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应该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吧,可是这样也好,她和陆远尘本来早就应该结束了,最后的这一路缘分好像都是勉强来的。
宁静雅很晚才回家,她今天没有开车出来,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这是别墅去,本来晚上人烟就很稀少,可是今天晚上好像格外的安静。
一整条街上好像都只剩下了自己的脚步声,衣服摩挲的声音还有自己呼吸的声音。
宁静雅默默的拢紧了自己的衣衫,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过于紧张产生的错觉还是怎么样,宁静雅总感觉到有人在偷偷的跟着自己,可是自己回过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宁静雅正准备掏出自己的手机,嘴巴和鼻子就被别人从后面狠狠的蒙住,一副刺鼻的味道之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的模糊,知道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宁静雅再一次昏沉着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最要命的是她的手和脚都被别人绑起来了。
嘴巴也被封上,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应该是被某一种东西蒙住了头,只看得见隐隐约约模糊的光。
昨晚的记忆一下子都涌了了上来,求生欲让她开始剧烈的挣扎,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块粘板上面要宰割的鱼,根本就动弹不得。一阵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不止一个人。
宁静雅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嘴巴里面费力的发出求救的呜呜的声音,可是自己得到的竟然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打她的人应该是一群男人,边打她的时候,最终哈骂骂咧咧着难听的话。最后宁静雅奄奄一息,伤痕累累的躺在脏乱的地上,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有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然后淹没在地上的尘埃里面。
从未遇到的情况让宁静雅感觉到悲观而绝望,她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到底怎么才能逃出来。
一墙而隔的不远处的草地上,这是D市一出偏僻的废旧的工厂。林安然一身极显示气质的大衣,一双高跟鞋,带着款边沿的帽子,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了妖艳的红唇。她和她身边的这一片光景显得是如此的不协调,格格不入。
林安然看看自己高跟鞋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上的泥土,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自己的面前只能够像这肮脏的泥土一样,被自己厌弃,被自己踩在脚下。
一个脸上有刀疤,身形粗犷的男人抽着烟走到林安然的身边:“林小姐,人已经抓来了。”
那男人抽着劣质的烟,那气味直直的钻进林安然的鼻孔,林安然抬起手煞有介事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微微的蹙起眉头说:“按照我的计划行事。记住,有什么话该说的,有什么话不该说的。”
那个男人摁灭烟头,嗤笑的看着林安然,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的复杂,这么的险恶,出去任是谁说都不会相信自己面前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会有这样歹毒的心肠,因为她看上去是那么的高傲,一看就是身家不凡,受过良好的教育,受过良好的教养,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幅皮囊下,藏着一幅如此的肮脏的心。
林安然取下墨镜,漏出自己的美丽的眼睛,但是那个眼神生生的让魁梧的大男人都感受到胆寒:“事成之后,该拿的钱一份都不会少你的。管好你的自己的事情。”那个男人轻轻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旧工厂走去。
林安然没有动,依然站在原地,她的戏还没有登场,她还不能走。
天边黑云压城,风云变幻,有微微的风带着潮湿的泥土的气息吹来,林安然知道不过多时候,这微风就会变成席卷D市的大风,夹带着雷电的气息,暴风雨好像就要来了。
宁静雅的头套被人粗鲁的摘掉,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宁静雅的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眼神恢复清明的那一刻,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那三个男人。
嘴巴里强烈的血腥味,呼吸的时候肋骨的地方传来的疼痛,都无不提醒着宁静雅,现在的自己是何种的处境,唯一的机会就是面前的这些人。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只要你们能够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的钱,只要你们能够放了我。”
那三个男人朝着宁静雅走过去,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流氓逡巡的目光,他们的眼神毫无顾忌的在宁静雅的身上留恋,这些眼神让宁静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一个男人轻轻的蹲下来,带着某些意味的粗粝的大手慢慢的拂过宁静雅的脸庞:“你的钱我们可看不上。我们看上的嘛……”
然后就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宁静雅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上拼命的挣扎。
可是怎么挣扎都拜托不掉爬上自己身体上的那些犹如蛇信子一样让人恶心的想要吐出来的手。
宁静雅好像陷入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境,她的精神全部的崩坏,被动的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疼痛,她就好像一个四处无可依靠的小船一样,不停的飘摇,她张开喉咙想要嘶吼,甚至想要咬下舌头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就好像一条搁浅的鱼儿,离开水的她,只能张开喉咙无声的呼救。
可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来救自己,她泛起强烈的恶心,想要吐,吐的连胃酸,胆汁都吐出来,可是好像还是不够。
黑暗变幻间,她唯一能够看清楚的就是悬浮在自己上方的不同男人的脸,还有他们说的那些话:“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个世界上能够怀上陆总孩子的就只有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