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上门来,没打算空手回去,你身强体壮,熬夜几晚也没关系,有时间在青天白日里睡大觉,不如去做点正事,找个矜贵的女朋友回家来!”
卢骅惠给出了良好的方案。
“我最近身体不舒服,熬夜修仙可能就该住院了,妈你想去医院里照顾我吗?”萧恒起身,做几个扩胸的运动,拳头捶着后腰。
少在那里危言耸听了!
“我怎么听说你前些天把知名的武打教练给干趴下了?”卢骅惠紧眯着眼。
这都行?
萧恒不觉皱眉,母亲应当是把他周围的人事打听的差不多了,有备而来。
一番话连连堵得他哑口无言。
“怎么,你还有什么借口好说的?”
从小到大,儿子都没这样令她操心过,到了年纪居然不找女朋友?卢骅惠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脱口而出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萧恒愕然,哭笑不得,追他的女人能从公司顶楼排到大门外去了,“妈,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大学时交过女朋友的。”
不想再和胡搅蛮缠的母亲多坐了,萧恒担心她再蹦出什么耸人听闻的话来,直接转身上楼,“我就不送客了!”
不把话说清楚,能放人走才怪。
卢骅惠继续逼问,“那你的前女友呢?”
萧恒淡淡地说:“分了。”
看儿子突然抑郁的表情,卢骅惠愣了一下,为了能畅快沟通,她立马转移话题,“难道你意识到了其实自己身体有疾病?”
萧恒不耐,冷冷的讽刺回去,“我身强体壮,比我爸健康多了!”
这分明是嫌她爱多管闲事!
卢骅惠气得想拍他后脑勺,不顾阻止地闯进儿子的卧室。
不让她看个够,是没法把人赶跑了。
萧恒干脆直接进去洗手间刷牙。
卢骅惠就一个人在儿子房间里打转,试图找出这间屋子里的蛛丝马迹,兴许能知道儿子为啥对找女朋友兴致缺缺呢。
墙壁洁白一片,除了几张名画,啥也没有。
卢骅惠不死心地拉开各个抽屉,结果发现里面一堆的相册,镜框表着的,都是同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她一阵错愕,莫非这是儿子暗恋的女人?
抱着疑神疑鬼的心思,卢骅惠打算去质问,可路过柜子时,鬼使神差地用钥匙打开,结果令她大吃一惊,柜子里居然藏了更多这个女人的照片!
“萧恒!”
突如其来的呼喊,忙几步转进卧室,就见母亲脸色十分凝重地坐在柜子前,一副愤怒的模样,而打开的柜子里,照片被翻得乱七八糟。
萧恒叹气,拿过桌上的纸巾擦嘴,轻声说:“一个人的照片而已,不奇怪吧。”
卢骅惠被扶着起身,神思不属的,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指着他吼,“你在卧室里藏了这么多照片!”
而且还是同一个女人,这该是多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呀!
万万没想到是她帅气多金的儿子也能喜欢一个人到这种地步,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萧恒不高兴她大声嚷嚷,扭头关了门,解释说:“做个念想,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物证俱全,亲眼所见,能定罪了!
“你怎么解释,抽屉里放了一大堆这个女人的照片,分明是对她,对她心生念想,说吧,这女孩儿是什么人?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带到家里来。”
“她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不在人世,还是去什么地方了?”卢骅惠不休不止,她一定要问个究竟。
“你别管那么多了成不成。”萧恒的脸色十分不好。
“不行,你得给我解释清楚。我和你说啊,我们家是不允许不三不四的人进家门的,听到了没有。”
谈及心中多年的伤痛,萧恒无力地扶额,决定割地赔偿,“行了,你说咋办都行,赶紧离开这里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肚子的火气还没发泄完,但儿子欲送客的疲惫表现,让卢骅惠如鲠在喉。
“你确定相亲?”
刚才还那么抗拒呢。
被抓了把柄,也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萧恒重新拉开卧室的门,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为洗白我自身污点,听你的话去相亲。”
话说到这,卢骅惠也信了几分。
毕竟儿子从小受到高级教育,没可能突然就长歪了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既然他说这个女孩儿不在了,也说了听她吩咐,暂时就不追究。
“我信你这回,给我好好表现。”
旗开得胜,卢骅惠趾高气扬地迈出别墅。
在做洒扫的女佣,多望几眼夫人的背影,小声凑到一起嘀咕,“夫人真有两把刷子,我亲耳听到少爷答应去相亲呢!”
“就是,那位宋城少爷送来多少回女人,差点被少爷给打断狗腿呢!”
“假兄弟和亲妈的区别呗!”
塑料兄弟情咯!
“瞎说什么呢,夫人今天要瘸着走出大门,不到一个钟头,老爷就分分钟杀来不信你试试!”刘小芳斥责几个说闲话的,但也自己忍不住多嘴。
目送来找麻烦的母亲离开,萧恒神色暗沉的上楼。
打量了一下柜子里乱七八糟的照片,叹了口气,又重新整理了一遍。
只无聊时多看两眼,并没有母亲口中说得那样不堪。
抑郁地到窗前抽根烟,可能是受卢骅惠影响,胸口涌动的情绪随着烟雾的缭绕,心情越来越沉。
卢骅惠坐进车子里了,还感觉一阵瘆人,那么大的一个柜子,他儿子居然能装了满满一柜子同一个人的照片。
回老宅后忍不住和萧恒他爸提一嘴,“我觉得儿子思想不太正常!”
萧顶礼扔下报纸,诧异地问,“他还不去相亲?”
“不单单这点……”
欲言又止。
想和人分享一下儿子异常举动,但思及萧恒的百般解释,还很无力的表情,卢骅惠又觉得这么传播儿子的私事有点不妥!
神经兮兮的干什么?
萧顶礼瞥一眼无聊的女人,不太在意,估摸着儿子今天不好过了,也不知道被他妈磋磨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