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张嫂不停地给顾宛眉舀汤。
她笑的眉不见眼，“夫人跟南总有什么别扭可闹得，一走就是几个月，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合。”
“多喝点儿，这是我专门给夫人您炖的鸡汤。”
挨不过张嫂的热情，顾宛眉喝了好几碗，喝的她晕头转向。
直到一顿饭吃完，才察觉出身体的异常。
热。
燥热从胃里涌向全身，眼前发昏，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
吃完饭，她原本准备跟南封好好谈谈，谁知道双腿发颤，根本站不起来。
南封也发现了顾宛眉的不对劲。
他拧眉，眼神刺向张嫂。
张嫂眨了眨眼，“南总，我今天就提前走了，您好好哄哄夫人。”
果然。
是张嫂在饭里动的手脚。
南封眼底掠过寒气。
他感谢张嫂的这份心意，却厌恶任何人对顾宛眉动手。
给助理发了短信，吩咐他给张嫂发三个月工资后辞退。
接着，听见顾宛眉有些喘息的声音，“南封，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阿城的事……”
又是阿城。
南封拳头锁紧又松开。
他站起身，身影压下一片黑暗，他环住顾宛眉的腰，将她横抱起，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能不能不要提他？”
她这样，会让他发疯一样嫉妒自己的亲弟弟！
顾宛眉晕乎乎的，只觉得天旋地转，没听清楚南封的话，“你听我说，我不打算……”
顾宛眉想说，她不打算去找南城了，她也不打算留在他的身边，她只想找个地方，安顿好后半生。
可惜，她后面的话，被南封的唇堵住。
连日来的压抑，让南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次日凌晨，日光初上。
顾宛眉才从电话声中醒来。
是南封的手机响了。
她下意识的接通，便听见南封的助理说：“南总，今天是清明节，我已经给您定了机票，您别忘了回京祭奠，在青田墓地……”
啪。
顾宛眉按停电话。
昨晚的记忆涌上来，她脸色又青又白……
耳根发烫，顾宛眉卷着被子坐起来，仓皇的穿上衣服，跌跌撞撞的离开南家。
她竟然，竟然又跟南封……
顾宛眉回去后，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
将自己身体搓了一遍又一遍。
又是羞耻、又是悔恨。
她怎么对得起阿城！
之前还能解释，说她认错人了，才跟南封搞在一起，可昨天晚上，她分明还有意识……
顾宛眉觉得自己恶心极了。
直到将身体搓得又红又肿，褪了好几层皮，她才咬着唇从浴室出来。
然后，意识回归。
想起刚才接的那个电话。
祭奠？
祭奠谁？
京市的青田墓地？
顾宛眉有种直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几乎是本能的定了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