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岩满脸无奈,“你跟我吵的那一场,声音那么大,我妈听见两句也不稀奇啊。”
景晓艾没话说,这件事情还真是她理亏,既然答应了要合作,那么就该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好才是,现在差点要穿帮,不怪她怪谁?但是嘴上却不想承认,“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让你自己说话不算数。”
席柏岩哭笑不得,他发现自己简直没办法生景晓艾的气。
没错,他讨厌她在别的男人的公司里上班,他嫉妒她跟陆时泽关系好,但是他就是没办法生她的气,一看到她沮丧难过他就会更难过。
“好,怪我,怪我,那份合约我签了好不好?”席柏岩无条件让步。
景晓艾高兴了,立刻从包包里翻出那份合约,又找出一支笔递给席柏岩,席柏岩笑着摇摇头,接过笔把字签了,利润损失一点没关系,重要的是他的小妻子要高兴。
搞定了这件大事,景晓艾给苏苏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苏苏的声音立刻传过来,“啊——晓艾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给我打电话,我想打给你,又怕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
“我这不是给你打了吗?我回海城了,你什么时间有空我们聚一下啊。”
苏苏又尖叫,“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要去一个月的吗?”
“呃……电话里不好说,等我们见面我再详细跟你说吧。”景晓艾看了席柏岩一眼,对苏苏说:“先不说了,你定好时间地点告诉我。”
挂了电话,席柏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苏苏挺有意思,还怕打扰了我们。”
“她一直都挺好的,可是因为父母双亡,老有人说她克父克母。”想到这一点,景晓艾觉得很难过。
席柏岩把她揽进怀里,“有时间多约着她出去,我看妈也挺喜欢她,可以带她去妈妈那里玩。”
景晓艾重重的点头,对席柏岩说:“谢谢你。”
席柏岩唇角微翘,心情莫名又好了许多,他抚摸着景晓艾的长发,“先去洗个澡吧,水都放好了。”
景晓艾进了浴室,把自己泡进温暖的浴缸里,旅途劳顿最舒服的事就是洗个热水澡了,她惬意的闭上眼睛。怕自己不小心睡着,她没有泡很久,不过半小时就从浴缸里出来了。
擦干净身体换好睡衣,景晓艾拿着吹风机出来,坐在梳妆台前面吹头发,席柏岩一直很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此时就走过来,从景晓艾手里拿过吹风机,很自然的帮她吹。
景晓艾呆住了,她没想到席柏岩居然还在家里,她以为他出去了呢,看着镜子里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明明是应该被所有人众星捧月的男人,却在这里帮她吹头发,他的手指轻柔的在她发间穿梭来去,不时挑起她的秀发,她又有些紧张起来。
“嗯……你不出去嘛?”
席柏岩唇角微翘,“今天没什么事,我可以在家陪着你。”
景晓艾忽然觉得有些愧疚,她靠着席柏岩的胳膊,“其实那份合约……”
“我已经签过字了,我们不谈这些,坐飞机很累的,吹干头发你好好睡一觉。”
景晓艾默然点头,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辞职的事了,既然嫁给了席柏岩,哪怕是协议婚姻,至少表面功夫得做好,他对她这样好,她也要投桃报李才是。
次日清早起来,景晓艾如常起床,洗漱过后换了衣服打算去公司,不知道陆时泽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她就当面跟他辞职,反正二期填海工程的合同已经拿到手,她也不算辜负陆时泽了。
景晓艾没有把这个打算告诉席柏岩,所以她说要去上班的时候,席柏岩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黯淡,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如常一般的说:“我送你。”
景晓艾没有拒绝,席柏岩照例送她到路口,景晓艾下车步行穿越斑马线,步入V白集团的写字楼,席柏岩目送她知道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才吩咐开车。
她想上班就让她去吧,他已经娶到了她,只要多花些功夫,不怕她看不见他的好。
景晓艾一进公司,就发现气氛不大一样,那种凝重严肃紧张,跟她在时截然不同,公司会出现这样的气氛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老板陆时泽回来了。
果然前台一看见她立刻就说:“景秘书,您回来了?陆总已经在办公室了。”
“陆总什么时候回来的?”景晓艾问前台。
“今早。”
景晓艾点点头,她先不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见陆时泽,敲了门,门内传来陆时泽久违的温暖声音,“进来。”
景晓艾推门进入,陆时泽看见是她,不免怔了怔,“你不是请了一个月的假?”
陆时泽,陆家的独子,V白集团的总裁,他和景晓艾同岁,长相干净明朗,笑起来右脸颊还有一个酒窝,看着可爱至极,向来都是一个青春大男孩一样的存在。
他的笑容更加温暖明亮,景晓艾看见就会觉得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很多,他是标准的治愈系,景晓艾唇边笑意扩大,语气轻松的说:“既然回来了,就过来呗。”
说着,景晓艾从包里掏出合约,放在陆时泽面前,“幸不辱命。”
陆时泽低头看了一眼,立刻惊喜的抬起头来,“你果然签成了。我就知道你能干。”
“若是按照你拟定的合同内容,签好了也没什么,我们做了那么大的让步和牺牲,MG只要不傻,就会同意,但是我重新制定了利润分配方案,保证公司今年的收入比去年多三十个百分点。”
陆时泽神情微讶,这才翻开合同细看,他主要看利益分配和责任划分,V白集团负责的部分没有变更,利润却多了许多,显然是景晓艾重新制定的,最后一页,席柏岩的亲笔签名赫然在上。
“他真的会签,你怎么谈的?”陆时泽看着景晓艾,席柏岩可不是个简单的男人,从他虎口里夺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难道……陆时泽神情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