢!
可玫瑰想不到的是,两个小时后,景慕仁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大肚子的美艳少妇,她的眼中还挂着泪珠,显然是刚哭完的。一看到这个女人,玫瑰眼瞳瑟缩一番,不可置信地问道:“总裁,这位……”
“靳小姐,以后就住在老宅这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希望平安的看着孩子生下来,然后去做亲子鉴定!”景慕仁冷淡地开口,然后又转身离开了家,这一次显然是去了公司。
没有了景慕仁的约束,靳染左顾右盼,做足了女主人的姿态,“终于,还是我住进了老宅里面呢。这位小姐,我这个未来的夫人回来了,难道你不给我倒杯茶吗?”
玫瑰腰间围着围裙,显然靳染把她当成保姆了。
“孕妇喝什么茶?最好还是什么都别喝!”玫瑰冷声刺道:“免得你用孩子做文章,故意陷害我。”
“恩?你这保姆脾气怎么差成这个样子?指不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景家的继承人了!”靳染怀孕以来脾气本来就差,加上在监狱里和那些女囚野惯了,此时也不甘示弱。
“得了吧,靳染,跟野男人怀上的种,也敢用来讹诈景慕仁?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属于过你。”玫瑰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整个人也缓缓朝靳染走去。
自己会落到宁静村那些人的手上,极大部分是因为靳染。
这个仇恨,她忘不掉!
也不敢忘!
“你胡说八道,你别靠我那么近,身上的香水味浓得让人恶心!”
靳染只觉得内心像大海一般澎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不会这么倒霉吧?林未晚自作孽死了,又来了一个莫名奇妙的对手阻拦她的脚步?
“慕仁说了,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就去做亲子鉴定,你的好日子也会到头了的!还有,杀人偿命,有些事情你不要以为装作不知道,就能够忘掉!”玫瑰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靳染耳边回荡。
像是恶魔的诅咒,让靳染瞬间平静下来。
眼前的女人,无论从身形还是神态来看,都和那个人极其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