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林慕琛眉头紧紧皱了下，起身离开。
他低头瞥一眼椅子上那片狼藉，丢开药膏扯了纸巾，半点也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擦拭起自己的手。
他动作很慢，也很仔细。
桑晚歪着头，余光也还是能看见他的所有动作。
一遍擦完，然后是第二遍。
这时候他面上没有太多表情，桑晚忍不住回过头来的时候，还是清晰捕捉到他眼底躺着的一丝明显嫌弃。
所以第二遍之后是第三遍！
她有那么脏？
桑晚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才想起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不再堵在她身前，反应过来自己得了自由，桑晚第一反应时站起来，冲向自己被他随手丢在不远处的衣服。
混蛋！
桑晚低咒一声，捞起地上的衣服就要穿上。
“不再上些药？”身后林慕琛询问的嗓音适时响起。
“……”桑晚手一抖，衣服差点再次掉在地上。
她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咬牙恶狠狠的回，“谢谢，不用！”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耻！
脸上试图和他理论的气焰瞬间消散干净，桑晚指甲重重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下，眼泪掉落之前，她再次背过身迅速将穿到一半的衣服穿好。。
她不做理会，不代表那人就会放过她。
桑晚才准备穿牛仔裤，林慕琛又在身后问她，“刚上了药，穿上裤子不会不舒服么？”
“……”
桑晚真想冲上去再扇他两耳光！
可她……不敢。
匆匆抹掉脸上湿漉漉的两道泪痕，她用最快的速度将牛仔裤穿好，只是扣子坏了，幸好拉链没坏，拉下上衣遮着，倒不太看得出来。
“林总，如果设计稿没问题我就告辞了。”她进来到现在，他没和她提过工作上的半个字，说完，桑晚跨步就走。
“去哪？”林慕琛步子也跨开，但只是走两步，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你身上有钱？”
桑晚已经走到门口，闻言步子一顿，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他，“所以林慕琛，你真的派人跟踪我？”
“嗯，你要觉得我这么无聊也成。”他点点头，没任何要反驳她的意思。
“……”问不出个所以然，桑晚一秒也不想再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冷笑一声，伸手重新去开门。
而同时，男人寡淡却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看在你起初是给了我的份上，如果你缺钱，我不介意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