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活动截止的时间越来越近,白芳菲也越来越紧张,她甚至一连几天都没合上过眼,一个人呆在公司里。
小美都笑她把公司当成家了。
裴瑜那天虽然说过自己会参加活动,但白芳菲从来都没看见过裴瑜为此做了些什么。可能裴瑜空余时间都在为这个策划忙吧。白芳菲想着,她不敢掉以轻心。
“呼,终于完成了。”白芳菲停下笔,伸了个懒腰,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看着那满是字迹的笔记本,轻轻抚摸着它,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心血。她视若珍宝。
说到孩子,白芳菲心中不由得愧疚起来。她这段时间忙得都没回过几次家,更不用说照顾念安了。
等策划交上去以后,她就可以歇息一阵子了。
“明天我就把具体的做出来。”白芳菲把笔记本放好,扭了扭酸疼的脖子,起身回家。
她没看见自己走后,有一个身影偷偷溜过来。
翌日。
“嗯?菲菲,你在干什么?”小美一到公司,就看见白芳菲就匆匆忙忙地翻着自己办公室的桌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小美,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这里的笔记本?”白芳菲此刻急得要死,她怎么找也找不到昨天放在桌上的笔记本。
这可是她的心血啊,怎么能说没就没呢。
听到白芳菲这么一说,小美也觉得奇怪的很。她直到白芳菲一直在忙策划,对于那个写满了草案的笔记本也是宝贝得很,放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出一丝差错。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菲菲,你再找找。”小美皱着眉头对白芳菲说,她总觉得一定是什么人来找白芳菲麻烦的。
“没有,都没有。”白芳菲趴在桌子上,她急得快哭出来了,仍然什么都没找到。
“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找……”
小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裴瑜喊了一声:“白芳菲”。
“等等,阿瑜,我有东西要找……”
白芳菲现在心里最挂念的,就是那本笔记本。
“菲菲,是你的东西重要还是公司重要?上司的话都不听了吗?”裴瑜似乎有些生气。
白芳菲还以为裴瑜会帮着自己,没想到还是执意要她过去。她跺了跺脚,心里有些不满,但只能听裴瑜的话。谁让她是自己的上司呢。
走之前,白芳菲扯出一丝苦笑。
“嗯,菲菲,我会帮你找的。”小美会了意,立即保证道。
隔了几个小时,白芳菲才垂头丧气地回来。
“小美,我笔记本找到没?”
小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这里找过好多次,甚至都去麻烦了别的同事,可还是没有笔记本的影子。
“那你呢,菲菲,裴瑜叫你过去有什么事?”小美总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事上哪有那么巧的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和裴瑜脱不了干系。
“没什么事,”想起裴瑜,白芳菲就愁,“她跟我说了大半天,结果大部分都是废话,都是些小事情而已,她就跟我讲了大半天。”
明天就要截止了,白芳菲现在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哪怎么办?”眼看着笔记本就这么不翼而飞,这些天看着白芳菲努力的小美都替白芳菲惋惜。
白芳菲长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只得再做一份了。”
她得庆幸幸好自己那些天全神贯注于这件事,不断的写写画画,不停的删删改改,还去找了很多资料。现在她还能记得自己大致的方向是什么,只是可能会和之前的有些偏差。
“你来得及吗?”小美不禁怀疑道。
“可能……吧?”白芳菲也不是很确定。
但她不甘愿就这么放弃,不甘愿自己就这么把这些天的努力拱手相让。就算她得不了第一,她也想这么做。
“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小美想了想,最后下定了决心,“我今天也不回家了。就跟你一起好了。”
白芳菲本来还低沉着,听到小美的这句话,她瞬间就打起了精神,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油然而生。她哆哆嗦嗦,激动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谢谢你小美,我我都……”
小美看着白芳菲这幅样子,不由得一笑:“记得事成之后请我吃饭,白大小姐。”
“一定一定。”白芳菲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菲菲,今天可以回来了吧。”陆铭泽委屈极了,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律师总裁,居然会像闺怨诗里的那些小怨妇一样,期期艾艾地等着心上人回家。
“不好意思啊,阿泽,”白芳菲对此也感到十分愧疚,“我笔记本不见了,我今晚要连夜赶制一下策划。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嗯?笔记本不见了?”陆铭泽一下子就抓到白芳菲话里的重点,“怎么回事儿,菲菲?”
白芳菲叹了口气,把事情一五一十解释给陆铭泽听。
陆铭泽听完沉默了好久。
“菲菲,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陆铭泽很确定白芳菲笔记本的失踪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人刻意把它藏了起来。这些天一个人呆在家的陆铭泽,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白芳菲花费了多少心血在这上面。他不觉得白芳菲会粗心大意地把这本笔记本遗忘在脑后。
毕竟这些天他的苦等也不是白费的。
“我知道,”白芳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助,“可是没办法了,我只能这么做了。”
“与其花时间找一本不知道找不找得到的笔记本,重新做可能花的时间还要少一些。”
“嗯,那菲菲你继续忙,我也不打扰你了。”
挂下电话的陆铭泽思索了一下,又马上打给另外一个人:“策划活动的截止日期推迟到后天吧。”
身为白芳菲的男朋友,他现在能给白芳菲做的,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