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傻眼!
心急如焚的赶去火灾现场,原地却只有两个女孩子在抱头痛哭,一个顾雨菲,一个安妮。
萧恒不可置信的摇头,明明今天早上林未晚还与他发火,怎么转眼活生生的人就死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掰过安妮的肩膀,低吼着质问。
安妮却不再惧怕他,目光像看仇人。
“你还有脸问?”顾雨菲用满是红血丝的眼珠子盯着他,冷笑着嘲讽,“当然是殉情了,未晚被你耍得团团转,她心如死灰的自杀了,我哥哥跑进去陪她,这下子你该满意了吧?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没有!”萧恒冷声否认,暴虐在胸腔里乱窜,几乎没法压抑那股火。
顾雨菲惨然一笑,逼问他,“你敢说昨晚没和杨莹在一起?”
萧恒哑口无言。
“你敢说未晚不是被你扔在餐厅里一整晚?”顾雨菲一步步逼近。
萧恒想说手机没电了,但如鲠在喉,他只顾着陪杨莹,而把未晚忽略了。漫天烟灰,到了此刻,萧恒才意识到他错过了什么,茫然失落地伫立在火灾后的焦黑处。
“他们就是被你逼死的!”
“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做什么,虚伪透了,我知道你喜欢未晚,可有什么用呢?在你心里,她永远无足轻重,能被你随意丢到一边去不理睬,比不上一个分开了好多年的前女友!”
顾雨菲不停地冲着他喊。
如果不是萧恒的绝情,害惨了林未晚,哥哥又怎么会选择死遁来摆脱萧恒的逼迫?
萧恒默不作声,却低低的笑,眼底满是痛苦,他发现顾雨菲说得很对,全然地戳中了致命的点,若是他能分出一点心思给林未晚,也不至于造成这种悲剧。
那个女人,傻到去自杀!
火灾现场,烧得干净,什么也没留。
眼看萧恒准备叫人来调查,经纪人干咳两声,“是自杀,一成带未晚来散心,正好我们剧组打算拍摄爆破戏,谁成想……”
后面的话似乎开不了口,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
萧恒面无表情地转身,背影萧瑟,一个人窝在车里抽烟,像个瘾君子,一根接着一根,陶阳找到他时,都以为boss被烟给熏死了。打开了车门,不顾萧恒的怒斥,陶阳把人带上自己的车子前往医院,硬生生把人推进去给医生检查。
好在过来的及时,医生为萧恒清洁了不少,身体没大碍,但告诫他少些思虑,肝火不要太旺。
萧恒不愿去见任何人,干脆办理了住院手续,他这样不管不顾的装病,对公司撒手不管,陶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家的拼命三郎。
可满腹牢骚没法对准失恋的人。
陶阳尽可能的帮忙处理公务,实在没法决定的,才找boss签字。可是看着他每日双眼无神地躺在医院,尤其偶然发现他家boss居然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饥一顿饱一顿的,陶阳无奈,找来的护理受不了萧恒爆脾气,他只能每日在兼职给人带饭。
陶阳甚至都开始后悔把人往医院带了,感觉boss在报复他不顾人意愿的决定,才这样给他下马威。
幸好医院规矩,不管啥情况,七天后必须出院,有钱也没用。
可这天陶阳来送饭,居然听到病房里传来吵闹声?
“萧恒,你看看自己现在颓废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杨莹几天等不来萧恒,又翻看了林未晚自杀的消息,心中窃喜,她自觉给了萧恒几天整理心情的机会,可这个令她骄傲的男人,竟然无所事事地躺医院里睡大觉?
堂堂萧氏ceo这么不务正业,是想把辛苦经营来的公司拱手让人吗?
萧恒几日来都无法安眠,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不知趣的来打扰他,萧恒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扫把星!
若非杨莹的以死相逼,用刀子抵着喉咙,他怎会被人头疼的纠缠一整晚?可一时的心软,却换来林未晚那个傻女人的胡乱猜想,竟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去自杀!
萧恒可以把林未晚的死归到自己头上,是他对人不够关心,没尽到责任,但,也绝不想原谅间接的罪魁祸首。
杨莹无法理解,像她们这样的人,如何能沉迷于情。爱?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满大街都是。
当然,生命很可贵,但也不能让一个死去的人来牢牢的困住活人一生吧?日子总是需要过的。“你在埋怨我?可笑,人要为自己的命去负责,轻生者贱,她若是用自杀吓唬你一下,我还能说她把戏高明,真把命搭里,啧啧!”
杨莹嫉妒林未晚。
当年这个男人,可全心全意地对待她!
“多年不见,你变得如此尖酸刻薄。”
萧恒转身扇了杨莹一耳光,伸手一推,单手掐住女人纤细脆弱的脖子,冷冷的嗓音夹杂着怒意,“到了这会儿,你还毫无自觉来撩拨我,是真以为我舍不得对你下手?”
杨莹被掐得翻白眼!
陶阳在外心急如焚,生怕boss一个动怒就把人当成游戏里的小怪给抹了脖子,到时再多的钱,也没法从局子里把boss捞出来。而他大好青年,更没有勇于献身顶罪的勇气。陶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推门而入,硬着头皮打扰正打得火热的两位,“那个,到用餐时间了!”
“哼!”
萧恒勉强发出一个鼻音,再嫌恶地甩手,吩咐陶阳给他清理手掌。
反正用餐时也要洗手的,陶阳无奈又认命地过去端盆,当着杨莹的面,给boss清理似乎弄脏的手。
杨莹死里逃生,再看向萧恒的作态,美目中一片惨然,脖子上显而易见地掐痕。但杨莹从地板上起身,重新挺直了背脊后,优雅地一整理衣襟,气定悠闲地往外走。
叫人完全看不出方才那份惊恐。
陶阳心想,这女人很有魄力了!
萧恒食不知味,但杨莹的挑衅,也让他病殃殃的情绪有了波动,不再一潭死水。
比往日里多吃了几口,萧恒扔下筷子问,“公司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