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铭泽和白芳菲在你侬我侬的时候,白家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叮咚。”门铃响了,白父出差不在家,俞秀芹只能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手,又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口开门。
一开门,两眼对视,俞秀芹满是尴尬。
“你……怎么来了?”她垂下眼,默不作声。
柳然双手叉腰,冷哼了一声,不多说话,她先是上上下下撇了撇白家,又不耐烦地问道:“怎么这么破?当年那笔钱不够吗?”
很奇怪的是,俞秀芹对于柳然这般无力的行径,却不多言语,连眼神都没有一个,恭敬极了:“……那些钱我没有动用。”
俞秀芹解释道。
“没有用?”柳然似乎很不可思议,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几分,“怎么,是看不起我们陆家吗?还是该夸你骨子硬,不受嗟来之食呢?”
嘲讽的话语只是让俞秀芹微微皱了皱眉,她耐心地解释道:“不是,您想多了,虽然很感激您当年大方的出手,但我实在无福消受,就把这笔钱捐给了需要它的人。”
“捐?”柳然似乎听到了笑话一样,声音拔尖起来,“呵,你那时候穷的都快去街上讨饭吃了,还捐?是真大方呢,还是要面子?”
“不是这样的,我们……”俞秀芹看柳然并不理会她的解释,急忙回答。
“行了,别说了,”俞秀芹的话还未落下,柳然就打断了她,一脸不耐烦,“反正你们把钱用在哪是你们的事,我过来又不是和你说这件事的。”
“……那您是?”俞秀芹试探着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柳然看俞秀芹并不能领会她的意思,言语中的不屑更是加重了几分,“就你那狐媚子似的女儿,跟我儿子。”
柳然还特地强调了“我儿子”三个字,也不知道她什么用意。
“他们……不是挺好的吗?”俞秀芹决定装傻,她低下头,看着地板,不去看柳然愤怒的眼神。
“好?是真的好?”柳然看俞秀芹这幅样子,更是恼火极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既然柳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上,俞秀芹决定还是把话摊开来说比较好,“可是他们相爱,不就行了吗?”
“做母亲的,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好好的吗?”
柳然听到这句有些熟悉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想到之前自己儿子领着白芳菲回来,白芳菲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简直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样。她一把拽住俞秀芹的领子,狠狠地问:“俞秀芹,你有立场说这些话吗?还相爱,嗯?”
说着,柳然朝一旁碎了一口:“爱是什么东西?爱就能改变他们这种不伦的关系吗?俞秀芹,你真是好样的,你明明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明明知道他们在一起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还能无动于衷?你还能鼓励他们说爱情是好的只要他们高兴就行?我呸!”
一连串的话语让俞秀芹沉默。
柳然这才松开了紧紧拽住领口的手:“俞秀芹,当初是我不对,我不怪你,而且你也有错不是吗?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都瞒了这么多年,你怎么现在却出尔反尔了呢?”
“我……”俞秀芹愣住了,她低下头,垂下眼,心虚极了,“可是菲菲她……”
“菲菲菲菲菲菲,怎么又是菲菲?”陆然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白芳菲就真有那么好?”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秀芹,不是我说你,要是我是你,我也许也会犹豫。可是你要相信,一个是你的女儿,一个是你的儿子,两个人在一起的后果,你肯定知道的!”
惊天的消息从柳然的口中传出来,如同炸弹一样炸在了人们的耳边,震耳欲聋。
俞秀芹的脸色惨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没有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她还记得自己被绑在床上,男人坏笑着朝她走过来的场面……俞秀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怕自己再多想一下,就又要崩溃。她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俞秀芹本来是在柳然手下工作,两个人情同姐妹。可是,和陆父结了婚的柳然并不幸福,她那时候只能呆呆地独守空房,一个人擦着眼泪,丈夫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搂搂抱抱的场面不断刺激着她。
柳然本来也是一个心怀希望的娇羞的少女,她也想过自己和自己的丈夫恩恩爱爱,幸福地生活下去。尽管他们只是因为利益而结合。谁知等到新婚夜,丈夫却不见了踪影,她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个人默默呆在房里。她后来才知道,丈夫是去找外面的女人纾解欲望了。本来一个美好的少女,硬是被残酷的现实给打磨的一个咄咄逼人的泼妇。
俞秀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毕竟是十几年的主仆,从小到大一起玩的,她哪能见柳然就这么颓废了去?她那时候出了个主意,说是怀孕试试。毕竟很多男人玩世不恭,可一旦有了孩子就会安分起来。
柳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欣然答应。可谁想,陆父即便碰她,柳然的肚子还是平平的。她不安,就去医院查了查,发现自己很难生育。没有了孩子,怎么拴住陆父的心?柳然急了,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俞秀芹的身上。
她设计让俞秀芹喝下了药酒,然后被绑起来送到陆父的床上。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柳然也没有办法,毕竟有这样一个丈夫,她痛苦得不行。更何况俞秀芹和陆父交欢时,她就在隔壁房间,听着声音,一个人流泪,难受极了。
俞秀芹一次就怀孕了。
这也是她们罪恶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