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白芳菲愣了一下，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柳然忽然要见她做什么？
夜深，她久久不能入眠，程凌接管陆氏以后，就把柳然囚禁了起来，然而却能让人带消息给李姐，仔细想来确实不简单。
再三思量一下，她还是准备去见柳然，不管柳然是为什么要见她，她就总应该要知道原因。
她起身路过程凌书房时，留意了一下，书房的灯还亮着，就证明程凌还没有休息，也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她到楼下冲了一杯咖啡，就急匆匆的上楼，来到书房前。
“叩叩……”敲门的声音响起，书桌后的程凌眼眸顿了顿，冷声开口，“进。”
门推开，程凌见到她的身影时，无疑不是惊讶的，还有她手里的咖啡，让程凌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怎么晚了？还在忙？”她缓缓走近，眼眸落在程凌手边的文件上，语气也刻意放柔，让程凌有些不适应，忽然怎么温柔的她。
白芳菲在程凌的心里就像带刺的玫瑰，稍稍一靠近，就会刺的他浑身是伤，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
“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程凌虽然嘴上怎么说着，但指尖的钢笔却早已经放下，等待她发言，他不是个傻子，白芳菲怎么晚来找他，必然是有原因的。
“喝杯咖啡吧，刚刚冲的。”她将咖啡放到了程凌的手边，咖啡杯里飘散出丝丝热气，在深秋的季节给人几丝暖暖的感觉，程凌眉心动了动，丝毫回到了那段和白芳菲朝夕相处的日子里。
“谢谢。”他轻声道谢，指尖触碰杯子的那刻，心也跟着瞬间融化，要是一直都可以这样，那应该有多好。
可下一秒，白芳菲的话就让他的心瞬间凉透。
“我可以见见柳然吗？”白芳菲说。
“为什么？”他手里端着的咖啡杯明明那么暖，可为什么他却感觉那么凉呢？
刚刚两个之间温馨的气氛瞬间消失，留下的只有阵阵来凉意。
“我们就快举办婚礼了，我也已经想好了，既然决定嫁给你，那我就会履行妻子的义务，以后我会做好一个妻子应该做的。”
白芳菲鼓足勇气说出这些话，也是发自她内心，女子家的三从四德她还是明白的，只要她嫁给了程凌，就一定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哦？是吗？”程凌听了着话，到有些意外，挑眉看了看她，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起身朝她靠近。
属于男子独特的气息朝她袭击而来，她想逃，可脚底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一双带着凉意的手环上了她的腰肢，程凌垂眸凝视着她，语气很柔，却又让她感觉不寒而栗。
不爱就是不爱。
“我……”
“唔唔……”她还未回答，柔软的唇瓣就被程凌含住，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
“不……”她眼眸一顿，还是推开了程凌，她以为她可以做到的，可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抗拒还是骗不了人。
她退后两步，一脸的惊慌失措，“很晚了，你处理完文件，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就转身快步离开，也自然没有看见程凌那双受伤的眸子，白芳菲原来自始至终都不能接受他。
那他们之间那个流掉孩子算什么？
书房门重重的合上，白芳菲送来那杯咖啡渐渐冷却，程凌端起，轻轻珉了一口，是很苦的黑咖啡，可那苦涩却抵不过他心中的万分之一。
白芳菲你可知道这世间最难过的，就是爱而不得，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能靠近，也永远无法走近你心底。
可程凌生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就算得不到白芳菲的心，他也甘愿守着她的肉身过一辈子，这就是他认为的爱情，爱一个人，就是要在一起，白芳菲不爱他不要紧，她爱她就够了！
第二天，当程凌的助手来告诉她，程凌允许她去见柳然时，她是惊讶的。
可惊讶过后她就急忙恢复，草草的用过早餐以后，她就直奔陆家老宅。
开门的人是柳希希，见到她时，眼眸里满的惊讶，“你怎么会来？”
“你姨妈呢？我找她！”白芳菲也不想跟柳希希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柳希希顿了一下，吐出着句话，就要把门关上，可白芳菲哪里准，脚一抬就一脚踹开门，柳希希受了重力，跄踉的退后两步就摔到在了地上，“你！”
她大步朝前，附下身子，一把揪住柳希希的衣襟，神情严厉，“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你要不想死的话，就带我去见柳然，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有时间爱情是可以利用的，特别是在程凌单方面爱她的时候，柳希希家早就落败，以前可以靠着陆家，现在陆家倒了，她就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柳希希是生是死，不过就是她一句话而已。
柳希希显然被她强大的气势给吓到，这样的白芳菲是她没有见过的，她身子一颤，畏畏缩缩的起身，带着白芳菲上了楼。
奢华的房间，柳然的房间和从前一样，只是少了些人气，陆家也有沦落至此的时候，白芳菲的脑海里闪过陆铭泽站在陆氏大楼面前的模样，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你来了？”
柳然平躺在床上，听见房门口传来的声音，眼眸闪了闪，缓缓的起身坐起。
白芳菲在见到柳然的时候，不得不说是惊诧的，往日那个满身贵气的柳然已经不在，现在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萎靡不振，眼眸里也没有往日的神采，白芳菲心里忽然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以前她很柳然到骨子里，一直以为柳然是害死她母亲的真正凶手，后来才知道不是柳然，而是她即将要嫁的人，说出来也是极为讽刺的，她要嫁的人，居然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每每看着程凌那张脸，她都想问问，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