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陆铭泽发烧后,他们俩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见面至少不再装作没看见,每天上下班也能一起谈论一些琐事。偶尔还能看到白芳菲被陆铭泽逗乐。
他们俩现在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现在的状态,但谁也不敢更进一步,生怕毁了这还不错的状态。
白芳菲有些懊恼。理论上谢锋羽应该是她最好的选择,她了解他,他懂得她。而陆铭泽,除了让自己生气,也没什么特别好的。
但她就是明白,自己心动了。
以前以为把内心冰封,就可以和他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她却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在涌动着什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在乎陆铭泽。要不然陆铭泽的那番告白,怎么会让自己心动?怎么会让自己久久平静不下来?
可是,有过两段恋情的她,害怕了。
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菲菲,能帮个忙吗?”
谢锋羽发来消息。
“嗯?什么忙?我试试。”
白芳菲回道。
“能帮我拿一份材料吗,就是陆氏近两个月的财务报表。”
谢锋羽倒是狮子大开口。
“要这个干什么?”
白芳菲警觉起来。
谢锋羽要财务报表干什么?难道……
“是这样的,菲菲,”可能打字太慢了,他直接语音回道,“我想去面试陆氏,和你一起工作。但是我姑妈跟我说,会计专业的,会要求你做点东西出来。”
“菲菲,我害怕,我害怕错过这次机会,因为这样就不能时时刻刻见到你了,”谢锋羽突然表白道,“菲菲你也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白芳菲其实内心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谢锋羽说出来,对她内心的震撼还是很大的。
白芳菲有些迟疑,照之前来讲,听到谢锋羽的告白,她应该欣喜若狂、马上答应的。而现在,她居然怀疑起来,怀疑谢锋羽是不是对她有所意图。
她觉得这样反常的原因,都是陆铭泽造成的。
不行。
白芳菲甩甩头,停止了这个在她看来十分可怕的想法。
谁都可以,唯有陆铭泽,不行。
他只会把自己拉入深渊。
“好吧,”白芳菲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答应谢锋羽,“但是我要你保证,不能把这份资料用在别的地方。”
“谢谢菲菲,”谢锋羽显得异常激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发誓我一定不会用这资料干什么坏事的。”
白芳菲来到公司,有些惴惴不安。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明明是不对的,可是,她不想让谢锋羽失望。不想看到他落寞的样子。
“菲菲,我喜欢你。”
一想起刚刚谢锋羽的话,少女般的娇羞浮现在脸上。
这算是……确定关系了吗?
白芳菲还是觉得谢锋羽好,陆铭泽太危险,她把握不住。陆铭泽太过于霸道,恨不得把自己拴在他的身边。他的占有欲实在强得不行。
而谢锋羽不同。他真诚、善良、正义,是白芳菲见过心思最纯净的人。他会为她的开心而开心,会为她的悲伤安慰她,会珍惜她、爱护她。他才是自己真正的良人。
“菲菲啊。”
路过的同事看到白芳菲向她打了个招呼。
白芳菲善意地回了一下,又四处张望了几下,悄悄溜进陆铭泽的办公室。
还好陆铭泽怕自己有时候会开会,就把办公室的钥匙给了她,以便她进来休息。
“啪嗒。”
清脆的声音响起。
白芳菲知道门开了,她把钥匙放在口袋里,偷偷进来了。
陆铭泽是个完美主义,所以他的办公室简直干净得不像话,白芳菲看了,都在觉得自己的办公桌上乱得一塌糊涂。
她知道这种文件是属于保密性的文件,事关着公司的未来。但是一想起谢锋羽对她甜蜜的样子,白芳菲只能咬咬牙,试着翻了翻。
陆铭泽的办公桌上,只是一些寻常的笔记和没什么用处的资料。她找了许久,目光还是落在了一边的保险箱上。
白芳菲知道这种保险箱是只有三次输密码的机会。如果第四次输错了,保险箱就会自动上锁并且报警。
她思索了下,先试了试陆铭泽的生日,保险箱立马发出滴滴的警告声。真是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好猜?
第二次,她输入了公司成立的时间,也不对。她这就不懂了,如果连这个都不是密码的话,什么才是密码?
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失败了,她只能白费力气,只能让谢锋羽失望了。
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想到自己,难道是自己的生日?不对,她摇摇头。虽然陆铭泽爱自己,但头脑清醒的他应该不会把她的生日当作密码。万一有一天有心人查出了他俩的关系,这不就……
!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日期。虽然没有依据,但是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四个数字。她颤抖着,在保险箱上按了下去。
“叮!”
保险箱开了。
白芳菲不可思议,没想到,真的被她赌对了。她输的,是念安的生日。
是他们俩孩子出生的日期。
白芳菲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她没想到,这个其实不应该出生的孩子,竟是被陆铭泽惦记得那么深。
那么,他对自己……
不对。
白芳菲摇摇头,努力甩开内心的想法。她在箱子里摸索了一下,马上找到了那份资料。拿到资料的她马上把它交给谢锋羽。
“菲菲,你真厉害!”谢锋羽看着她,深情至极。
白芳菲却没想到就是这份资料,差点让陆铭泽苦心经营的陆氏毁于此举。
“什么?”陆铭泽皱了皱眉,“谢氏怎么知道我们要和哪些公司合作的?”
“我们查了一下,都没有人有理由去泄密。”秘书恭恭敬敬地回道。
“可是陆总,我们在保险箱里,发现了有一份资料不见了。”
“陆总,那个密码,应该只有你知道才对。”
陆铭泽靠在椅背上,大喘着粗气。他从未如此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