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皱眉四处打量,就怕陆隶衡又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沈小姐,陆总命我接送您上下班,请吧,”司机看见她主动下车给她打开车门,态度恭敬。
他还真是多管闲事,夏宁觉得陆隶衡这样很烦躁,一直纠缠她,她身上又没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宁不愿意上车,陆隶衡的司机就一直跟在她后面,她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心里的怀疑一直盘旋着扰乱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越来越严重的孕吐反应让她又累,又觉得委屈恼怒。
如果不是怀孕,她现在也许就不用面临这些未婚生子的问题,想打胎却又总是遭到陆隶衡的阻拦,还有他还拿夏家威胁自己!
而她又不敢把自己发生的事情告诉家里,要是她妈知道了,只会对她更加失望的!
夏宁烦躁的想要发泄!她突然转身回去狠狠踢了一脚陆隶衡的车门,冷着脸坐上去对司机道:“我要见陆隶衡,开车带我去。”
她要趁早解决这些烦人的问题,然后重新开始她自己的新生活。
司机二话没说就驶离车子带她去了,陆总吩咐了,不管沈小姐有什么要求,都配合她。
而且陆总应该也是想见沈小姐的吧?
如果说夏宁当时想要去找陆隶衡只是一时冲动,那她现在也在路上冷静下来了,尤其到站后看着高耸威严的一栋属于陆隶衡的大厦时,她更觉得他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原本那么遥不可及的人物,怎么会跟自己产生那么多的孽缘?
但那丁点儿理智在见到陆隶衡时瞬间又跑的无影无踪了,她委屈!她愤恨!要不是因为他的阻拦,她早就解决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用被折磨的天天孕吐,还满心忐忑不安了!
“陆总,沈小姐来了,”助理推开门之后,陆隶衡从文件里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他助理身后的夏宁,她皱着小脸抿着唇,眼里满是对他的不满和……怒气。
他合上文件,让助理先出去,站起身来双手插兜走向夏宁,声音霸道却带着只对夏宁才有的特有的宠溺:“怎么?谁惹你了?”
但夏宁一点都不喜欢他这幅和她很熟稔的样子,心里的怒气已经到了一个必须要爆发发泄的临界点,他不是想要娶她,让她生孩子吗?好啊,那就让她看看他到底能对她忍耐到哪一步!
夏宁怒瞪了他一眼,越过他走向他背后的办公桌二话不说把他桌上的东西一手全部都扫了下去,文件顿时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
“陆隶衡,你堂堂陆氏集团的总裁你到底图我什么?你想要找人结婚,想要生孩子,多的是女人给你挑,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她站在桌边红着眼瞪着他,口气很冲。
“我一没家世,二没钱财,就是个生活在最底层的小人物,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过几天安心日子!”像她这样的,就应该都像徐家一样嫌弃她,抛弃她才对!他为什么还要一直纠缠她?
夏宁气的想哭,却不想在他面前哭,可话里不仅带着祈求,还带着一丝自嘲。
陆隶衡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发泄,也不生气,越了解夏宁的过去,他就越清楚这个女人心底到底藏着多少辛酸。
若说一开始是因为她的脸而对她起了兴趣,那现在的夏宁多少也会让他感到一丝丝心疼。
于是他走到她身边,把她转向另一边的书架,指着上面的那些古董对她道:“想发泄?摔这些,文件不值钱,这些才值钱。”
夏宁顿时抬头怔怔的看着他,他的意思是让她使劲摔?她倒也不客气,拿了书架上的一个古董瓶就往地上摔。最好摔的他心疼,把她赶出去!老死不相往来。
看着碎了一地的古董,陆隶衡眼都不眨一下,嘴里还平淡的说道:“这个是光绪元年的,不值什么钱,百八十万,摔旁边那个,康熙年间的。”
百八十万?夏宁心里的怒气怨气瞬间都被陆隶衡轻飘飘说出的数字给吓没了,也就是说,她刚才那随便一摔就摔进去那么多钱?她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书架上他说的那个康熙年间的花瓶……
她在他的目光下拿起那个康熙年间的花瓶,手不自觉的颤了起来,刚才恨不得摔碎他所有值钱的东西来解气,现在理智慢慢回笼了,又怕都摔碎了事后他要她赔钱,把她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
夏宁突然抱住花瓶蹲下身,再也控制不住的带着哭腔骂道:“陆隶衡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我怀孕,为什么只有我要承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