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话到此,浑浊的眼眸开始湿润起来,终归是她对不起陆家。
没有为陆家生下一儿半女。
“姨妈。”
“好了,不说这些了,吃药吧。”柳然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想和一口水缓解心情,可水杯刚到嘴边,就被柳希希给抢了过去。
柳然愣了一下,有些茫然。
“姨妈,这水冷了,我给你换一杯新的。”说着,柳希希就起身离开。
房门合上,柳然看着手心里白色的药丸,眼眸变的犀利起来。
楼下,柳希希到厨房,急忙将手里的水倒掉。眼眸里的情绪开始起伏,柳然刚刚的那番话确实触动了她。
一杯水再次倒满,柳希希眼眸里却变的犹豫起来,桌上的透明瓶子里,还装着所剩不多的白色粉末。
沉静许久,柳希希眼眸一顿,猛然起身,将桌上的透明瓶子丢进了垃圾桶里,端起水杯朝楼上走去。
淡淡的花香飘散进白芳菲的鼻翼,奢华的房间,她纤细的睫毛剧烈的闪动了两下,下一秒,眼眸就缓缓打开。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穿进她的耳畔,她眼眸一睁,不可置信看着倒映进瞳孔的面容,只一秒,她就起身扑进了男子的怀中,“铭泽,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不敢相信,这是上天给她的惊喜吗?一睁眼就看见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
“是我!”陆铭泽也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放肆的吸吮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芳香。
她想他,他又何尝不想她呢。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以为你……”
惊喜过后,她所以的思绪都转变成了心酸,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陆铭泽听她隐隐带着哭腔,慌忙的捧住她的脸,一颗心疼极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真的对不起。”
“不不,你没事就好。”她拼命的摇晃着头颅,眼眸一刻也没有移开过陆铭泽的脸庞。
再次重逢,一切进在不言中,之间的所以是是非非,似乎在这一刻瞬间化为乌有,从此以后有什么事情,她们一起面对。
“安慰好你妻子了?”
陆铭泽刚刚下楼,英聪涵戏谑的声音就响起。
“你小子,一天就找打!”陆铭泽睨了英聪涵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哎哟,怎么多年没见了,陆总的脾气还是怎么大,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滚!”陆铭泽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动了几下,也这有英聪涵这小子,在任何情况下都显得格外轻松。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走去书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说着,英聪涵就揽住陆铭泽的肩,拉他去了书房。
“消息属实吗?”
书房里陆铭泽面色阴冷的问道。
“你感觉呢?陆家大宅现在情况非常不好,你的养母,现在已经是命在旦夕了。”
英聪涵也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的样子严声说道。
柳然,陆铭泽眼眸顿了顿,他的养母,现在危在旦夕了,他应该要去营救吗?他心里没有答案。
“铭泽,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去考虑了,你养母救还是不救?救的话我立马安排人,最晚后天会有结果,不然的话……”
“救。”他眸色一闪,轻吐出这一个字。
“好,那我现在就去安排。”英聪涵重重的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夜幕悄悄降临。
陆铭泽端着些清淡的食物回到房间,白芳菲手臂受伤,医生建议还是卧床修养。
“铭泽。”他还未靠近,白芳菲就着急的起身。
“你身上有伤,先不要动。”
陆铭泽快步走过来,将她扶起靠在床头。
“饿了吧?”
“还好,不饿。”
白芳菲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说道,一双眸子里满满都是她,算算时间,她们两人好像已经分开很久很久了。
“不管饿不饿,都要吃一些,这样身子还能好的快。”
说着,陆铭泽就拿起餐盘里的食物喂给她。
白芳菲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两人的思绪都格外的繁重。
“铭泽。”
“嗯?”
“瑾研真的是背叛了我们吗?”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豪爽大大咧咧的女子,竟然会选择跟程凌站在一起。
“你吃醋了?”陆铭泽睨了她一眼,语气夹杂着一些其它东西。
“什么?吃醋?吃谁的醋?”她有些没有听明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她一眼茫然的模样,让陆铭泽眼眸闪了闪,也不在提及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我认识瑾研很多年了,她就是一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女子,她不过是选择跟自己爱的站在一起,也没什么错。”
话到此,白芳菲也算明白了,原来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陈瑾研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爱上了程凌,筹备婚礼那段时间,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她伤的重吗?”她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她在车厢里昏迷之前,陈瑾研那满头是血的模样,她到现在还记得呢。
她都要被要求卧床休息,那陈瑾研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陆铭泽眼眸一凛,将手里的食物放在一边,白芳菲还没有反应过来,陆铭泽就已经脱了鞋子钻进了被窝里,她也很自然的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你干嘛?”她有些不明,这饭不是还没吃完?
陆铭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你有心情去关心这个,关心那个,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她捂住被陆铭泽敲打的地方,嘴唇瞬间嘟起,“我哪里没有关心你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她不满的瞪了陆铭泽几眼,刚刚还说她吃醋,明明话酸的的他好吗?还莫名其妙的去吃一个女人的醋!
“歪理。”
陆铭泽眼眸一顿,手一扬就再次落在她额头上。
“你干嘛?很疼耶!”她气急,连忙起身,想离开陆铭泽的怀抱,却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撕拉”一声,钻心的疼就传了上来,她眉头也瞬间紧皱在一起。
“你怎么了?还好吗?”
陆铭泽也察觉到她的异样,急忙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