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良辰听到这样的一番话瞬间就气的不要,不要的,眼神中的怒火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又能怎样,这些都是现实就摆在眼前。
“开门……”
就在这时,我又听见门口出现了一种叫骂声和催促开门的声音,我不由得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瞬间小弟这一晚差点没有瘫倒在地上。
纪良辰安抚了一下我之后,便缓缓的走了出去这一次果不其然,碰见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此时,这个格外美丽的妇人,正一脸凶光的朝着我,那眼神中的道道寒剑,让我根本就无法忽视,若说眼神可以杀人,我想我早就已经死了,一千遍1万遍了。
“儿子……你看看你这公司,被这女人都弄成什么样子了,赶紧把人家娶了,知道吗?现在你如果再不娶人家,人家可是为了你付出一双眼睛的代价!”
婆婆气势,和以前截然不同,这一次看来早已打定了主意,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纪良辰目光缓缓的扫过了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那傲娇的脸上毫无表情的人才早就好似说明了一切一般。
“我可告诉你,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我女儿现在双目失明,他说他一生的一辈子睁不开眼睛,你就一定要提到负责任…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你作为一个男人,一群一里这个锅,你必须这样承受。”
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我。突然我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离场的时候了。这一次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是我自己都觉得,我应该给这女孩子一个名分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心里比什么都清楚,人家付出了一双眼睛的代价,眼睛瞎了,真的可能真的是现实的事。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我很不愿意把这个男人拱手相让,但是傲娇的我,还是脆弱的掉下了眼泪,这一次我觉得我不得不低头。
我把头埋得很深很深,用尽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嘴唇在缓缓的,冻着,若不仔细听着,都真的不知道我嘴里到底说着些什么。
“叔叔阿姨,这一次我一定会离开您的儿子的,请不要再这样强迫逼我了,这一次我会自己找的!”
纪良辰眼睛不可思议的瞅了我一眼,似乎要说些什么,我牵强的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都是那么的僵持。
“你本来就有你自己的人生,是我误打误撞闯入了你的眼神,什么都不要再多说了……”
我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这是我用尽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保持最后一点点的理智说出来的这些话,望着满屋子的小条,我真的觉得我该离去了。
难道我真的要把这男人拖累死了?难道我真的要让这个男人为了我连事业都不要了吗?
“呸……希望你这次真的滚了,你看看把我们家公司都弄成什么样了,各家股东都走了,这种损失,难道你赔得起吗?”
我没有任何的迟疑,一边哭着一边跑了出去,身后是他们两个人的争吵声,我毅然决然的听到了耳边传来的一句声音……
“我会负责,但这场婚姻绝对不可以……”
泪水从我的眼眶眶而出,我踉踉跄跄的往外跑着,此时此刻,早已经日落黄昏,金色的阳光照满着大地,形形色色的车辆,仿佛的脚履匆匆,似乎都想回到自己回家的那个港湾。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我是那么的孤独,又是那么的寂寥。
我慌不择路,我擦已经泪眼婆娑都大得泪水早就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
“滴……滴……”
“这个臭三八看点路,难道想寻死吗?要死死远点!”
随……着尖锐的鸣笛声,一辆大巴差点没有撞到我,我惊慌失措,小脸苍白如雪,慌慌张张的,就如那风中摇曳快要摇摇欲坠的树叶似的。
身子没有规律的左右摇摆,失了慌张的才躲开了这重重一击。
我根本就难以,去理会那些个司机对我的叫骂,因为此时,都以惊魂未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寂静的医院里,仿佛瞬时间都显得格外萧条,就仿佛这里根本就不是医院,而是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某一些场所。
我的脚步声,每走一步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如此清晰,似乎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除了我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寂静的走廊里,一下子一眼望不到边,就仿佛那悠长悠长的走廊的尽头,是通往着另外一个世界。
没走一步,我心里千回百转,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我的心里久久环绕。
吱吱呀呀的声音,我缓缓的推开了门。琳达我感觉到了,是我来了,一个人就有一个木乃伊一样的,全身的脸上都长满了这样的白色条纹,她的眼睛好像还是那么的红润。
不知道是上面,抹上了药,还是本身眼睛就是那样的红肿,多多少少看起来是那么的萧条,又是那么的,可怜,又是那样的凄凉。
“你来做什么?我在等我的纪良辰哥哥……一点都不欢迎你,你出去玩。”
我的手指紧紧的握成了个拳头,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的一种滋味,在我的心里难以抹去。
艰难的我,仿佛脚被什么东西拴住一样,每迈一步路,都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我不想再跟你争了,也不想再跟你抢了!我退出,我把这个,还给你……”
琳达在听到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又对我露出了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仿佛对我所说所做根本就不相信。
“这个瞎子,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呗除了你死,那个男人会让你离开他吗?你是个狐狸精?”
琳达但声音很轻柔,就仿佛春天的柳絮一样飘飘洒洒,还带着些许的空灵,或许是因为身子虚弱的原因,我能听出她心中并不相信我。
我从包里缓缓的取出了离婚协议证书。
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没有再多说的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