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够了,杨少晏也很快进入了正题,声音也从漫不经心变成了严肃:“好了,袁家的事情你不用管,这几天肯定会有大动作,袁家肯定不会太平,到时候你就继续做你的木头人,很快就能出去了。”
“嗯……”程晓晓应了一声,还有什么想问的,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杨少晏虽说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杨少晏一听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有些好笑地道:“知道你想问什么,志愿者的事情已经有着落了,那人也就是为了钱,只要给对方足够的加码,他会同意给你儿子捐献的,反正也不影响他的健康。”
程晓晓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眉眼弯弯地道:“谢谢你,杨少晏。”
“可别,”杨少晏语露嫌弃,“袁家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可不想以后接手它的时候还顺带要摊上一个父女相残的丑闻,说到底我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管怎么样,你确实帮了我。”程晓晓对对方这种推推的语气感到有些好笑,不过还是郑重地道,如果没有杨少晏的帮忙,不说别的,至少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摆脱袁家。
“好了好了,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杨少晏有些意兴阑珊地道:“先这样吧,手机一定要慎用,虽说这是目前的黑科技,但是袁家也不能小看,还是要小心行事。”
“嗯,我知道了。”程晓晓保证道,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和杨少晏合作,在这种节骨眼上就绝对不会添乱的。
“那先这样了,有事的话联系我。”杨少晏点了点头道。
“嗯。”
“……”
“看来袁老是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袁老第二次来到秦氏,秦越坐在会议室的最前方,摆弄着手里的笔漫不经心地道。
袁老也不再像一开始一样剑拔弩张,他已经想清楚了,如果抛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事情,他和秦家从来就不存在任何直接性的冲突,甚至若是追溯到更久,他们两家还是世交的关系。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妻子是杨家的人,她是绝对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因此,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我不希望惊动我的妻子,晓晓还需暂时住在袁家。”这是袁老能够想出来的折中的办法,他试图说服秦越道:“当然,你也可以放心,在这种时候,我绝对不会节外生枝让晓晓出事,我会保证她在袁家的安全。”
秦越不知可否地点了点头,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袁老见状觉得应该是有商量的余地,随后再接再厉地道:“另外,我想先见一见那个孩子,确保你给我的消息属实,你觉得如何?”
秦越双手交握,像是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吭声道:“这是袁老的儿子,你当然可以先确认,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只不过,袁老你也需要给我一个准数,比如,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接回我的儿子,以及我的妻子。”
袁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动声色地道:“半个月,最迟半个月,等我解决了自己的家事,我亲自送晓晓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秦越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数字还可以,他查到的资料显示以袁峥桦如今的身体,最起码还要再调养一个月才能接受手术,如果半个月之后袁老没有遵守诺言,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既然这样,十天之后,我自会把袁老想要的人带到你的面前。”想通了之后,秦越淡淡地道。
“为什么要十天?”袁老有些着急地道,他第一次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简直连一天都不想等了,秦越竟然张口就是十天,这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然而秦越丝毫没有买他的帐,似笑非笑地道:“如果袁老的办事效率能够提高一点儿,自然就能更快地见到自己的儿子,否则的话,我做事也是同样需要时间的。”
“……我知道了。”袁老咬牙切齿地道。
“……”
再一次不欢而散,偏偏袁老就是拿这个一次又一次挑衅自己的晚辈没有办法。为了完全瞒住自家妻子,他甚至都没有带司机,自己开了车子偷偷地便过来了,这会儿去了停车场,便直接遇到了在那里等好的秦远峰。
“袁老,有没有兴趣谈一谈?”秦远峰笑看着袁老道。
“……”袁老对秦家的两只笑面虎都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却不得不忍着自己的怒火和他们打交道,这种感觉还真是不怎么好。不过,秦远峰就算再怎么讨厌,也比不上他那个让他看了就想要咬下几口肉的儿子了。
“秦总说的是哪里话,上车吧。”袁老皮笑肉不笑地上前道。
秦远峰心里一喜,面上却没有透露什么,他又把握,这一次,他一定能得到袁家的支持。有了这一层关系,他扳倒秦越的筹码就又多了一个。
“秦总有什么事?”上了车,袁老也没心思和秦远峰虚与委蛇,当即便问道。
秦远峰面露微笑,偏偏还不急不慢地打着哑谜:“听闻最近袁老有些烦恼,我和袁老也算是亲家了,虽然平日里不来往,但是还是把袁老当成自己人的,袁老有事,我自然是想要为您排忧解难一番的。”
“……”我的烦恼还不都是你们秦家弄出来的,袁老在心里大骂,偏偏面上还要庄户一副若无其事的惊讶来:“我不明白秦总在说些什么?如果是指袁氏最近受到的冲击的话,我已经和你们秦董达成了共识,也算是解决了,不过还是多谢秦总的一番好意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秦总,我就先走了。”
“袁老!”秦远峰见对方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也不再打哑谜,直接便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想要为袁老解决的,自然是袁老的家事。”
袁老闻言脸色立时冷了下来,有些不高兴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