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渝州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只见一个身穿夜行服的男人,身子灵敏轻捷,飞跃过一个个房顶,行走此上,脚步轻盈,健步如飞,就好似一阵风吹过,没有任何人察觉,可见男人轻功了得,最后悄无声息进入了知府后院。
周承焕进入一间灯火微凉的屋子,然后取下面罩,坐在主位上,此时一位身穿藏蓝长袍的男人出现,此人便是渝州知县李成怀,走到周承焕面前,恭敬行礼:“参见周公子。”
微弱的蜡烛照在周承焕脸上,就像是黑夜中的恶魔,与白日的他完全不一,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轻轻地“嗯”了一声,阴沉说:“起来吧,我受王爷之命前来渝州,竟发生这么严重的水灾,朝廷定不会坐视不理。”
李成怀听到此话,为难一笑,怯声说道:“下官知道了。”
“知道?”周承焕眉头轻挑,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反问道:“我不方才收到消息,拓跋羽已赴临渝州,李成怀,我可要警告你,你能坐上这个位置全因十王爷,上位这些年,你自己做了什么勾当,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如今拓跋羽亲临此地,你可要仔细应对了。”
李成怀吓得面色铁青,连忙弯腰回答:“周公子,您放心。”
周承焕起身,站于中间的李成怀连忙靠到一边,看着他从眼前走过,忽然停下,双后背于身后的周承焕停下脚步,侧过头用着凌厉的眼神看着李成怀,再次警告着:“你的这顶乌纱帽是否能安在,这要取决你自己。”
“下官明白。”李成怀屏住呼吸,低声回答。
“现在拓跋羽威望甚高,十王爷的意思是想尊己卑人。”周承焕语气严肃:“李知县,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李成怀心中甚是惊慌,连忙回答着。
周承焕满意点头,随后出门离开,消失在黑夜之中,李成怀随着周承焕的离开,心里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起手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知县府外的某角落,拓跋羽和小三子看着一抹消失在空中的黑影,不免虚眯着眼睛。
“王爷,您果然没有猜错。”小三子轻声说道。
拓跋羽冷冷一笑,慢悠悠的说着:“李成怀可是拓跋浚暗处提拔上来的人,他与本王暗斗了这么久,这可是除去本王的好机会,我就不信他可以坐以待毙。”
“王爷,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小三子听拓跋羽这语气,大概猜测到事情轻重之性,心中不免担忧,问道。
拓跋羽冷哼一声:“本王定要先发制人,先挫一挫拓跋浚的士气。”
只见他双眼虚眯,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转身说道:“时辰不早了,先回客栈休歇。”说罢打了一个哈欠,转身离开。
小三子又朝知县府门口望了望,看着本应该明亮的圆月却被乌云遮了一大半,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