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英明。”
与程凌不同，陆铭泽看着手里的照片，眼眸里满是怜惜。
“这就是她住的地方？怎么破旧？”
照片上，那抹娇小的女子，让他心疼，他好想去见她，可是每每想起她决裂的神情，染上鲜血的脖颈，他就犹豫了。
“白芳菲，这就是你离开我，想要的生活吗？住在怎么破旧的小房子里，和蟑螂老鼠作伴？”
“总裁。”秘书听见他自言自语，忍不住喊了一声。
“把这些东西都拿走！以后不用在给我汇报她的事情了。”
白芳菲想要自由，他就给她，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她，只要是她喜欢的。
冰箱里的食物一天比一天少，邮箱里迟迟没有任何的回复。
白芳菲一颗心，开始忐忑起来。
门铃响起，她缓慢的靠近，“谁？”
“开门！”透过门上的猫眼，是一个中年妇女。
“你好，阿姨。”白芳菲拉开门，礼貌的打招呼，这个女人她认识，是房东。
妇女见她有礼貌的样子，气势汹汹的摸样，收敛一些，“白小姐，你的房租已经逾期一个月了，这个月在交不上，我只有让你离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房东太太，实在是抱歉，我会尽力的。”她急忙道歉。
一脸温和的样子，也让妇女很不忍心，但是在这个社会，好心值几个钱？
“我当初是看你们俩父亲无依无靠，才答应你房租一月付一次，我也有一家老小，都要吃饭，你将心比心。”
“是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
“好吧，那就不打扰你了，你赶紧想想办法。”
房东离开，合上门的一瞬间，她跌坐在地，眼泪像断了线一般，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她恨自己的没用，恨自己的无能。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得不给瑾研打电话。
“瑾研，你可以借我一些钱吗？一点点就好。”
几秒的时间，她就收到陈瑾研的转账，她心里悲喜交加，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她是幸运的吧。
带着这样的心情，她来到房东的门前，敲开门，房东已经不同刚刚的样子，一反常态的笑容满面，白芳菲心里有些疑惑起来，难道房东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来交房租了？
“房东太太。”她礼貌的称呼道，掏出电话准备说交房租。
“哎呀，菲菲呀，你也太给力了，前脚我才找你，你后脚就交了一年的房租，你这孩子呀，就是心眼太好，一定是你的积蓄吧，你都交房租了，手里头还有钱吗？”
“什么？”她惊呆了，交了一年的房租？她手里的钱还没交呢。
“怎么了？你家里是缺什么东西吗？”
房东到没有注意她惊诧的样子，笑吟吟的摸样，一点不像开玩笑。
当房东太太点开，转账记录的时候，她还一脸的茫然。
是谁？
她回到家，就急忙拨通了陈瑾研的电话。
“瑾研，是你给我交的房租吗？”
“什么？”陈瑾研那边视乎很忙，听回答的声音，也是一副茫然的摸样。
不是陈瑾研，那就只要穆珊了，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人了。
“珊珊，是你给我交的房租吗？”
“什么？房租？你缺钱吗？我马上给你转点过去。”
“没事儿，先挂了。”
不是穆珊，两个最可能的人都表示不知情，她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不会是，陆铭泽吧？那个她最痛恨的人，如果是他，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退回去。
她看着手里的电话，眼眸落在那会备注名上很久很久。
要打电话确认一下吗？可要以怎样的语气去问？恶劣的？温柔的？
她踌躇着，在下定决心，点击下那个名字以后，突然被一个陌生的来电打断。
“喂，你好。”她接起，在听见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以后，下意识的愣住了。
“菲菲，最近过的好吗？”
“程凌？”
那个可怕的男子，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你还记得我，我心里很高兴，可以约个地方见一面吗？”
“不可以。”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她和程凌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刚掐断电话，门铃就配合的响了起来。
还要一条短讯，“那就在你家里见吧。”
白芳菲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两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门铃还持续不断响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
程凌一身昂贵的西装，贵族的气息铺面而来，坐在她狭小的客厅，很是不搭。
“什么事？说完赶紧走。”
她半点好脸色都不想给程凌。
“你就怎么讨厌我？”程凌一副受伤的表情，可落在她眼里，是那么毛骨悚然。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你有事就说。”
“我可以要杯水吗？”程凌扯了扯胸前的领结，神情自得。
她愣了一下，还是转身去厨房。
“现在可以说了？”
“房租是我给你交的。”程凌接过水，笑着说道。
“是你！”白芳菲眼眸一凛，胸腔好像有什么破碎，是失落的感觉，原来是你，不是他。
也是，她和陆铭泽已经分手了，还在期望和奢望什么？
“我马上转给你。”她回神毫不犹豫的说道，掏出手机，点击转账软件，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我……”她顿了一下，“过几天，我转给你。”
“不用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打扰了，先走了。”
程凌说完，就起身离开，跟她要的那杯水，从始至终没有喝过一口。
白芳菲有些惊讶，他费尽心思，就是来告诉她，房租是他交的？
这个男人，做事好奇怪。
可现在怎么办？她一时要到哪里去找怎么多钱，来还给程凌？
陈瑾研哪里她已经开过口，穆珊带着两个孩子，她怎么也无法开口。
她独自坐在客厅，脑海里混乱一片。
门铃，再次响起。
“谁？”
“菲菲呀，是我。”
“房东太太？”她拉开门，有些疑惑，房租不是已经交了？
“菲菲呀，听说你在找工作。”房东满脸热情，果然还是钱比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