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陆文渊率先出言打破了包厢的沉默,说话期间,他的眼睛一直毫不掩饰的盯着凌微微,似乎这样,就能将凌微微的想法看透一样。
凌微微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陆文渊指的是什么,她马上捂住自己的口袋,有些掩耳盗铃的别开自己的视线。
“啊呀~”
凌微微没有料到陆文渊会突然伸手过来抓自己,一个不备,就朝陆文渊的怀中倒去,陆文渊显然也对凌微微的这个反应一愣,却很快又坦然的将凌微微接住,又收紧了自己的双手,将凌微微圈禁在自己的怀中。
“呵,这算是美人在怀么?宝贝?”
陆文渊故意在凌微微的耳朵旁吹了一口气,看到她由耳根一直红到脸颊的时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陆文渊已经是笃定了凌微微是故意摔在自己的怀里,所以望着凌微微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轻佻。
“你干什么!”凌微微挣扎了一会还没有从陆文渊的怀中挣脱出来,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厉声质问道。
“干什么?这话你是不是问反了?”陆文渊又笑:“宝贝你如果真的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看,又何必偷偷摸摸的拍了下来呢?不乖。”
说话间,陆文渊的手已经灵巧的摸到了凌微微的口袋,毫无阻隔的就将她的手机拿了出来,拿出来的时候,陆文渊还不忘在凌微微的胳膊上捏了一把,而他的动作果然也引得凌微微轻哼了一声。
明明语调神情又旋旎,陆文渊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的,他拿到手机之后,就将锁住凌微微的手松开了,转而专心的去翻凌微微的手机。
“你还给我!”得到自由后的凌微微连忙去抢自己的手机,她刚才说什么照片的话,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的,手机里根本就没有,所以现在看到陆文渊拿着自己的手机,凌微微马上就慌乱了。
这个借口是她最后的筹码,一旦被陆文渊识破了,他们之间的地位就要重新洗牌了。
可惜已经晚了,陆文渊的唇角慢慢的浮起了一丝笑意,他将手机随即的抛到桌面上,眼神锁定着凌微微,却半晌没有开口。
凌微微自知理亏,一把将手机抢回来之后,也死死闭住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嗤,不堪入目的照片?”
还是陆文渊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的唇里每蹦出一个字,凌微微的心跳就跟着颤动一下,陆文渊的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Zippo打火机。
陆文渊灵活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明灭的火焰不断地跳动着,他明明没有再说话了,包厢的气氛却是突然往下沉了好几个档。
“我……”凌微微犹犹豫豫的开口,只是没等她说完,陆文渊就再一次开口,也打断了她的话。
“是我小看你了吗?你到底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陆文渊漫不经心的说道:“从酒吧开始,你就开始一步步的接近我,那么现在呢?告诉我,你的目的。”
凌微微的脸突然涨的通红,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巧合在陆文渊的眼里就成了自己的步步为营,难道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他的手段吗!那他未免也太过张狂了!
“这句话我原原本本的还给你!应该是我要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打断我平静的生活!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一切糟糕的生活,就是遇到你知道才会出现的!”
凌微微有些失态的吼道,她知道自己也是迁怒了陆文渊,明明很多的不幸都是范家人带给自己的,可她还是要将这些强加在陆文渊的身上。
凌微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陆文渊简单的一句话下溃不成军,她那时只觉自己心乱如麻,却忽略了这才是心动的开始。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你。”
陆文渊嗤笑一声,随意的就抛出了一句荤话,凌微微心口的怒火突然就全部消失了,代替的是她可以和西红柿媲美的脸颊。
“你在说什么啊!不要脸!”
“嗯?不要脸?”陆文渊低声重复了凌微微的话一遍,抬手稍微一扯,就将凌微微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抱。
“那我也只是对你不要脸而已。”
陆文渊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落入了凌微微心房的甘泉,炸出了一大片不可思议的水花,她被陆文渊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嘴巴张张合合,却是半晌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凌微微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陆文渊,又用力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不要开玩笑了!这……这一点都不好玩!”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被人推开的陆文渊也不恼,只是顺着凌微微的动作站了起来,他轻轻捻起了凌微微的一缕碎发,温柔的捏了捏,才轻轻的开口。
凌微微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口气跳出几步的距离,才拍拍胸口朗声道:“好了,陆总,我只是一个星斗小市民,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你开玩笑,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哪里得罪了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请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凌微微诚恳无比的说完,然后就在等陆文渊的回答,后者只是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很需要的工作,就是一份给客人端盘子洗碗的工作?”
“你!”凌微微又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叮嘱了自己好几遍不要和陆文渊计较,才重新抬起头,语重心长的开口继续道:
“我们这些小市民就是这样的,陆总你是不会理解,也不需要理解的,我只是想要求你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放过我吧!拜托你了!”
凌微微知道自己没有能耐和陆文渊斗,她手上连筹码都没有,就只能靠感动博取陆文渊的同情了。
凌微微没有料到,自己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只换来了陆文渊一句不屑的轻笑和一句足以冰冷她三个月的话。
“你算什么?我凭什么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