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休息一会，可以吗？女人。”
谷昃冷声开口，一双怒眼蹦出了火花。
唐苁嫣惊慌了一下，立刻避开闭上嘴。
天渐渐暗下来，她看了看时间，起身走出病房。工作的事不得不延迟，但是她身为秘书还是要做好每天的工作。
可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唐苁嫣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决定给梁艳红打电话，“副总，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怎么了吗？听你的声音好像刚哭过。”梁艳红的大姐姐声音入耳，犹如一弯甘泉一般冲进她的心脏。
她哽咽了一声，眼泪噗噗地落下。
“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被总裁骂了？”梁艳红说完顿了顿，“没关系，总裁对你严格也是为了你好，跟他道个歉就没事了。”
“他受伤了。明天的工作没办法进行。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可是我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是她打电话的目的，唐苁嫣说完后，立刻安静地等待梁艳红的答案。
那边停顿了深究，她不清楚是这个问题难道了对方，还是对方觉得没必要这样做。
她咬了咬牙，再次轻声开口，“副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不量力？”
“那倒没有，我实在思考你知道这次去瑞士的目的吗？”梁艳红的问话把她给问懵了。
说的是出差，但是目的她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明天要去见客户，但是聊什么就无从而知了。
不等她回答，梁艳红轻笑一声，“这样吧，我给你点建议，今晚上先把你们带去的资料通读一遍，然后问清楚总裁的目的。”
“之后你呢？”唐苁嫣小声发问。
她心里还是有点私心，她不想去问那个男人。
她很清楚让他知道的话，她根本不用做任何事情了。
谷昃有多看不起她，她也不是第一天了解。这样去问他，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但是她不打算把这个想法告诉梁艳红。
梁副总轻笑一声，“你还想然后啊，然后就是去见客户，把该谈的事情谈下来。不过这一点你最好得到总裁允许在行动。”
“我知道了，副总谢谢你。那我先去看资料了。”
她把电话挂断，没有过多犹豫就回到酒店去找资料。一夜通读，天微微亮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拿上资料立刻出门。
“你好，张总在吗？我们约好了十点见面。”唐苁嫣打车来到谈判的公司后，要求跟负责人见面。
前台小姐核对了证件之后，对她礼貌性地笑了笑，“张总说今天的约见已经取消了。唐小姐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没有记错，一开始是约了今天，只是做点下午我们老板受了伤，没办法来才取消的。”唐苁嫣说完又要求她再次通报。
美女还算有耐心，虽然脸上有些不乐意，但是还是拨通了张总的内线。
“张总，她说没有记错时间……好的，我让她给你说。”美女说完把话筒递给她，“我们张总要跟你讲电话。”
唐苁嫣接过电话，“你好，我是谷昃的秘书，唐苁嫣。”
“唐小姐你好，我刚还跟谷总聊完电话，正好有提到你。”张总的声音很低沉，有种中年男人的感觉。
她紧张担忧地握了握拳头，微微笑了笑，“不知道我们总裁怎么跟你介绍我的。一定很不满意吧。”
“那倒没有，他就是说你昨晚史昂忘记给他带晚饭了。”
这话一入耳，唐苁嫣呆住了。
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一干二净，而且今天早上也没有去送早餐。
“唐小姐？是不是很意外？”张总朗声笑了笑，“我猜到你来找我什么事，让我的人听电话吧。”
她还沉浸在自责之中，应一声后把话筒递给前台。
唐苁嫣能够想象此时的谷昃已经在咒骂他，或者已经在瞪着他回去后狠狠地教训一顿。
“唐小姐，我们张总同意你跟他见面。这边电梯顶层，然后左转。”
“谢谢。”她到了一声谢后，洋溢着喜悦走进电梯。
能够见上面，那就意味着事情会有一本是成功的。
唐苁嫣拿上整理好的资料，再次过目一遍。她不想什么都准准备好，就差谈判的时候忘词，忘记专业的东西。
出了电梯，左转。
站在一扇棕色的木门前，她犹豫了许久才咬牙敲响门。
“进来。”刚才电话的声音传来，唐苁嫣更加紧张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张总，你好，我是唐苁嫣。”
“唐小姐，请坐。”张总上下打量她，微微笑了笑，“长得也不是很难看，不知道谷总为什么说你是总裁办最拿不出手的一个。”
唐苁嫣小心脏漏了半拍，苦笑着脸，“张总应该没有去过他办公室，那里确实是美女如云，我还真的占不到最后哪一个。”
“哦？那我就真的很好奇了。”张总靠在沙发上，细细地打量她，“唐小姐应今天来有做了准备了吧？先提个醒，我不会把同情心放进去。”
“我知道，这样对所有人都公平。”
她紧张地咬了咬牙，脑中过滤了一遍在电梯看到的资料，信心十足地开始讲诉。声音不卑不亢，表情也是一脸的平静。
一段简短的讲诉说完，她看到张总的眼中尽是赏识，心里微微泛甜。
“各方面都很不错，不过，价格方面，唐小姐不觉得你们开得很低吗？”张总翘起二郎提，脸上的笑也随着最后一个字消去。
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唐苁嫣一双小手互相揪着，眼睛看着矮桌上面的图案。
她有些词穷了。
“要不这样，你们要是能够降两个点，我立刻签字，绝对不会反悔。”张总的话再次传来，而且脸上的笑惊人让她像是看到了谷昃一样。
这是狮子看到了食物的笑容，她心里暗暗提醒不要大意。
刚开始的热络，不过是为了拉近双方的感情，真正能够有多少真心，还真不知道。
唐苁嫣想明白之后，微微挺直了要，对他笑了笑，“价格跟服务是成正比，张总也不希望我们的服务也跟着降两个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