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护她在怀中,怒视着试图打她的男子,帅气的抬腿,男子就惨叫一声,朝后连同好几步,跌倒在黑色的皮发上。
男子还来不及叫嚣,程凌就一声令下,“把他给我拖出去,废一只手。”
话落,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就像抬猪一般,把男子运走。
白芳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刚刚她可是听的真真的,废一只手,不想是在开玩笑。
“别……”她抬头,可剩下的话,却梗在喉咙。
是他,那天偶遇的男子,跟陆铭泽有着一样精致五官的男子。
“吓到你了吧?”程凌垂眸,和她四目相对,眼里的思绪万千。
听说她生下的孩子,有先天性的自闭症,她应该很难过吧。
当初他不应该心软,让她顺利生下孩子。
在酒吧遇见她,见她一人买醉,他就已经知道了大概。
“啊——”
“你的脚……”她本想脱离程凌的怀抱,可谁知刚刚起身,脚踝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看来是刚刚扭到的。
程凌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横抱起来,朝一间豪华的VIP包房走去。
“嘶——”豪华的包厢里,银色的高跟鞋被扔在一边,程凌半蹲着身子,眼眸里写满疼惜着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脚踝。
冰袋刚刚接触到她红肿的肌肤,她就忍不住吱了一声,秀小的五官只差没有挤到一块儿。
“去医院吧。”程凌见不得她痛苦的样子,起身就准备拦腰将她抱起。
“不不……不用了。”她脸上羞红一片,一再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显得她很不矜持,虽然是被情势所逼,但终归也感觉别扭。
她收回脚,佝偻着身子将不远处的高跟鞋,拿的过来,套在脚上,“谢谢你,但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眼前的男子刚刚给她解围已经很好了,在麻烦人家把自己送医院,这个情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程凌哪里会准,既然她不想去医院,那他就把医生叫过来。
所以当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提着药箱出现在包厢的时候,她嘴角扯的厉害。
“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到筋骨,敷点药,卧床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医生的诊断,白芳菲的心里算放了下来。
处理完,她的脚踝上多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高跟鞋是不用穿了。
因为压根就穿不下。
“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包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毕竟人家救了她,她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显得太没有礼貌了。
而程凌的反问,让她有些惊讶,看来他们确实认识,这个面容精致的男子,她是怎么认识的呢?
“嗯。”她努力的思索许久,最后发现,对男子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几个月前,其余的空白一片。
“那没关系,忘记了,我们可以在重新认识。”
“你好,我叫程凌。”程凌紧蹙的眉,在这一刻悄然松开,她失忆了,也许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望着眼前白皙的手,白芳菲愣了一下,在心里默念,程凌?
黑色的轿车停在陆宅外面,白芳菲解开安全带,笑容甜美,“实在谢谢你了,程先生,进去坐坐吗?喝一杯茶,算是答谢。”
她热情的要求,在酒吧,程凌给她讲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包括两人怎样相识的。
她对程凌的好感瞬间上升了很大的高度。
“不是说过,叫我阿凌吗?菲菲。”
“额,阿凌。”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了他的意,这是她失去记忆来,第一个接触的朋友,跟过去有关的朋友,她很开心。
两个交换了联系方式,程凌就离开了。
她一瘸一拐的进了客厅,狼狈的样子,把李姐吓的不轻。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李姐急忙搀扶住她,眸子里有些恐慌起来。
所以她在回到房间大约半小时以后,陆铭泽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你这是怎么了?”陆铭泽看着她裹着白纱的脚踝,有些不淡定起来。
李姐被他训斥一番后,站在门外反思。
他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去呢,还好平安回来了,不然……
他完全不敢去想,白芳菲被绑架多次,那些惊心的画面,一直存留在他脑海,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能怎么,走路不小心,扭伤了脚。”她在见到陆铭泽的一刻,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不是他的淡漠,她回去酒吧吗?会被不怀好意的人调戏吗?
她不满的语气,冷漠的神情,让陆铭泽有些火了起来。
听她受伤,他丢下所有的事情赶回来,她到好无所谓的态度,他就想问问,他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和她的意?
“是,就算你死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走路都能扭到脚,我看你就是个白痴!”
“滚!”陆铭泽疾言厉色的样子,让她心绪起伏不定,她死了跟他没关系?她是白痴?
这个男人,好毒舌!
“滚!”她抓起一旁的抱枕朝陆铭泽重重的砸了过去。
这个举动让陆铭泽猝不及防,抱枕的不重,可却毫无偏差的砸在他鼻梁,瞬间红成一片。
“你要不是孩子的母亲,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躺在这里!”
这是陆铭泽摔门而去,说的最重的一句话。
房间里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白芳菲胸腔起伏的厉害。
陆铭泽很的好狠,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她也只是孩子的母亲,其它的什么都不是。
“夫人,你要去哪里?”一早,她就一瘸一拐的下了楼,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眼下乌青严重不已。
她一夜未眠,想了很多,陆铭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她在留在这里就是脸皮厚了,昨晚她脚上的红肿未消,不然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孩子她一个都可以不要,不是她狠心,是心里清楚,她根本就养不起,留在陆家,至少不用跟她四处颠簸不是吗?
“告诉陆铭泽,不用找我,我一个人可以过的很好。”
她丢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