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助理愣了一下，急忙摇头，“菲菲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说你今天可以提早下班，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出去吧！”
她还不知道助理的心思吗？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阅历少，一天想些什么她最清楚了，她并没有气愤，助理陪她到深夜，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就随了她的心愿就是。
“是。”助理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应答以后，就退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手腕已经开始酸疼起来，可是文件只处理一半，她是一个进入事今日做的人，能做完她尽量做完。
她瞅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快到12点了，可她还是不想离开，能多处理一完一份，是一份吧。
她去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继续工作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眼眸一顿，抬头，就是程凌那张柔和的脸庞。
程凌嘴角轻勾，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柔声道，“怎么晚了，还在加班？”
“你怎么来了？”她是惊诧的，毕竟程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现在忽然过来，是不是说明他的气已经消了？
“你迟迟不回去，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你不是天天睡在书房吗？怎么知道我没有回去？”她眼眸一眯，想逗一逗程凌，也算缓解一下，自己的疲累。
程凌不吃她着一套，眉头一挑，笑道，“你不知道吗？我在房间按照了一个摄像头，你每天什么时候回房间，我都知道。”
“你……”她眼眸一闪，信以为真，抡起一个拳头就朝程凌砸了过去，他什么时候变的怎么变态了！
程凌身子一侧，轻易的躲开，嘴角一咧，就大笑起来。
现在已经的夜深，公司早已经没有人，整栋楼都是程凌爽朗的笑声。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回到了以前。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夜宵？”程凌想着她应该没有吃晚饭，就她这玩命的性格，不用想就知道。
她明明不饿，但是听见程凌怎么说，到还真有些饿了，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OK，稍等！”
程凌点头，掏出电话就走了出去，安排好以后，程凌就走了回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钢笔。
“你做什么？”她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
程凌嘴角笑意更深，拉起她的手，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喂，我工作还没有做完呢！”她眼眸一眯，说道。
“嘘！我知道。”程凌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不是还有我吗？你也累了一天了，剩下的我来吧！”
“你来？”她有些吃惊，有些怀疑。
“怎么，不相信我？”
程凌撇了她一眼，握住手里的钢笔，就坐到了位置上，开始翻阅起文件。
她眼眸一顿，准备起身走过去，给程凌交接一下，可刚迈出一步，程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别动！”
“嗯？”
程凌扭头看她说道，“在夜宵没到之前，你好好坐在哪里休息一下，文件我可以处理好！”
“真的？”
“废话！你要敢过来，我明天就把你开除。”程凌说的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她忍不住捂嘴一笑，“是是，程总，听你的。”
她无奈的坐了回去，程凌见她回归原位，嘴角轻轻勾起，笔尖在开始在纸张上，快速移动起来。
半小时以后，夜宵送达，她吃惊的看着桌上丰富的夜宵，眼眸瞪大。
这些是什么？你见过谁吃夜宵，是红酒牛排甜点的？
程凌这是半夜把哪家西餐厅给叫起来了。
“不是说饿了吗？还不赶紧吃，吃完了，我就告诉你，是哪家的牛排！”
程凌低着头，批阅着文件，甚至不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男人是会读心术吗？
好吧！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先填饱肚子在说！
她坐了下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一会儿，一块牛排就被她消灭，她的目标也锁定在了剩下的甜点上，吃完油腻的牛排，来份冰冰凉凉入口即化的抹茶蛋糕，在舒适不过了。
可她却没有发现，在她端起甜点的瞬间，程凌的眼眸就时不时的朝她打过来。
她用餐叉，叉起一大口放在嘴里，蛋糕融尽，舌尖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让她眉头微微的蹙起。
她不假思索的吐了出来，东西在掌心，她还没看清楚，一束红火的玫瑰就出现在她眼前。
她一惊，抬眸，就是程凌那张无比真挚的脸，“菲菲，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程凌笑容温和，拿起她手心的那枚钻戒，因为紧张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这猝不及防的求婚，她没有丝毫的准备，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菲菲，我真的很爱你！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我知道你忘不掉陆铭泽，但是没有关系，我可以等！真的可以等，所有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程凌……”
她心绪变的复杂起来，如果程凌没有说后面的一句话，她可以很坚定的拒绝。
但是他说，他知道自己忘不了陆铭泽，甚至说可以等！
说的那么认真，有那么悲凉，她很明白也清楚的知道，程凌对她付出了很多，那是她欠下的情，一辈子都还不完。
可是爱情等于同情吗？
她心疼程凌，很心疼他。
“菲菲，陆铭泽带给你伤痛，以后就我来替你抚平，可以吗？”
程凌单膝跪地，手里的钻戒闪闪亮亮的，也刺痛了她的眼。
陆铭泽带给她的伤痛？是呀，陆铭泽带给她的只有伤痛，她的父亲母亲，她忘不掉，即使那天在枯井里，陆铭泽征求了她的原谅，可有些事情又怎么会是一句原谅，就可以抹去所有的。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可以带给她幸福吗？
应该可以吧，他对盼晴极好，对他极好，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一个好的选择，她开始在心里麻痹自己。
渐渐地，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罢了，他欠程凌的就用一辈子去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