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虽然是一种变相的拒绝，但是程晓晓说的也是事实，秦越确实不是什么物品，可以任他们让来让去的，当然，就算可以，程晓晓也绝不会因为救命之恩而让给对方。
只不过，这样的话，就显得自己有点儿不知恩图报了，程晓晓抿着唇一脸凝重地看着凌佳。
凌佳看着程晓晓严肃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她摆了摆手不在意地道：“好了，和你开玩笑呢，干嘛这么严肃嘛？”
“……”程晓晓看着对方不似作伪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刚刚还让自己把秦越让给她，现在又变成了开完笑，程晓晓总觉得自己看不懂对方在想些什么，明明不是她自己说的喜欢秦越的吗？
凌佳似乎是看出了程晓晓的不解，无所谓地解释道：“秦越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就算我用手段让你们两个分开了，你也依然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得不偿失。”
“……”程晓晓沉默了，凌佳说的好像是实话，但是她并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放弃的打算。
凌佳轻笑一声道：“反正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们也会分手的，何必多此一举，平白招了秦越的不待见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晓晓听了有些不舒服地道。
凌佳却是不肯再多说了，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道：“你猜？”
“……”程晓晓想说服自己这肯定是对方挑拨离间的伎俩，但是她却从对方的神色中找不到一丝的慌张，反而是一脸的笃定。
不自信是程晓晓最大的毛病，偏偏凌佳却是一个完全找不到任何弱点的人，轻易地就能打乱程晓晓心中的防线，让程晓晓产生不安，虽然只是短暂的交锋，但是不得不承认，凌佳赢了。
程晓晓对凌佳这个人一点儿都不了解，自然也不明白对方在大学的时候主修的就是心理学，对于程晓晓一点儿细微的表情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有时候凌佳也在好奇，秦越之所以选择程晓晓，会不会就是因为她太好懂了，所有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完全不用担心对方背着自己做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在聊什么呢？”秦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凌佳也在，两人面对面坐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下意识地便问道。
凌佳见到秦越回来站起身笑着道：“也没什么，向你家妻子取取经，怎么把我们帝都第一的钻石王老五收入囊中。”
“……取到经了吗？”秦越无语地看着一本正经地开玩笑的凌佳道。
凌佳耸了耸肩道：“只能说是程小姐的个人魅力了。”
“行了，别贫嘴了，过来什么事？”秦越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自从发现上次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家妻子变得尤为的敏感，他就会注意自己，至少不能因为和凌佳谈事忽略了自家妻子。
凌佳见秦越直接进入正题，也没有惊讶，当即便道：“当然是凌氏进军帝都的事情，你该不会这么快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吧。”
“当然不会，合同和方案带过来了吗，还有地段选好了吗？”秦越道，顺便也不忘了程晓晓，转过头道：“让Lisa带你出去转转，接下来我们要谈生意，可能会有点儿无聊。”
Lisa是秦越的前台，平时和另一个前台负责总裁办公室的传话，让她带着程晓晓去公司里到处认认人也挺好的，省的有不长眼的以后遇到了自家老板娘还认不出来冲撞了就不好了。
程晓晓看了凌佳一眼，随后看向秦越道：“我可以留下来吗？”
秦越惊讶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家妻子的小醋意在作祟了，有点儿想笑，但是还是故作严肃地道：“当然可以，不过不会觉得无聊吗？”
程晓晓摇了摇头道：“不会。”
心里却是想着，无聊也不能让你们单独在一起啊，倒不是不信任他们，只是一想到情敌和自家老公独处一室，心里总会别扭的嘛。程晓晓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秦越在凌佳看不到的地方，戏谑地看着程晓晓道：“那好吧，毕竟我也是非单身人士了，是不应该和别的单身女性共处一室了，你说对吧？”
“……”被发现了，而且对方的表情她怎么怎么看怎么不爽。
“喂喂喂，你们秀恩爱的同时能不能考虑一下身边的单身狗的心情啊？”凌佳目睹了两人全程旁若无人的丧心病狂的秀恩爱的行为，终于受不了地出声打断道，一脸的不满情绪。
秦越这才像刚意识到身边的人一般，转过身看向凌佳道：“抱歉，自家妻子少有撒娇的时候，一时忍不住……”
“……”凌佳。
“……”谁撒娇了啊！程晓晓在心里愤愤。
凌佳无语地白了两人一眼，随后毫不客气地道：“你这样博美人一笑真的好吗？我们接下来谈的可是商业机密，除了秦氏还有凌氏的规划在里面呢？”
凌佳在秦越面前向来直接惯了，秦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凌佳是工作上的负责，不过牵涉到凌氏的部分，让自家和合同无关的妻子参与进来确实不妥。
倒不是说他不相信程晓晓，而是这么个惯例打破之后，要是成了别人效仿的理由就不好了，秩序之所以成为秩序，是因为它必须存在。
“也好。”秦越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凌佳的话，对着自家妻子解释道：“你在休息室里做一会儿，我很快解决完，等会儿陪你去吃饭。”
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又要和人谈妥生意，又得顾及到自家妻子小小的醋意，也是很难办啊。
程晓晓见状只得点了点头，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女人，商业机密这种事情确实不应该在一旁听着，不过小小地宣布一下自己的主权还是可以的嘛。
于是，程晓晓破天荒地非常主动地在秦越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出了办公室，留下一脸懵逼的秦越和脸色难看的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