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杰出的女管理,俞秀兰不知道有多敏锐的商业嗅觉呢。
直觉告诉她,今天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会面,至少能给自己带来翻天的利益。
可俞秀兰忘记了一句古话,福祸双至,翻天的利益也证明着将会有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在等着自己。她的眼皮一跳一跳的,但左眼跳财右眼才是跳灾这句话,成功蒙蔽了俞秀兰。
她扬了扬头,道:“走,去会所。”
当俞秀兰到了会所的时候,一个男人早就站在会客厅了。
是景慕仁!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俞秀兰走过去,就当作不知道他的来意,问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景先生,不知道今天来我这小小的会所有何贵干?”
“如果不是偶然之间,我就算是调查一千遍一万遍,也不知道原来俞女士喜欢玩大隐隐于市的把戏。不瞒俞女士,今日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讨要一下我老婆的,希望俞女士能体谅一下我着急的心情,把我老婆还给我。”
景慕仁的话,令俞秀兰心头一阵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勾勾唇,她坐在沙发上笑道:“景先生,你这找人找的方向都错了吧?我完全不知道你太太是谁,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到底是谁跟你说,我俞秀兰带走了你老婆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俞女士,别说谎了,那天我亲眼看见她跟着你走的。”景慕仁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俞秀兰。
他的眼神锐利,但却没有杀意。
“跟着我走,不代表我就一定收留她了啊。景先生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找我这老太婆要人,不如多去公园、游乐场之类的地方找找,没准尊夫人就睡在那边了呢。”俞秀兰的语气里不乏讽刺。
“我不觉得俞女士会让我太太睡公园。”
俞秀兰惊讶地看着他。
景慕仁适时的给出解释:“打从那天第一次相见,俞女士就对我太太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善意,不是吗?俞女士,你这种身份,总不可能想着背后里面下绊子吧?且不说别的,光说以我对您的了解,您不屑做这种事!”
“哈——”俞秀兰轻笑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景慕仁,“你既然说了解我,那不如跟我说说吧,如果我把你太太交给你,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时候,我们可不能单纯的谈合作互赢了。”
“我什么都给不了您。”
几乎是同时,俞秀兰讥讽地笑着刺道:“景慕仁,你又要人,又不肯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这样真的让我很难做人。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把你在海城发展起来的势力借给我用一用,如果我满意了,没准就……”
“不可能,俞女士,你这是在开玩笑。”景慕仁表情淡淡,似乎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根本不怕激怒了俞秀兰。
“OK,那你回去吧,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人。”
她是一个生意人,没有合适的利益,又怎么可能乖乖听从景慕仁的话,把林未晚交出来呢?她本来以为,景慕仁都已经找上门了,肯定已经做好被敲诈一笔的准备,可谁曾想他竟然直接拒绝了!
而且是毫不犹豫。
俞秀兰原本准备好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盯着男人那似笑非笑的脸,忽然也笑开了。
“你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至少在我眼里,你会有更好的事业。”
“谢谢俞女士的称赞,景某不敢当,还希望俞女士能够把我太太还给我。”
又是这一个话题。
但俞秀兰却避开了,转而扯一些跟林未晚无关的话题。
景慕仁等了有一会,终于忍不住了,撂下了狠话:“既然俞女士不愿意和我坦诚相待,那我这个做晚辈的,只好无礼一点,亲自动手去找人了。”
“等等!坐下来吃个饭吧。”俞秀兰仍旧再说没用的话,直到男人的身影即将踏出门口,她才幽幽道:“景先生,你以为我俞秀兰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吗?既然你找到我这里来了,那我也把你当做京城那些高门子弟对待,就像长辈跟晚辈一样同桌吃个饭。但是!景先生,你若是一意孤行的话,我俞秀兰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以为没有我开口,你能找到你太太?”
“这么说俞女士承认我太太在你手中了?”景慕仁回头,脸上笑意更甚。
猛然发觉自己进了一个坑里面,俞秀兰才无奈摇了摇头。
果然是青出于蓝啊,现在都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昨晚我和那丫头的确在一起,只是现在没有。”她没说谎啊,现在自己和景慕仁在一起呢。
景慕仁的眼神如同机关枪一般扫射在俞秀兰的脸上,似乎想看出什么破绽一般。
女人轻笑一声,毫不畏惧。既然他懂得玩文字游戏,那她这个名牌大学文学系毕业的老学究,自然也懂得这些玩法。一个景慕仁罢了,俞秀兰觉得,自己应付起来,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景慕仁看向自己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甚至隐约觉得很熟悉,好像在那个上位者的面前见识过一般。
但也只是感觉而已。
俞秀兰将自己内心的波动隐藏起来,吩咐别人准备午餐。
景慕仁一直绷着个脸,此时正扮演慈祥老太太的俞秀兰真怕他把自己的脸给绷裂了。现在想想,林未晚好像还真是找了个不错的老公,只是那些家暴的事情……俞秀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如果真的那样,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林未晚再回到景慕仁身边的。
“是不是吃了饭,俞女士就可以把我太太还给我了?”
“景先生,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是说,我没囚禁你太太,她要走要留,是她自己的事情,难不成我还拿刀子逼她留下不成?”
俞秀兰别有深意地看着景慕仁,又道:“你祖籍是在哪里的?景先生,又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和一个叫景繁的男人很相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